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打包來的喫的放在桌上,打開了一瓶牛奶,插管子,拿給薛明媚。

    她看也不看:“不喫,不喝。”

    我說道:“賭氣什麼呢。”

    她說道:“沒賭氣,就是不想喝。”

    我把吸管塞進了她嘴裏:“快點,別廢話,你不喫我就強行餵你。”

    她喝了兩口。

    我問道:“跟我賭氣什麼呢?”

    我自己拿了個麪包喫起來,啃了兩口拿給她,她推開我的手:“我不喫你喫過的。”

    她自己拿了個麪包。

    我說道:“今天打扮那麼漂亮,給誰看呢。”

    她說道:“船上那麼多男人,當然是給男人看,要不你以爲我打扮來跳海啊。”

    我說道:“誰看你?”

    她說道:“你不看我,有的是男人看我。”

    我說道:“他們敢?”

    她說道:“喲喲,你自己不要,難道還不給別的男人要我?”

    我說道:“姐姐,你有男朋友了好嗎。”

    她說道:“你呢,你有女朋友了,你還到處有女人。”

    我說道:“又來這些話。”

    喫完了一個麪包,她喝了一口牛奶,牛奶流出嘴角,無盡的誘惑。

    她看着我的眼睛:“沒用的男人,想要又不敢,又懦弱又膽小。真不知道爲什麼那麼多女人喜歡你。”

    說完,她擦掉嘴角牛奶,走出了外邊。

    我跟了上去。

    一路走出船艙,這個漂亮的女人吸引了無數手下的目光。

    她上了甲板,躺在那張長椅上:“早知跟你出來那麼無聊,我也就不出來了。”

    我說道:“是,你的目的就是想上我,而不是說跟出來打仗。”

    她說道:“是。”

    還有這麼直白的女人。

    我說道:“我怎麼感覺你現在有點怪怪的。”

    她說道:“哪兒怪。”

    我說道:“出來那麼多年了,你都沒這麼纏過我。”

    她說道:“最近,突然發現自己還是最喜歡的是你,是你,你,你懂嗎。”

    我說道:“是嗎。以前不發現,突然現在才發現。”

    她說道:“一直都是。算了,你不懂。給我煙。”

    我拿了煙給她,給她點上。

    她抽了一口,往我臉上吐出煙霧。

    我也點了一支菸,躺在長椅,看這碧海藍天。

    手機響了,賀蘭婷打來的。

    我說道:“怎麼了。”

    她問我道:“薛明媚呢?我想問她點事,找不到人。”

    我說道:“她,她在我旁邊。”

    賀蘭婷疑問:“嗯?”

    我說道:“昨天我出發時,她突然就在船上,推她她也不下船。”

    賀蘭婷感到十分奇怪,薛明媚跟我出來幹嘛。

    我也不知如何解釋,尷尬的看了看薛明媚。

    薛明媚拿走了我手中的手機,開了免提和賀蘭婷對話起來:“是我自己想跟他出來,這不關他事。”

    賀蘭婷說道:“哦,沒什麼,你高興就好,我想問你,你那邊有什麼答覆嗎。”

    薛明媚說道:“沒有。”

    賀蘭婷說道:“好,注意安全。”

    她掛了電話。

    薛明媚把手機給回了我:“聽聲音,你家那個好像不是太高興。”

    我說道:“她說話口氣從來都這樣,別過多解讀。”

    薛明媚說道:“是嗎。女人不喫醋,就不是女人了。”

    我沉默片刻。

    的確如此,女人不喫醋,就不是女人了。

    我身旁如此多的鶯鶯燕燕,她能不喫醋?

    她真的不喫醋?

    肯定喫醋。

    可是,她實在也管不了那麼多,她知道我和她們經歷過什麼,雖然這並不是我能和別的女人親密的理由,但是身旁的一些人,終究無法從我們生命生活中徹底拋開。

    薛明媚說道:“不過呀,喫醋也好。”

    我問道:“好?哪兒好。”

    薛明媚說道:“喫醋,會讓她更喜歡你。”

    當初,柳智慧也和我解答過這一點,越是高質量的女人追求我越多,就越能激發起她的征服和慾望的心理。

    我說道:“其實我不想這樣。”

    薛明媚說道:“這樣纔好,她纔會更想抓住你,更想得到你,更不想失去你。你以爲,你一旦斷了和身邊所有女人的關係和聯繫,就好了嗎。”

    我說道:“我相信賀蘭婷還是會愛我一輩子的。”

    薛明媚說道:“會,但不會愛得那麼深。女人,就這個心理,越是難以得到的,握不住的男人,越是很多女人喜歡的貼上去的,就越是牽着她的心。”

    我說道:“應該吧。”

    我在想,要不要和賀蘭婷解釋點什麼,或是說點什麼,讓她不要擔心我,我指的擔心,不是安全方面,而是關於感情方面。

    一邊和薛明媚聊天,一邊發信息給賀蘭婷:親愛的,你放心,我和她不會有什麼的。

    賀蘭婷回覆:不用和我說這些,安全回來就好,照顧好自己。

    我感到十分感動:謝謝,我會的。

    然後發了一個抱抱的表情給她,她也給我回復了過來。

    我鬆了口氣。

    薛明媚問我道:“不會讓你們兩個吵起來吧。”

    我說道:“如果吵起來的話,早就吵了。”

    她說道:“也對,柳智慧,黑明珠,那麼多的女人,那麼多喜歡你的女人,時時刻刻圍着你身旁,要是吵,早就甩你了。”

    我說道:“實際上,我,唉,我也不知道怎麼去和她解釋我和身邊這些女子的關係。”

    她說道:“別解釋,就這麼過,過自己的,什麼都不用說,說了反而受不了。”

    這話,柳智慧也和我說過。

    她問我道:“今晚想幹嘛。”

    我說道:“今晚?今晚能幹嘛,在船上還能幹嘛。”

    她說道:“喝酒?”

    我說道:“還喝?我腳都是飄的。”

    她說道:“喝酒多舒服。”

    我搖頭:“不舒服。對了,你那個手下,是從那邊挖不到任何消息了嗎。”

    她說道:“如果有消息,他會和我說。”

    我說道:“沒有消息,應該還是好消息。”

    她說道:“擔心也沒有用,吉人自有天相。”

    我說道:“說是這麼說,但還是會擔心。”

    程澄澄,柳智慧,到底是死是活,現在怎麼樣了,每每想到,就揪心得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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