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前妻難追 >第207章 伴隨一生的烙印
    第207章 伴隨一生的烙印

    柳芽兒身上的母性被激發了出來,面對一個表現很無助的男人,女人總是會輕易被打動。

    她轉過身,看着他柔聲說:“我不走,你睡吧。”

    凌少川的手仍然緊緊拉着她的手,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她。

    柳芽兒向他微笑,說:“我真的不走,你睡吧。”

    爲了讓他放心,她在牀邊坐了下來。

    凌少川仍然看着她,然後他將她的手拿起來,貼着他的臉放着,柳芽兒能感受到他臉上滾燙的溫度。

    柳芽兒仍然微笑着看着他,努力讓他安心睡覺。

    在柳芽兒柔和的眼神裏,凌少川的心漸漸安定下來,酒還沒有醉過,他的頭很暈,昏昏噩噩的,眼睛也脹痛。

    他閉上眼睛,臉緊緊地貼着柳芽兒的手,不知不覺又睡了過去。

    柳芽兒看着凌少川,睡着了的他看起來既帥氣又安靜。

    她仔細看着他的臉,發現真的如江雲非所說,他憔悴了很多,臉明顯比以前瘦削了。

    她的心又開始縮緊,另一隻手伸上去,想要撫摸一下他的臉,當她的手快要捱上時,她又停了下來,然後將手放下了。

    過了一會兒,柳芽兒將她的手一點一點地從凌少川的手裏抽了出來。

    凌少川動了動,她停下來看着他,他並沒有醒,她站起來,走出了房間。

    柳芽兒將洗手間打掃了,回到她的房間,覺得有點累,於是躺下休息。

    閉上眼睛似睡非睡的時候,忽然聽見門響,她睜開眼睛,看見凌少川站在門口。

    她忙坐起來,剛想問他是不是有什麼事,他卻又轉身走了。

    柳芽兒想了想,不知道他剛纔進來有什麼事,想去問問,又覺得不好問,於是又躺下了。

    她也喝了不少的酒,酒意上來,她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柳芽兒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她走出來,屋裏到處靜悄悄的。

    她往樓下走,走到樓梯口,想起了凌少川,不知道他走了沒有,於是又回到樓上,來到凌少川睡覺的房間。

    推開門,屋裏很暗,她打開門邊的電燈開關,凌少川坐在牀邊,直盯盯地看着她,手裏拿着一支菸,但沒有點。

    柳芽兒沒有想到他坐在那裏,不由一楞,說:“你……怎麼坐在這裏?”

    凌少川不說話,他低下頭,看着手裏的煙。

    這時,陸雨嬌跑了上來,說:“你們睡醒了?我剛纔來看,你們都還睡着呢,醉過了沒有?”

    柳芽兒笑笑:“睡一覺好多了。”

    陸雨嬌過來挽着她的胳膊:“走,出去喫飯!”

    柳芽兒問:“爲什麼要出去喫飯?中午家裏不是還有很多菜嗎?”

    陸雨嬌說:“那哪行啊?都是剩菜,不能給你們喫。”

    “爲什麼不能給我們喫?我喜歡喫那些菜!”柳芽兒想幫主人家節約。

    陸雨嬌說:“不行,不行,走吧,今天晚上說什麼也要出去喫,少川,走吧!”

    凌少川看着她們,說:“我想喝粥。”

    “對啊,”柳芽兒附和說:“我也想喝粥,雨嬌,不出去喫,就熬點粥喝吧,中午喝多了酒,晚上沒有味口喫別的了。”

    陸雨嬌還待繼續勸說,江雲非上來了。

    他已經聽見了柳芽兒和凌少川的說話,於是笑道:“都會替我節約,我這個婚真結得值,娶個老婆沒花一分錢聘禮,連酒席錢都省下了一大筆。行了,你們不出去喫,我也不跟你們客氣!”

    他將陸雨嬌的腰一摟,說:“老婆,主隨客便,就給他們熬一大鍋粥讓他們喝,既花不了幾個錢,還能讓他們喝得飽飽的。”

    陸雨嬌嬌嗔地瞪他一眼:“你說些什麼話啊,還說我摳門兒,你這纔是真的摳門兒呢。”

    江雲非一笑,轉頭對凌少川和柳芽兒說:“不過我可得把醜話說在前面,我省下的這筆錢,以後你們結婚的時候,我一定要還上這份人情……”

    柳芽兒和凌少川突然聽見江雲非冒出這樣一句話來,都不由一楞,相互看一眼。

    柳芽兒紅了臉,不知道說什麼纔好,凌少川的臉上也不自然。

    陸雨嬌拽上江雲非,說:“快去熬粥!”

    兩個人走下樓梯,江雲非回頭看了一眼,對陸雨嬌說:“你說他們有沒有問題?”

    陸雨嬌說:“你還說,你這樣直截了當會讓他們難堪的。”

    江雲非不以爲然地說:“有什麼好難堪的,如果他們心裏沒鬼,就會認爲我說的是他們各結各的婚,只有他們心裏有鬼,纔會認爲我說的是他們兩個人結婚!”

