“你怎麼在此?”這幾日來,他們二人之間總是彆彆扭扭的,連說話都似乎生疏尷尬了幾分。
“忙完了手頭皇上交待的差事,這才發現已經錯過了你的生辰宴,又覺得總該過來一趟,親口向你道一句生辰快樂才安心。”慕容璟淺笑着,彷彿已經忘記了白日裏他們二人之間的嫌隙。
“今日的差事辦的可順利?”傾國在慕容璟的身上嗅到了一陣若有似無的黴腐味,以及這其中夾雜着的血腥味,顯然是在某處沾染了這氣味。而能夠兼顧這兩種味道的地方,只怕只有一個。
慕容璟愣了一下,他沒有想到傾國會突然提及此事,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回答。
“說起來,那蘇婉兒也是自作自受,雖然凌遲對她來說着實是殘忍了些,但無論如何,終歸是罪有應得吧。”今日傾國看着皇后雖然看起來十分疲憊,但眉眼之間卻少了幾分隱忍,自然便知曉,如今蘇婉兒被皇上處死了,對於皇后來說何嘗不是一件好事。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去糾結慕容璟是否使了些手段陷害了她?歸根結底,慕容璟終歸是爲了護她,而非將劍指向她,她又何必對慕容璟心生嫌隙拒他於千里之外呢?如此這般,說不定反而令親者痛而仇者快了。
“傾國……”慕容璟聽了傾國的話,不禁有些動容,他這些時日總瞧着傾國用極其戒備的眼神看着他,雖然嘴上不說,但心裏多多少少也還是因此而覺得像被什麼重物壓着似的,十分憋悶。此刻,傾國突然改變了態度,使得慕容璟彷彿終於將壓在心頭的那塊巨石丟了去,終是如釋重負。
這些時日以來,她雖然沒有再夢到萱檸,但卻時常不自覺地回想起那個夢,夢中的萱檸是那樣無助,那樣鮮血淋漓地倒在血泊之中,而傷了她的,不正是她最信任的人嗎?或許正是因爲萱檸與她之間的某種聯繫,才使得她如此擔憂有朝一日會步萱檸的後塵。
然而,傾國這點心思自然不會爲旁人所知曉,她也並不希望爲旁人知曉。
慕容璟卻是突然從衣袖中取出了一樣物件呈現在傾國的眼前,傾國看到後不由便是一愣,因爲這東西她實在是太熟悉了,雖然她不曾提及,但卻是日夜掛在心頭的,那個在雲清山上發現的飛鏢,造型獨特,龍首、狼眼、虎身、豹尾的圖騰清晰地刻在傾國的腦海之中。
“這……”傾國看到後不禁一愣,一時間不知說些什麼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