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晚輩見過幾位大人”
王玄義聽到蔡大人的介紹,便連忙上前依次向諸位大人見禮。這幾日無頭將軍的案子在東京城裏傳的沸沸揚揚,開封府內左右軍巡院以及司錄司對此案早就有所知曉,只不過,大家誰都沒有意識到,一起如此詭異的案子,纔不過數日,居然便被這位新來的狀元公給破了
“王大人,我依稀記得幾日前蔡大人帶着你來我這司錄司做客之時,我只知你是當今官家御筆欽點的狀元郎。想不到,你居然對這訟獄勘鞫之學,也頗爲熟悉啊”
“盧大人過獎了,下官只是一時運氣,僥倖發現了犯人幼年的一樁隱事,這才發現了此案的關鍵所在。若是說着訟獄勘鞫之學,我便是拍馬,也比不上幾位大人啊”
王玄義在蔡軍使的引薦之下,跟開封府的幾位同僚寒暄了一陣,隨後便各自入席。待這酒樓的大伯便爲衆人斟滿了這流香酒之後,大家便連幹了三盞,隨後這司錄司的盧大人才放下酒盞繼續說道:
“今日難得大家小聚,再加上這太玄賢弟初到開封府便立下了大功,我看光是我們幾個在這裏喝酒也沒什麼意思,不如就請這清風樓的希濤姑娘出來爲大家彈奏一曲,不知諸位意下如何”
“盧大人果然還是最喜歡希濤姑娘,難怪大家只要聚會,大人便執意要到這清風樓來呢卻不知,大人回家之後,這尊夫人”
“去去去我只來聽曲,難不成她一個婦道人家還敢責罰與我不成,來呀去請希濤姑娘來,爲我等彈奏一曲”
這幾位開封府的大人都是清風樓的常客,斟酒的大伯之中自然有不少人認得他們。聽見這爲首的盧大人發話了,酒樓的夥計自然不敢怠慢,於是便見一名大伯出了閣去,只不過片刻,便領着一名若氣質不凡的女子來到了這閣間之中,隨後向在座的諸位大人見禮。
“奴家希濤,見過幾位大人”
見到那女子盈盈拜倒,王玄義不免暗自揣度起了她和盧大人之間的關係。就在他以爲這盧大人要出聲詢問之時,卻見到那希濤姑娘卻突然轉過頭來,然後面帶驚喜的向王玄義問道:
“敢問這位官人,便是今科的狀元公王公子嗎”
“誒希濤姑娘,我等可都是你的老相識了,尤其是這盧大人,最是喜歡聽希濤姑娘的小唱,爲何你卻只認新人,不念舊情,剛一進來,卻要先問太玄賢弟”
這趙大人見希濤姑娘先問起了王玄義,便趕忙放下酒杯出聲打趣,盧大人見這蔡軍使出言調侃,便也故作委屈的說道:
“莫不是,這希濤姑娘和太玄賢弟乃是舊識,今日見太玄賢弟高中了,便要一續前緣不成”
“啊哈哈哈“
聽到在場同僚出言調侃,這王玄義不由得大爲尷尬,只伸出手來連連推脫,反倒是這希濤姑娘,確是對這種場面見怪不怪,卻是鎮定自若的坐在席下,假裝生氣的說道:
“這個”
“哈哈哈”
眼看着着王玄義一個少年人被希濤姑娘逗得面色通紅,這盧大人和同僚們頓時便大笑了起來。直到過了許久之後,盧大人這纔好奇的對王玄義問道:
“太玄賢弟,難不成你還真是這希濤姑娘的舊相識”
“大人說笑了,我與這希濤姑娘乃是第一次見面,卻不是大人想的那樣”
“誒這我就奇怪了,爲何希濤卻是認得我這太玄賢弟便是今科狀元呢”
“盧大人是真想知道嗎不如幾位大人先幹了小女子敬的這盞酒,我便說與大人聽啊”
“啊好好,這流香酒卻是不凡,來啊我等先乾了這碗美酒,再聽聽這希濤姑娘和太玄賢弟之間,到底是如何結識的呢”
聽到這盧大人帶頭,衆人便紛紛舉起了酒盞來,一口喝乾了盞中美酒。就連希濤姑娘一女子也是如此。當衆人放下了酒盞之後,卻聽這盧大人不停地追問,希濤姑娘這才推脫不過直解釋道:
“若是說這狀元郎,我跟他也算是老相識了,只不過,卻是我認得他,他卻不認得我。不過便是現在我也記得,那日狀元大人奉旨誇官,這端坐在馬上的樣子可真是瀟灑,唉爲何狀元公在高中之前,卻不曾來過我們清風樓呢難不成,大人早就心有所屬”
“咦,太玄賢弟之前沒有來過這清風樓嗎”
“這個,確實沒有來過”
“快說快說,你若沒來過這清風樓,卻是常去那家酒樓,難不成,還有比我們希濤姑娘更惹人喜愛的”
“這個卻也沒有,晚輩自知才疏學淺,從鄆州來到從東京之後,每日便只是在邸店中讀書未曾與同年們有所深交”
“誒難怪呢”
聽到了王玄義的這番解釋,盧大人等同僚看向他的目光也不由得多了幾分敬意。倒是那希濤姑娘,卻是爲了感謝幾位大人前來捧場,便捧起琵琶來清唱了起來。讓王玄義感到有些驚訝的是,這希濤姑娘卻是將琵琶打橫抱在懷中,用一種類似於演奏吉他的方式來彈奏琵琶。但見這紅牙撥板便只輕輕撥動,王玄義頓時便覺得這悅耳的歌聲,直唱的他心神盪漾,一閉上眼,卻只覺得自己好似在與一絕色女子泛舟水面,郎情妾意,真是好生讓人羨慕。
“謝諸位大人捧場,奴家在這裏獻醜了”
一曲終了,這希濤姑娘便再次起身向一衆官僚見了一禮,隨後纔在衆人的不捨之下慢慢告退。
“這清風樓的希濤姑娘,還這是生的一副好嗓音啊”
王玄義不自覺的感慨了一句,確是讓一旁的蔡大人聽見了,只見蔡大人爲王玄義又斟了一盞酒,隨後卻笑着說道:
“太玄賢弟,若是日後有機會去那白礬樓中見識一番,便知道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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