    屋裏只剩下了凌少川和柳芽兒,柳芽兒忽然覺得很尷尬,她轉身走出了那間屋。

    凌少川看着她的背影,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又沒有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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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喫過飯,凌少川說要回去,陸雨嬌想要挽留:“你……就在這裏住吧。”

    與此同時,江雲非說:“回就回吧,那我們送你。”

    “不用。”凌少川拒絕。

    他的屋裏很久都沒有收拾過了,亂成了一團糟。

    江雲非堅持:“我們必須送你,順便還要到你家玩會兒。”

    “我說了不用。”

    “我說了要送你,”江雲非跟他耗上了:“少川,你是不歡迎我和雨嬌,還是不歡迎丫丫?”

    凌少川看了他一眼,不說話。

    陸雨嬌也明白了江雲非的意思,說:“這麼晚了,你一個人回去,我們不放心。”

    “走吧,走吧,”江雲非拉凌少川:“不把你安全地送到家,我也睡不着覺。”

    柳芽兒不解地說:“你們今天晚上不是要洞房花燭嗎?”

    江雲非說:“我們早就洞房過了!”

    陸雨嬌打他一下,他忙改口:“洞房也不急在這一晚上,以後我們天天都可以洞房,是不是,老婆?”他轉頭問陸雨嬌。

    陸雨嬌狠狠瞪了他一眼,江雲非哈哈大笑。

    江歉歉說:“爸爸,我也要跟您們去。”

    江雲非抱起江歉歉,說:“我兒子當然要去,江大帥帶頭,江小帥得加油,是不是?兒子?”

    “加油幹什麼?”江歉歉問。

    “加油……睡覺!”

    “睡覺怎麼加油?”

    “你睡覺,我給你加油!”江雲非的腦袋轉彎挺快。

    “哦。”江歉歉一副終於明白了的樣子。

    聽着父子倆的對話,柳芽兒和陸雨嬌都忍俊不禁地笑,凌少川的臉上也露出了一點笑意。

    幾個人往出走,柳芽兒停了停,她覺得自己和凌少川已經離了婚,現在到凌少川家裏去不合適。

    “芽兒,來。”陸雨嬌挽住了她的胳膊。

    大家都要去,連江歉歉都要去,柳芽兒當然就不可能留在這裏了,也只有跟着他們走。

    江雲非一家三口坐一輛車,柳芽兒便只好坐凌少川的車了。

    從上了車,兩人就沒有說過一句話,凌少川一副專心開車的樣子,柳芽兒的頭偏向車窗外,欣賞着夜景。

    街邊的景物越來越熟悉,柳芽兒又看到了那個熟悉的家。

    這段時間她總是做夢,總是楚見她在這幢房子外面走來走去。

    在夢裏,她一直想要進去,卻無論如何都打不開那道大門。

    有的時候是沒有鑰匙,有的時候有鑰匙卻打不開那把鎖,有的時候夢見手裏拿着鑰匙,但門上那把鎖根本就沒有鎖孔!

    她總是從夢中急得醒過來。

    除了小時候那個破敗的家,這個家算是她真正的家。

    在這個家裏有太多太多的記憶,那些記憶會成爲伴隨她一生的烙印,永遠都不可能消除,所以這個家也總是在夢裏一次又一次地出現!

    凌少川停下車,拿出鑰匙遞給她,並不說話。

    柳芽兒下車打開門,凌少川和江雲非的車子一前一後開了進來。

    下了車,江雲非就嚷嚷:“幸好我們是晚上來,如果白天來,我都會走錯門。”

    陸雨嬌看着這房子熟悉的一切,有一種百感交集的感覺,但又有些羞愧,她偷偷看了凌少川一眼,便埋下了頭。

    對於陸雨嬌來說,她在這裏的歷史,實在是一段羞辱的歷史。

    柳芽兒聽見江雲非說話,問:“爲什麼晚上來不會走錯,白天來反而會走錯?”

    江雲非哈哈一笑,說:“你明天看看就知道了。”

    幾個人往一樓客廳走,柳芽兒擡頭看了一眼她的房間,眼裏掠過一絲惆悵。

    凌少川正好回過頭來,看見了她的眼神。

    上了樓,凌少川說:“隨便坐!”

    江雲非又是哈哈一笑:“你這裏有地方坐嗎?”

    柳芽兒向屋裏掃了一圈,屋裏很亂,所有的沙發上都扔着東西。

    她過去收拾,陸雨嬌也幫忙,女人天性就喜歡整理房間,不一會兒,客廳就整理好了。

    江雲非發自內心地說:“還是有老婆好啊,瞧這兩個女人的手多巧!”

    然後他又對陸雨嬌說:“老婆,以後我負責一日三餐,你負責收拾房間,行不行?”

    陸雨嬌沒有回答,只是嗔怪地看了他一眼。

    江雲非說:“我估計少川的臥室一定跟狗窩差不多,你們兩個要不要參觀參觀?”

    說着,他就往凌少川的臥室走,想開燈看看。

    “雲非!”凌少川及時喊住了他。

    江雲非又哈哈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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