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奶奶點她,搖頭道“嗲精, 作。”
老太其實很受用。
真寶天生受老年人喜歡。
六十以上一百以下, 看見她就心軟。
喻奶奶就不一樣, 威嚴了一輩子,還把持得住, 並沒有上手擼毛。
喻奶奶悠閒啜茶,嘆息“你都看見了, 你的媳婦賴着不走, 可不是我逼她。”
老男人“……”
他淡淡對姑娘“既然喜歡,就多伺候。”
他完就上樓了,留下齊真委屈吸鼻子。
喻奶奶點了點水果,輕輕“削個蘋果去吧。”
媳婦看了她一眼, 皮膚奶白, 大眼萌亮晶晶的。
喻老太太不理她,繼續看報紙。
齊真灰溜溜進廚房削水果。
可她不會削蘋果, 又不敢弄破手。
把果肉削得坑坑窪窪,實在不能見人。
於是她雪腮鼓鼓的, 自己把蘋果吃了。
不放心她,下來看一眼的老公“……”
很好,她是一點不委屈自己。
尾巴還愜意掃來掃去, 看見他來還揮揮手打招呼呀。
喻景行輕嘲, 平靜問她“給奶奶削蘋果, 你打算給人喫果核?”
齊真在喫東西,就嗚嗚兩聲。
他頭疼,把她抱在臺子上坐好,問她道“你會不會做家務,你自己清楚嗎?你懂不懂事?”
齊真耷拉着眼睛,繼續喫奶奶的蘋果。
喻景行摸了兩把嫩豆腐,手心軟嘟嘟的一團。
老男人發覺她瘦了一點,更是心疼。
他親了親寶貝的臉頰,低低哄她“你想做家務我不反對,等回家以後多練練,再來給老人家盡孝,現在真不行,你聽話。”
他嘮叨教育幾句,發現齊真沒在聽,還傻乎乎喫蘋果發呆。
被老公抱下來打兩下屁屁,她開始委屈,沒骨頭似的,抱着勁瘦的腰蹭。
他低頭親吻女孩的脣。
脣舌交融的時候,喻景行吻得柔情心,她忍不住軟軟悶哼,環住男人的脖頸。
大手沿着腿,還慢慢喫人家嫩豆腐。
寬敞的木門被拐杖敲了敲。
老太太出現在門前,頭髮銀白,眼神犀利。
看不出喜怒。
齊真嚇得臉色蒼白,像受驚的鹿一樣把他推開。
喻景行“……”
喻老太太看了他們一眼,轉身退出去。
不像話。
齊真驚惶的“你奶奶會不會生氣?”
喻景行摸了摸她的臉,淡定“沒關係。”
老公沒關係,那就是真的沒事。
最後還是他削的蘋果,做了一個漂亮精緻的果盤,讓齊真端出去給奶奶。
尾巴就在他身後繞來繞去。
……
喻老太太竟然沒什麼。
她繼續看新聞,戴老花鏡讀報紙。
過了一會兒,跟她家裏晚上有幾個輩等會兒要來,讓她做好準備。
齊真又陪老太太一會兒,等她進去歇覺,就跑上去找喻景行。
這個點沒什麼人,喻景行坐在露臺上打電話。
齊真被他一把抱在腿上,給喻先生握着手哄了一會兒
喻家人都是各個行業內的頂尖人才,從政的反倒少,家裏人甚至有研究梵文的學究,只是現在不在京都。
到了夜裏的時候,在京都的家人都來了。
由於還沒到年節,人沒有聚齊,在他們溫存那些時候,已經陸續來了。
齊真把準備好的禮物送給侄女。
喻子襄穿着職業套裝,接過禮物,打開驚喜道“謝謝四嬸啊,我還沒有脣膏粉的錢夾。”
齊真“不用謝的。”
四叔給輩零花錢,向來是很大方,普通人家想象不出的紅包數額。
只要結婚前,輩人人都有。
侄女就天然親近齊真。
喻子襄牽着一個孩,讓他叫人。
孩是喻子襄的侄子,現在他父母不在國內,出國考察地質好幾個月。
有一部分時間都是喻子襄在帶着,剛上初中。
其實很麻煩,這個年紀的男孩,父母又不在,其他長輩不好管。
也沒精力操心他。
喻子襄盤算着,什麼時候把他丟回大院裏,她是帶不動了。
真的很熊,和其他規矩孩子不一樣,喻家最煩人的霸王。
男孩叫人“四奶奶。”
又好奇看齊真,覺得她也只比自己大幾歲。
叫她奶奶,挺不服氣的。
比起長輩們的規矩,這孩子顯然有不掩飾自己的好奇。
喻非原問道“你是我四爺爺的妻子?”
齊真有些莫名。
熊孩子開始表演,彬彬有禮道“我很時候他就已經開公司了,我還去他公司寫過作業,還和公司裏的大明星拍過照。”
齊真“……”
喻非原又“但我時候,你也還是孩吧?”
喻景行不在,上樓和老太爺話去了。
喻非原爸媽不在國內,沒人管。
無視喻子襄嚴厲的眼神,男孩圍着年輕的叔祖母繞一圈。
熊孩子皺眉審視道“你和我四爺爺,算是老夫少妻嗎?”
齊真把糖罐依依不捨塞進他手裏。
她對男孩子,認真道“是不是老夫少妻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是你的叔祖母,不能這麼和我話。”
男孩開始“我可以叫你真寶嗎?你之前坐在我四爺爺身上,他也是這麼叫你的,或者老公的乖寶寶?”
這熊孩子,公開處刑。
幾個喻家人原和齊真打完招呼,禮貌性有有笑。
此時也不由停下來,紛紛沉默看着她。
但礙於輩分問題,也沒人張口講話。
齊真的臉紅成番茄,軟軟道“你、你……”
你了半天。
男孩“不要擔心,我四爺爺不太回家,可能不知道,我在露臺上裝了監控。”
喻子襄也不知道這回事,這誰能知道。
她嚴肅道“你做什麼裝監控?”
男孩得意驕矜,“我自己跟孫博士學做的監控裝置。親手裝的,太爺爺允許的。”
喻子襄“給我拆了。你再淘氣我打電話給你爸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