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拖曳着身上的古典舞服, 一轉身,看到那個撐着纖瘦身體, 慢吞吞從舞臺上站起來的少年。
少年渾身汗溼, 雙眸漆黑深邃, 盯着她時透出一股難掩的犀利。
陸橫擡腳,一步一步朝蘇綿綿走過去。
少年氣勢太足,如泰山壓頂一般裹挾着戾氣。
蘇綿綿下意識往後退, 正好主持人上來準備開場。
陸橫伸手一把拽住她細溜溜的腕子,直接就把人拖進了後臺。
所謂後臺,也不過就是個臨時收拾出來的小房間。
房門一關, 除了一扇通風窗, 就只剩下一張用來休息的小沙發。
陽光正濃,從小窗戶裏穿透而入。
蘇綿綿站在亮光下,黑髮如絲,綿軟細膩。
陸橫掐着她的腕子, 雙眸被烈日刺激的半眯起。他的視線從上到下的打量她,然後伸手,一把扯下了她覆在臉上的面紗。
細薄的面紗飄然而落, 小姑娘睜着那雙大眼睛,略帶驚惶的看向面前神色怪異的少年。
外面很吵, 小房間裏很靜。
陸橫聽到自己狂躁的心跳聲。就像是要跳出胸膛。
他看着面前的蘇綿綿, 也不知道爲什麼, 一股難掩的興奮充斥在他內心, 幾乎要滿溢而出。
就像是求了千百年的東西,陡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那種鋪天蓋地的驚喜感。
陸橫嚥了咽喉嚨。
從蘇綿綿的角度,能看到他上下滾動的喉結,帶着清晰的弧度。
性感又剋制。
少年輕啓薄脣,聲音嘶啞,“你的頭髮……”
“安安說可以變回黑色。”小姑娘瑟瑟地抿着脣兒,小小一點脣珠微翹,說話時聲音軟綿綿的帶着香。
漆黑長髮披散至腰間,跟它的主人一樣,又細又軟。被夏風輕輕吹動,貼着白瓷肌膚上,襯出幾許纖柔美感。
陸橫的眼前又開始恍惚。
他有一種衝動,想把面前的人嵌進懷裏。
死死禁錮。
他看着面前的蘇綿綿。
乾淨澄澈,溫暖纖細。
就像是他陰暗人生裏,突然照進的那抹暖陽。
那是他的生.命.之.光,慾望之火。
陸橫伸手,撫上蘇綿綿的臉。
因爲要上臺表演,所以蘇綿綿的臉上被上了一層淺薄的淡妝。
男人的指尖順着她白膩的肌膚紋理向下輕滑,指腹摩挲在她脣角。
“男,男女授受不親……”
少年的眼神太強勢,太凌厲,蘇綿綿抱着一雙白嫩小手,不斷往後退。
穿着舞鞋的小腳踩到身後的裙襬,摔在了沙發上。
軟綿綿的沙發彈力十足。蘇綿綿纖細輕巧的身子在上面彈了兩彈,然後才堪堪穩住。
少年擡腳,一隻腳的膝蓋撐在沙發邊緣,半跪在那裏。
勁瘦結實的胳膊沾着薄汗,撐在她面頰兩側。
黝黑雙眸定定盯着她看,就像是怎麼瞧都瞧不夠。
小房間裏沒有空調,也沒有放電風扇。
悶熱的空氣從小窗戶裏涌進來,陸橫身上已經汗溼。
蘇綿綿也不好過。
她剛剛跳完舞,薄汗貼肌。身上的舞服又是淺淡的白,黏膩膩的粘在身上,明顯露出腰身曲線,還有若隱若現的瑩玉肌膚。
陽光下,陸橫清楚的看到她白瓷的肌膚漸漸泛起緋紅,纖細眼睫輕眨,透着清媚無辜,猶如一朵初生桃花。
陸橫伸手,挑起一抹她粘在面頰上的鴉羽青絲,往後撥去。
“男女授受不親?”少年挑脣,臉上露出笑,“你他媽鑽我胯的時候怎麼不說?”
“我,我沒有……”
她怎麼可能做這麼羞恥的事!
陸橫攥住蘇綿綿的腕子,把她的小爪子放到自己的牛仔褲上。
好好一條潮流牛仔褲,已經變成正經端莊大方褲了。
蘇綿綿想起來,那個時候她怕吵醒陸橫,是蹲在課桌底下給他縫的……可是當時她根本就沒想那麼多啊……
小姑娘臊紅了一張俏臉。
陸橫見狀,笑得更加肆意張揚。
他一手掬起那捧青絲長髮,然後從口袋裏取出一支木棉花簪子,替蘇綿綿插上去。
不過因爲手法太過粗魯,再加上小姑娘的頭髮太過順溜,所以並沒有成功。
絲滑的青絲流竄在陸橫指縫間,就像散開的綢緞。
蘇綿綿垂眸,看到那支木棉花玉簪,眼前一亮。
這不是……那隻暴君搶了她的月牙玉後,不願意還,爲了哄她,親手給她做的木棉花玉簪嗎?
“怎麼,喜歡?”注意到蘇綿綿的眼神,陸橫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