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是這裏當家做主的人,但他們知道真正的老闆,是幕後的程澄澄。

    我沒有說話,只是喝着酒。

    楊志剛對程澄澄說道:“程總,之前我們有一點小誤會,挺不好意思的,我在這裏,給您賠罪。”

    說着舉起酒杯,敬酒程澄澄。

    程澄澄說道:“不用了。”

    楊志剛有些尷尬。

    如果當時他們知道我們是那麼的不好惹,恐怕打死他們他們也不願意和我們幹架。

    更不可能有那麼大的膽子把程澄澄和黑明珠給扣押了起來,還想着要把我們給全部消滅,吞併我們。

    楊志剛只能自己解嘲喝了酒:“對不起了,程總。”

    喝完酒了後,他問我考慮得如何。

    我說道:“考慮了,不怎麼樣。”

    我拒絕了他。

    他問道:“是錢不到位嗎。”

    我說道:“他們誠心誠意加入我們,我們就是趕走他們他們都不會走。你要是叫得動他們離開,你就去叫。其實你不用偷偷摸摸的聯繫他們,想把他們帶走,直接就光明正大的叫他們一起離開,這沒什麼好偷偷摸摸的。”

    楊志剛好不尷尬,本來他到了這邊後,是偷偷的和自己的人聯繫,想讓他們一起離開,誰知道他們的人根本不離開,死忠於我們,還把楊志剛偷偷聯繫他們的事告訴了我們。

    楊志剛再次請求道:“張總,請你讓他們隨我們一起回去,不然,不然我們這邊難以向他們家屬交代啊。”

    我說道:“直接說他們做任務不就好了嗎。”

    楊志剛說道:“做任務也需要一個期限啊,這都過了那麼久,家屬都以爲他們出事。”

    我說道:“我讓他們和家屬聯繫,跟家屬說,他們派出來外邊島嶼駐軍,一年讓回去探親一兩次,這可以吧。”

    他搖頭:“關鍵是他們要回到我們軍隊中,這樣子我們也很難做啊。”

    我說道:“呵呵,難做?其實要不這樣,你們直接說,這幫人叛變了,不就行了嗎。”

    他聽得一臉綠,尷尬着,發火着,憋屈着。

    我點了一支菸,說道:“我可以讓他們幫着你們瞞着家人,不過我們要錢。”

    我直接就說白了說清楚了。

    他說道:“關鍵是你留着他們幹嘛,你們那麼多人。”

    我說道:“這還不是爲了防範你們。”

    他說道:“我們已經說過,不會再找你們麻煩,如果你不放心,我們可以籤個合同,協議。”

    我說道:“協議,有什麼用,一張廢紙的事,撕了就扔了。”

    見我這麼明顯的拒絕,楊志剛已經心知肚明,想要靠他那張嘴談成這個事幾乎是不可能的了。

    於是,這頓飯就沒有人再說什麼話,他再敬了我一杯酒,就帶着詹映雪先離開了。

    詹映雪全程也不說話,默默的不做聲。

    他們離開後,程澄澄倒了酒,喝了起來。

    我說道:“你有什麼想法或者意見,你都可以說說。”

    程澄澄說道:“要想靠把他們這幫人留着,以此來控制他們,這招並不怎麼樣。”

    我說道:“這是黑明珠和我一起考慮的,你覺得哪兒不妥。”

    她說道:“就像你剛纔說的,他們如果告訴媒體,說這些人叛變了,叛逃了,把黑說成白,我們這裏根本解釋不清。”

    我說道:“讓叛逃過來的這幫人跟他們鬧啊。”

    她說道:“那天離開他們港口的時候,我讓手下們拍了不少視頻,回頭拿給你,如果他們敢對媒體這麼說,你就拿這個視頻給他看。”

    我舉起大拇指:“還是你心機深沉。”

    她說道:“不用誇我,我知道我有多深沉,這些事我不想參與,但不想你們有麻煩。”

    我說道:“謝了。話說回來,什麼你們我們的,我們就是一體的好嗎。”

    她說道:“好。”

    楊志剛說不動我,轉而讓詹映雪聯繫我,讓詹映雪找我談。

    詹映雪見我後,我就猜出了她的目的。

    直接問她是不是充當楊志剛的說客。

    詹映雪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說是。

    我說道:“好吧,那我告訴你吧,沒門。誰來說都沒門。”

    詹映雪笑笑,說道:“好的,我完成任務了。”

    我不禁疑問道:“你表哥讓你來說服我放人,你就說了兩句話,就承認失敗了?”

    她說道:“那不是嗎,那我還能怎麼樣呀。”

    我說道:“我服了你了,你難道就不想再努力一下下?”

    她搖頭:“我纔不呢,有什麼用呢。”

    我說道:“的確沒什麼用。”

    上了糕點。

    這是一家甜品店,她點了奶茶,糕點。

    她問我:“你不喫嗎。”

    我說道:“喫吧。”

    隨手拿起一塊小蛋糕,吃了起來,味道還不錯。

    詹映雪問我道:“那個程總,也是你女朋友呀。”

    我說道:“怎麼突然問這個?”

    她說道:“沒什麼呀,隨口問問。”

    我說道:“我們是,戰略伙伴關係,好朋友關係。”

    她說道:“你們關係可不一般。”

    我說道:“哪兒不一般?很一般好吧。”

    她說道:“只是戰友,只是同事,只是好朋友?那不可能。你們呀,肯定是還有男女之間的一層關係,一層複雜的關係。”

    我問:“哪兒能看出來?”

    她說道:“女孩子的第六感很強的。”

    我說道:“呵呵,不要迷信第六感。”

    她說道:“你看她,她看人的時候眼睛都射着寒冷凌厲的光,唯獨看你的眼神不一樣。”

    我問:“怎麼不一樣。”

    她說道:“表面看起來平平淡淡,但仔細觀察會發現,她眼神裏會有一絲溫柔。我不相信你看不出來。”

    我說道:“也許吧。”

    我表面假裝不懂,實則心裏高興得很,是的,程澄澄對我的態度,本來就不一樣,要是對我跟對待別人一樣,那還得了啊。

    詹映雪問我道:“這麼個人物,怎麼讓你給追到了呀。”

    我搖頭:“你說錯了,我可沒追到。話說你也那麼八卦啊。”

    她說道:“好奇呀,不可以嗎。”

    我說道:“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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