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目前看來,截流水源不容易,只能引導到別的河流,而最近的河流離這條也有十幾公里,這是一項大工程,儘管我們能挖開,可是需要時間,就擔心還沒有成功,就被敵方發現我們在挖這條河,知道了我們的計劃後計劃失敗。

    怎麼派工程隊去偷偷的挖河流而不讓他們發現?這有點難。

    於是,黑明珠每天來賀蘭婷病牀前,和賀蘭婷討論這些東西,她們想了很多很多計劃,例如想要利用金光山最近的我們自己聯軍的地盤,鬧出聯軍內鬥空城無人的假象,讓她們進攻聯軍地盤後我們在城內埋伏對他們下手,一部分人包圍金光山,或是直接包圍金光山然後切斷水源等等計劃。

    但是這些計劃大都有漏洞,首先第一個計劃,敵方不會輕易進坑,他們哪怕看到聯軍有空城也不會貿然攻城,第二個計劃,金光山山腳佔地面積很大,我們不知道對方到底在哪座山上的人比較多,我們很難全部包圍,分散兵力是大忌,所以即使切斷了水源,我們還是很難對付敵人。

    於是黑明珠和賀蘭婷又考慮,怎麼才能知道敵方是到底在金光山的哪一個確切的區域,我們再去包圍,這纔有效果。

    接着黑明珠和賀蘭婷開始大肆招兵,招當地人進來,給予跟我們的人一樣的同等待遇,而對於之前的俘虜,分到各個班各個隊伍,對待俘虜要比自己人好,長官要給俘虜打飯甚至打洗腳水,一系列攻心計策下,這些俘虜都願意爲我們死忠。

    俘虜其實比新兵好用,因爲俘虜一旦轉化爲自己人,立馬就可以上戰場,因爲他們本來就是兵,打過仗有過打仗經驗,比新兵好用了不知道多少倍,新兵還要訓練,還要適應,俘虜還對對方瞭如指掌,打起仗來有不少的優勢。

    當然,我們的聯軍是看不到這些東西的,抓到俘虜,他們只想消滅。

    並且聯軍只想招新人,不會去相信對方的人,不會相信俘虜。

    這就意味着他們要慢慢的從民間招兵補充兵員,而我們則是雙管齊下,除了招兵之外,還歸化大部分俘虜,一時間兵員濟濟。

    黑明珠和賀蘭婷下一步就是從俘虜兵和當地兵種訓練偵察兵,利用他們對當地比較熟和會本地語言是本地人的優點,滲入對方的營地偵察,甚至有些俘虜兵假裝從我們這邊逃出去,進入敵方陣營充當我們眼線。

    關於戰爭的一切,黑明珠和賀蘭婷將手段玩得如此的出神入化,當然,說好聽點是出神入化,難聽就是腹黑,腹黑極了。

    因爲黑明珠天天找賀蘭婷,所以,病房裏出現有趣的一幕,我和賀蘭婷媽媽本來想每天照顧坐月子賀蘭婷,因爲黑明珠天天和賀蘭婷在一起,反倒事成了黑明珠天天照顧賀蘭婷了,包括端茶倒水洗衣服照顧喫飯洗水果什麼的,簡直了。

    我不免心裏不快,天天來天天來,這天天來就算了,她真的是恨不得時時刻刻分分秒秒都在賀蘭婷身旁,晚上睡覺有時都直接在賀蘭婷這邊安個小牀睡了。

    黑明珠拿着我煮來的雞湯和賀蘭婷一起喫飯一起拿着地圖聊天的時候,我就問她:“這到底是我老婆,還是你老婆。”

    黑明珠茫然不知我問何事:“什麼?”

    賀蘭婷也問我:“什麼。”

    我說道:“你幫我照顧我老婆,真是好感激你。”

    她說道:“我們談事啊。”

    賀蘭婷也說道:“我們談事啊。”

    我說道:“行吧,你們談吧,談吧。”

    賀蘭婷說道:“怎麼了,不高興了?”

    黑明珠說道:“對啊,那麼小氣啊。”

    我說道:“沒什麼,我沒小氣,你們繼續談吧。”

    賀蘭婷喝了湯後放下碗,拿起了地圖對我說道:“你先去忙你的吧。”

    我說道:“我沒事忙啊,我很閒。”

    黑明珠說道:“去看一下珍妮,我見她自己跑去龍鳳寶寶那邊了。”

    我……

    去了珍妮,她一臉稚嫩,靠着牀邊看着兩個龍鳳寶寶,咿呀呀的和他們說話:“你們長大了,就能跑路了,我帶你們去玩。”

    我說道:“過來爸爸這裏。”

    她回頭看看我,然後不理我。

    我抱起了她:“跑路是怎麼跑路?”

    她吱吱笑着,說道:“跑路是快快的走。”

    父母,賀蘭婷媽媽都在,他們喂寶寶,衝奶粉,忙得不亦樂乎。

    只是我纔去抱了雙胞胎一下,他們就各自抱走一個,不讓我碰了。

    看來我在這裏也成了多餘的人,被邊緣化了。

    只能帶着小珍妮出去外面去玩,陪她抓蝴蝶,去海邊走走,抓螃蟹。

    坐在海邊,看着夕陽,感慨和平的時光,真的很美好。

    “智慧阿姨!”

