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宋清明錄 >第34章 團聚
    這頓酒,一直喝到二更天時方纔作罷,當王玄義攙着自己的上司蔡大人翻上馬背的時候,看到左右無人,這纔有些不好意思的對蔡大人說道

    “大人,在下有一爲難之處,還望大人成全”

    “都是自家人,有何難處,但說無妨”

    “大人,在下在下想爲家人在這

    開封府裏尋個差事,還望”

    “嗨,我還以爲是什麼事兒呢,原來是這件事啊太玄賢弟,你本就是這左軍尋院的正印院判,若是有用的慣的人手,只管安排到你手下當差便可,這軍尋院中之事,還不是你我商量着來嗎這等小事,今後便不必再問我了”

    “大人,在下便謝謝大人的一番好意了”

    “額,小事小事今日我看時候也不早了,太玄賢弟就送到這裏吧”

    王玄義見這蔡大人答應的極爲痛快,心中那最後一點擔憂便也煙消雲散了。他目送着蔡大人和其他幾位同僚離開之後,這才又從酒樓的馬伕手裏接過了繮繩。正要離開之時,卻見到一名婢女突然懷抱着酒罈朝他跑了過來,隨後向着自己行了一禮說道

    “王大人請了,我家主人差我給您送一罈流香酒來。還望大人以後能常到這清風樓來坐坐”

    “誒你家主人“

    “便是適才爲您唱過曲兒的希濤姑娘”

    不等這王玄義說出拒絕的話來,那婢女便將酒罈放到了王玄義的懷中,隨後轉身便走。王玄義眼看着對方竟然連推辭的機會都不給自己,又唯恐一個不慎,打碎了這壇價格不菲的美酒。便也不敢追趕,只能無奈地看着對方的背影,暗自搖頭笑了起來。

    “最難消受美人恩,以後,怕是少不得到這清風樓來喝酒了”

    王玄義心中感慨了一句,隨後便抱緊酒罈翻身上了馬背。

    幸運的是,這東京城內的宵禁並不嚴格,此時雖然已是二更天時,但內城的城門卻並未關閉。王玄義從崇明門出了內城後,便一路向西沿着高殿前街一直回到了殺豬巷中。當他牽着馬兒,進了宅院之時,卻發現這馬廄裏卻突然多出了兩匹馬來,王玄義心中差異,便進了正堂想要向王敬詢問,卻突然發現,自己的老孃居然正坐在堂上。

    “娘你們你們這是”

    “兒啊,怎麼樣,沒想到爲娘竟然會來的這麼快吧”

    “小義”

    “誒,玄忠哥,玄勇哥,你們也一起過來了,這下好了,五叔呢他老人家怎麼沒來”

    “小義,我爹說,他年紀大了不想離開壽張,知道你高中狀元,我爹他實在是高興的不知該如何是好,直誇當年還是我嬸子有遠見,讓小義你棄武學文”

    “行啦行啦都是些陳年舊事,還提它作甚,這小義考上了狀元,也算是爲我們王家掙得了一個出身。小義啊,你五叔的意思是覺得你一個人在這東京城裏,身邊便是連個幫手都沒有,這玄忠和玄勇都是你自家兄弟,你看能不能”

    “這個”

    就在王玄義正尋思母親的意思之時,卻見到剛纔一直都沒有露面的王敬卻突然推門進來,隨後便恭敬地說道

    “老夫人,您的房間已然收拾妥當了,您看”

    “誒王敬,我正要尋你,你這是”

    聽見王玄義出聲詢問,這王敬方纔回過身來對王玄義說道

    “大人,您方纔有所不知啊,今晚您去赴宴,這前腳纔剛走,後腳就有開封府的官人前來尋您,說是您壽張老家的親屬已然到了開封府。這不我就去把老夫人給接回來了”

    “你便是我兒在書信中提到的王敬嗎哎呀,我可真是糊塗,怎麼就把你這恩人錯認成僕人了,這真是”

    王玄義的母親王劉氏,聽到自家兒子喚那僕人叫做王敬,不由的大驚失色,可王敬卻滿不在乎,神態依舊對王劉氏恭敬有加。

    “老夫人,不妨事的,小人我,本就是來投奔大人的”

    “這可不行,你可是我兒的恩人,哪有把你當僕人的道理真是的,都怪老身糊塗,怎麼就沒問問你的名姓呢,真是真是”

    王玄義見自己的母親頗爲自責,便主動開口說道

    “好啦好啦從今以後,大家便是一家人了,母親卻不是有心之舉,這王敬兄弟,自是不會放在心上的,對了王敬,還有兩位兄長,明日且都穿的體面些,一早便跟着我去開封府一趟”

    “誒大人,難不成是有什麼要事要處理嗎”

    “哈哈,不是要事,卻是好事今日我已然跟蔡大人說過了,你等明日便隨我去開封府尋個差事”

    “誒這太好了,大人,我王敬終於也混上官府的差事了”

    王玄忠,王玄勇聽到這纔剛到便領了開封府的差事,心中自然是欣喜萬分。直恨不得立時便跟着王玄義去開封府報道。不過王玄義念着母親和兩位堂兄舟車勞頓,便只說了幾句就送大家回到另外一處院落裏去休息了。直到衆人走後,這王敬才發現王玄義居然帶了一罈酒回來,於是不由得有些好奇的問道

    “大人這酒”

    “這是別人送我的流香酒,乃是這清風樓的招牌好酒。我本想着回來與你一起嚐嚐,不過既然母親大人也來了,我看便等你等都領了差事再把它開了,全當爲你們三人慶功”

    “這個這便是傳說中的流芳酒嗎這也這也太珍貴了大人,我聽說便只是這一罈的價格,便值了一頭上好的耕牛”

    “什麼這這麼貴啊這希濤姑娘,也實在是太大方了吧”

    王玄義聽到王敬的介紹,不由得大敢驚訝他本以爲這流香酒雖然珍貴,頂天了也不過是一千錢而已,卻沒想到這流香酒的價格,竟然能值一頭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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