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將她未說完的話語,全部堵上,吞嚥回腹。
沈淺淺不能動,只是嗚咽着,企圖反抗。
男人絲毫不顧,大手,已經開始扯她身上的褻,衣。
最後一層遮擋,也被他扯掉,她的,他的。
當凌厲的痛意從脣瓣上傳來,沈淺淺聽到了一句,今夜她最不想聽到的一句話。
“不管你洞房過的有多好,還是有多慘,不管是糟,蹋蹂躪,還是重試品嚐,今晚,你都別想好過!”
天色放亮。
男人修長且白皙的手指,摩挲着躺在自己的懷中,女子白嫩的臉頰。
一遍一遍不厭其煩的,在她臉頰上每一處地方,輕輕撫過。
每碰一次,臉上的笑容便會增多一分。
他原本就傾城如畫的容顏,更是璀璨奪目的,讓人難以移開視線。
他凝着女子緊閉的雙眸,忽然不由自主的,輕吐出三個字來。
“小傻瓜……”
出聲是啞的,但卻低沉動聽,女子的雙眸緊閉着,仍然陷在沉睡中。
原本暴起的青筋,早已恢復如常。
許是他索,歡的太多,她的面色還是那般的緋紅。
男人在她的額際,輕輕的落下一吻,滿心歡喜的,等着女子自然醒來,瞧見他的那一刻。
因爲她尚未嫁作人,婦,還是大家閨秀,怕毀她名譽,他不敢大張旗鼓的,喚人幫她燒些熱水,替她擦身,便在屋子裏,用冬日取暖的炭火,燒了一些開水,簡單的爲她擦了一下,身子。
她白皙如玉的身子,上上下下皆染着,男人刻意留下的印記,便連手臂上,肩膀上也有。
他身上也有她留下的紅印。
昨夜要她第二次的時候,他摁着她,不讓她動。
她一動,他的力道就會忍不住加重,會忍不住掠奪,會忍不住瘋狂。
可她失了理智,只知道不動會很不舒服,主動一點,體內的難受便會減少一分。
於是,她亂動,他失控。
他給她換上了乾淨的褻,衣,但是沒有給她繫上釦子。
胸前那抹柔軟,若隱若現……
想着昨夜,他竟也是墮落了。
摁着她,竟將她就地正法了。
也沒好好的尋個地,完成他們的第一次。
不過也還好。
至少,他們的第二次,是在她的臥房裏。
在她的牀榻之上。
男人好以暇整的,單手撐着好看的側臉,半側着身子,躺在女子的身側。
他在等她甦醒,等着,看她千變萬化的神色。
似是想到了什麼,男人牽脣,看着女子安靜的眉眼,無聲失笑。
然,有人卻在房外低語,聽起來,像是千霧的聲音。
男人眉眼的笑,驟然一斂。
千霧極少尋他,一般而言,除非緊急的事情,他纔會來此處找他。
他隨意套上了一件裏衣,輕輕地開了房門。
房外的果然是千霧。
只見他拱着手,與他低聲道。
“主子,如今府裏已經亂套了,府內的人,正等您回去,主持大局。”
蘇南星手下教導出來的人,凡事先說重點,其次,再解釋過程。
一般情況下,蘇南星如果手裏有事,都會一邊處理手中的事務,一邊聽千霧說事件發展的原因。
絲毫不耽擱時間。
但,此次蘇南星沒有與他邊走便說。
他回眸看了一眼,尚在屋內閉眼沉睡的女子。
略微沉吟了一下,他問,“事情鬧得很大麼?”
千霧詫異的擡眸,看了他一眼。
隨即,他又垂下了眼簾,與他解釋道。
“天色微亮的時候,有下人發現,南離郡主的孩子,不見了,最初以爲,是南離郡主和主子,抱走了。
稍稍等到了天亮,便前去新房,打擾了一下,緊閉的房門,卻遲遲沒有聽到迴應,那婢女便尋來了管家。”
“管家冒昧做主,推開了房門,發現房內燭火還燃着,但是,南離郡主與您卻不見了,管家已經下令,搜查府內所有的房間,皆沒有尋到。
如今府裏亂成一團,管家也不知該如何是好,還驚動了連姑娘,屬下這才斗膽,前來尋主子回去。”
蘇南星眯了眯眼。
前日大婚,千霧押着他出府的時候,他便讓千霧,告知於他。
他要人,隨時可以來,但是大婚那日不行。
他還要千霧,告知於他,他蘇南星,不會碰沈淺淺,一根頭髮。
但是有個要求,孩子暫且,先不能帶走。
人在白天,亦得還回來。
過些日子,他會製造一些冰釋前嫌的機會,讓他們兩個,重新和好如初。
然,齊柯他竟如此不顧大局,兩個要求,他都沒有做到。
男人的眸色微冷了些。
他吩咐千霧,先回府穩住局面。
他入了屋子,本想喚醒牀上的沉睡的女子。
但,想着昨夜,那般過激,應該是將她累着了,他便只是,輕輕地,在她的脣上,烙下一吻。
隨後,他穿戴整齊,拿起昨夜,墊在她身下的褻,衣。
上面有蘊開的一朵小小的血色,像朵梅花,綻放在白色的世界裏,放在胸口處的袖口中。
回眸看了她一眼,轉身,便毫不猶豫的,出了安平侯府。
……
一夜,沈淺淺確實沒有好過。
靜謐的夜裏,直至天亮。
一人掠奪,一人承受。
彷彿一夕之間,又回到了那個夜晚。
她的初次,亦是被他強行奪走的。
根本,不顧她的反抗。
如今卻是,她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他不知饜足的要着她,翻來覆去的要着她,要了一整晚。
沈淺淺想。
她是真的瘋了。
未嫁人前,與他有過一次,已經是奇恥大辱。
如今再次被他……
她亦是別人的女人,哪怕只是名義上的。
但,她理應該有廉恥之心,齊柯要她的時候,她就該以死明志。
其實,她是有這種想法,也差點就那麼做了。
只是忽然想到了孩子,她不願意,她的孩子還沒有長大,就失去了孃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