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動扳機後,槍沒有響。

    倒是把我嚇到不輕。

    我說道:“好玩嗎!”

    程澄澄突然的過來把我一拉,就把我壓在了身下,然後貼着我的臉,直接就親下來。

    瘋了。

    我急忙的推開她。

    “幹嘛?”

    她說道:“你說呢。”

    我當然明白她想幹嘛,但是我有賀蘭婷,我不想對不起賀蘭婷。

    我說道:“我不能這樣。你知道我現在這個身份。”

    她又親了下來,對她來說,世俗的一切可不會綁住她。

    面對程澄澄,我竟然第一次如此感覺到自己的低位,甚至比曾經剛見到賀蘭婷時還要低。

    她氣場強大,整個人散發出無與倫比的魅力。

    最關鍵,她太美了。

    這些年她的經歷和地位把她洗得容光煥發。

    我推開她,坐了起來:“別鬧了。”

    她靠在了牀頭,對我道:“沒意思。”

    接着她披上了外套,出去院子看花花草草。

    和她一直保持着距離,當然沒意思。

    她沒意思,我也覺得沒意思。

    看到自己的花花草草全部被炸了飛散,她說道:“這幫人不要命了。”

    我說道:“唉,重新來過吧。”

    她說道:“我好不容易種下去生長,讓黑明珠搞一次水淹幾乎死光,再讓他們炸一次,全沒了。”

    我尷尬的說道:“那人家不爲了攻城嘛,好了,我幫你再弄。你想要種什麼,你寫給我,我叫人去給你整。”

    她說道:“不用了。”

    她看起來是有些生氣。

    她每天就是看書,擺弄花花草草,結果她的花花草草種出來後,讓水淹死,讓炸彈炸飛,她的心血全部白費。

    她說道:“有些東西,並不是付出了就能有回報。”

    我呵呵一笑,說道:“話裏有話啊。”

    她說道:“對吧。”

    我看着她的手,我最對不起的,應該就是她的手。

    其次,我對不起的是她的人。

    之前我是幫了她很多,特別是在監獄裏,但從監獄出來後,她每次幫我的都是很大很大,天大的忙。

    假如沒有她,我們估計連命都難保。

    我把她輕輕拉過來,拉入了懷中。

    這麼多天來,我每天和黑明珠在一起,常去看望賀蘭婷,關心柳智慧,和柳智慧逗珍妮,唯獨找她比較少。

    程澄澄在我懷中,不安分,輪到她要推開我。

    我抱住她,讓她不要動。

    她問我:“想幹嘛,想死嗎?”

    我說道:“你這話威脅你手下她們可能會怕你,她們會聽,但是我呢,肯定不會聽你的。”

    她說道:“你不是有你的身份了嗎?”

    我說道:“有身份並不代表我不能抱抱你。”

    她說道:“我不需要人的安慰和憐憫。”

    我說道:“這不是安慰,不是憐憫。只是我喜歡,想抱抱你。”

    她說道:“你喜歡就能抱?”

    我說道:“怎麼連你也話多了起來,廢話多多。”

    只有在我面前,她纔會展露出小女孩的一面。

    在她的部下手下面前,她永遠是個迷,甚至可以永遠不出門,不和他們說一句話。

    冷冷冰冰,神神祕祕。

    我問道:“你覺得,跟着我們過得開心嗎。”

    她說道:“一點也不開心。”

    我說道:“哈哈,是嗎,那你幹嘛不走。”

    她說道:“明天就走。”

    我問:“真的假的?”

    她說道:“今晚就走。這什麼鬼地方,種個花都重不了。”

    我說道:“這樣子吧,我讓他們在上面蓋個堅硬的棚,炸彈都打不爛。”

    她說道:“沒有了陽光,花草怎麼生長?”

    嗯,這倒是啊。

    我說道:“那你想去哪裏去種?”

    她說道:“哪裏都行,離開這裏就行。”

    我說道:“可是我不想你離開。”

    她轉過身子看着我,說道:“可是我想。”

    我拉了她的手,坐下來沙發上,陽光灑在我們身上。

    看到她這邊還有個廚房,我說道:“要不我們來做菜。餓了。”

    她說道:“沒意思。”

    我說道:“來,快點!”

    我一把拉着她過去廚房那邊,打開冰箱,看到有不少的菜,這說明她平時還經常做飯做菜。

    我說道:“你可以啊你,都是喫獨食,不叫我。”

    她說道:“叫你幹嘛?你有空?”

    我說道:“以後你叫我,我都有空,好吧。”

    她嘴角揚起,露出一絲微笑,然後捲起袖子,紮起了馬尾,戴上了圍裙,開始做菜。

    她很認真。

    認真的她更美。

    一個小時後,燒了一桌的菜。

    明知道兩人吃不了那麼多,但她就是要做。

    她說道:“想讓你嚐嚐,看哪個你覺得好喫。”

    她對我好。

    我說好。

    喫過了後,我說都好喫。

    她說道:“排個順序。”

    我說道:“那我就排個順序,但是我不是說哪個好喫哪個不好喫,而是說,我最喜歡喫的排序。”

    她說道:“廢話怎麼那麼多?”

    我說道:“那還不是怕傷害到你幼小敏感的心靈。”

    我給這些菜排序好。

    她說道:“好,以後我就都不做這些菜。”

    我問爲什麼。

    她說道:“不爲什麼。”

    我說道:“唉,要和我鬥鬥嘴,你才心裏舒坦,是吧?”

    她問道:“你們報仇的事,什麼時候才結束。”

    我說道:“誰知道,幹嘛呢?”

    她說道:“幹嘛,你天天跑去打仗,你累不累。”

    她擔心我,關心我。

    她擔心我死在戰場上。

    我笑問:“關心我就直說,幹嘛非要這麼拐彎抹角的。”

    她說道:“沒有,恨不得你早點死。”

    我說道:“那麼恨我?”

    她說道:“省得我關心。”

    說完她起來,收拾碗筷,我幫她收拾了。

    手機響了,是賀蘭婷打來,沒見我回去,她擔心我出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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