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我都看到了,滿滿一挑呢,分下來,夠咱們幾家用一陣了,可現在的問題是人跑了,沒了人,咱們怎麼談啊”
這個問題一出,全場寂靜。
談判這種難度係數五顆星的項目,之前也沒有誰教過啊
題目有些超綱,它們不太懂,怎麼破
以前也沒誰和它們說過,說話要會這麼多技能啊
早知道開了靈智這麼麻煩,還不如不開呢,直接搶就完了。
“呵。”在樹上待了半天的白白,無情地發出一聲嘲諷。
真是爛泥扶不上牆。
之前都交代的那麼明白了,到了關鍵時刻還掉鏈子,真沒用。
像它這麼聰明的存在果然不多啊。
“要不,咱們找之前的那個來幫幫忙。”老鼠提議道。
“你要想把情況越弄越糟就儘管去。”鷹嗤笑,還幫忙呢,那傢伙現在自身難保咯。
猴子:“什麼意思”
鷹:“它之前幫我們的事情自己說出去了,然後就被短毛公兩腳獸趕走了,背影很可憐。”
老鼠笑的吱哇亂笑,哈哈哈,被趕走了,這個還這個好。
以後再去打牙祭,就沒有討厭鬼擋路咯。
想到這裏,老鼠瞅準一個空檔,邁開四隻可愛的小爪子,招呼起身後的小弟們,興沖沖的下山了。
蛇疑惑道:“討厭的臭老鼠,怎麼跑啦該不會是底氣不足,不敢待了吧”
鷹翻了個白眼,它都交了一幫什麼朋友,一個比一個蠢。
跑路能是這麼樂顛顛的
不用說,一準有好計策了,不然就它那個刁鑽樣,能錯過好處
不過這樣也好,反應不過來,就沒人搶好處了,不錯真不錯。
猴子無所謂的抓着蝨子,談不攏就搶,多大點事,大不了舍點猴兒酒,以前又不是沒這麼幹過。
一時間,在場的幾隻,心中各有盤算。
每隻心裏都噼裏啪啦想,不知道誰能樂道最後。
提前過來的餘家四口,貓在不遠處,看了好一會戲。
“現在火候差不多了,我們可以出去了吧”餘歪頭看向餘母。
餘母搖搖頭,“這個事情還得聽你爸的。”
“爸”
餘爸擺擺手,示意再等一會。
可他能等,不代表其他人也能等。
從被抓到現在,餘悅琪幾乎水米未盡,再加上之前爲了逃生,耗費了大量體力,身體早就疲倦的不行。
要不是還有乖乖時不時馱一下,她怕是早就變成爛泥。
癱軟的不能動彈。
一心一意關注前方局勢的餘家人並沒有注意到她的不正常,直到餘肩頭陡然一沉,才發覺不對勁。
起初他還以爲是餘貝貝在和他鬧着玩,可一偏頭,就看到餘貝貝在餘母背上睡的直流哈喇子,一點沒有醒來的跡象。
這次反應過來,是餘悅琪。
此時,餘悅琪已經嘴脣起皮,臉頰緋紅,全身都在顫抖。
“丫頭,丫頭,你怎麼了”
聽到呼喊聲,餘母也側過頭來。
“你別動她,我看看。”下意識的上手一抹,強烈的熱度直衝手心而去。
想到這裏,餘母不由打了個寒顫。
“她爸,快點吧,丫頭她”話還沒有說完眼中就蘊滿了淚水。
大滴的淚珠在眼眶裏打轉,隨時有決堤的可能。
見狀餘爸嘆了口氣,“你們在這裏別動,我去談,要是我回不來,餘你要把家撐下去。”
說完,挑起擔子,走了。
“不,唔”餘用手捂住餘母的嘴,不讓她發出聲音。
“媽,對不起了。我不能冒險,請您諒解。”
鷹看着孤身前來的餘爸,眉眼微微上挑,
“喲,怎麼只來了你一個,你家裏人呢該不會都逃了吧呵,人類。”
餘爸沒有例會鷹的挑釁,放下膽子,淡淡道:
“家裏所有的存貨我都帶來了,我只想用這些東西換我一家平安,除此之外,別無他求。”
“說的好聽,誰知道你果子裏打着什麼算盤,人類可是最狡猾的。”蛇懶洋洋的開口道。
“你們可別忘了,那隻兩腳獸,剛剛纔逃出去,恐怕這人是來拖延的,那個早就跑了。”
“就是,人的話要是能信,猴子早就成佛了,哪裏還會被壓。”
聽着這些幾乎不存在邏輯性的話語,餘爸的內心很複雜。
要學人類,拜託學的像一點行嗎
這種水平,恐怕只有幼兒園的混世魔王才能與之媲美吧。
三歲一個溝,他都一把年紀了,還怎麼聊啊
完全不是一國的。
餘爸不說話,落在它們眼裏就變成默認,這下,嘴裏更沒有好話。
“呵,這就啞口無言了”
“你們不是有個叫什麼諸扶亮的,聽說他一開口能把人氣死,怎麼不叫他來啊”
“看不起我們啊”
“赫,哪裏是什麼看不起啊,人家壓根沒有把我們放在眼裏。”
嘴裏巴拉巴拉的,越說越沒邊。
聽得餘爸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氣。
“我只求家宅平安,今後除了必要所需,絕不犯分毫。”
餘爸沒有去頂,也頂不來,只表達自己的意思。
“這些已經是所有了,要是還不夠,那就只能再種,可以我們目前的條件”
餘爸半是承諾半是要求的把事情說了一遍。
聽到正事,鷹這才叫停。
不再由着其他動物歪纏,把人拉到一邊說起正事。
“動物已經答應沒三天給我們提供一批生活所需的資源,作爲交換,我們每次要提供兩挑葉子或者一籮筐藥。”
兩方是怎麼交涉的,除了當事者,沒有人知道。
總之在離開兩個小時後,餘爸帶回這麼個消息。
彼時,餘家人已經回到了家裏。
聽到這個結果,餘什麼都沒有說,只是點點頭,表示他知道了。
餘母和餘悅琪也沒有任何反應,反倒是乖乖,氣呼呼的趴到種植間門口,堵住門。
動物那方的反應更是激烈,直接上演了全武行。
但不管怎麼樣,事情就這麼定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