    柳智慧來了。

    小珍妮迎着跑上去。

    柳智慧抱起了珍妮,過來坐在我旁邊,問道:“在幹嘛。”

    我說道:“在思考人生,思考活着的意義。”

    她說道:“活着沒有意義。”

    我說道:“你就這麼教育小孩子啊。”

    小珍妮問我們:“什麼是意義,好喫嗎。”

    我說道:“好喫,好喫得很,像冰淇淋蛋糕一樣好喫。”

    她笑着說道:“你騙人,爸爸騙人。”

    柳智慧說道:“活着的意義就是和珍妮好好在一起每一天。”

    小珍妮說道:“活着的意義就是和指揮阿姨在一起天天。”

    我說道:“萬萬沒想到,這塊地成了我們的淨土。”

    柳智慧說道:“等以後回去,我們的淨土會很多。”

    我問道:“你憧憬回去嗎?”

    她說道:“只要安全的地方,我都可以。能和小傢伙每天平平安安開開心心在一起就好。”

    我說道:“你現在生活重心都在她身上了。”

    她說道:“以前我也沒想到會是這樣。你能想到程澄澄每天生活重心除了事業,就是花花草草嗎。”

    我說道:“也是完全想不到。果然,人都是會變。世上唯一不變的就是變化。”

    突然聽到轟的聲音,從城內傳來爆炸聲,緊接着,又是幾聲爆炸聲。

    怎麼回事?

    我急忙抱起了珍妮。

    我們看着城內,城內被炸了!

    緊接着,城裏的大炮和船上的大炮也開炮,往遠處方向還擊。

    過了幾分鐘後,都安靜了。

    我們急忙回城,問黑明珠怎麼回事。

    黑明珠說敵人不知從哪兒弄來幾門遠程大炮,打入我們城中,估計是想着拿我們來練練。

    黑明珠說趕緊查看被炸情況。

    因爲城裏建築都是加固的建築,基本無損,但手下們來報,程澄澄所住的小院子裏被炸,院子內的情況不明,士兵們保鏢們保姆們也不敢去敲門,因爲程澄澄發話如果沒有她的命令,誰也不許打擾她。

    我說道:“這情況你們還在意這些!”

    士兵說打擾程澄澄是要被重罰的。

    我跑去了程澄澄院子前,敲門叫程澄澄,卻沒有迴應,讓士兵撞門,士兵們都不敢。

    我說道:“撞!萬一她在裏面出事了呢?給我撞開。如果她怪罪下來,我替你們扛。”

    士兵們沒有撞門,去搬來了幾個可以延伸的長梯子,從長梯子上爬上門上圍牆上,再從上邊往圍牆裏邊架設梯子,一切安排就緒,讓我爬進去看。

    我爬進了院子裏,跑去找程澄澄。

    院子的花草院子,被炸了稀巴爛,炸彈落在了這個地方,炸出一個大大的坑出來,花草飛碎得到處都是。

    程澄澄呢?

    好在院子裏沒看到程澄澄,否則這顆炸彈剛好落在這裏,她肯定會被炸到。

    院子裏的房子門口緊閉。

    我從窗子裏爬進去,到了房間門口,敲門卻沒人應。

    退後幾步,衝過去一腳踹開了房間門。

    安靜的大屋裏,牀上,程澄澄戴着耳塞睡着。

    我過去看了看,呼吸均勻,沒事。

    我鬆了一口氣,坐下來,給黑明珠她們回信息,告訴她們程澄澄沒事。

    見她沒醒來,我也沒叫她,她桌上有一些書,種植花草的書,若是她知道自己連日來折騰了那麼久的花草被炸沒了,怕是要發火。

    “是你。”在我坐着十幾分鍾後,她起來了。

    我回頭,看着她坐起來,她手中拿着槍,我說道:“你該不是連我的背影都認不出吧。”

    她說道:“闖進來幹什麼。”

    我問道:“是不是闖進來的都以爲是敵人。”

    她說道:“闖進來的自己人也該殺。”

    我說道:“難怪那些你身旁的人都不敢闖進來,怕被你殺。”

    她問道:“爲什麼闖進我屋裏。”

    我說道:“你院子被炸,怕你出事,你身邊人通知給我們,他們每人敢闖進來看你,我闖進來了。”

    她說道:“在院子沒看到我屍體吧。”

    我愣住,說道:“你是鬼魂嗎?怎麼可能看到你屍體。”

    她說道:“那我既然沒死,爲什麼還要衝進我屋裏來。”

    她對我闖她房間耿耿於懷。

    我說道:“那不是擔心你出事嗎。”

    她舉起槍對準我:“所以你也該殺。”

    我舉起雙手,看着她認真的樣子,說道:“喂,你發什麼瘋啊,我是關心你擔心你才這樣!”

    她扣動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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