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高曉寧,真的要害死人啊。

    說出來保外就醫,我們給她開了證明,結果她出來後,就跑了?

    哪有這樣子的。

    這麼搞,弄死我們的節奏。

    她完全可以回去了監獄後,再想辦法給她出來。

    可她直接就跑了?

    當晚,高曉寧沒有再回復我。

    無論我怎麼問。

    這傢伙。

    晚上我想帶着兩個小孩子睡,父母也不同意,只好讓他們和母親睡。

    第二天帶孩子玩了一天,晚上,高曉寧聯繫我了,說最近很忙,忙着做一些事。

    我問是什麼事。

    她說她有想要做的事業。

    我說你要不來跟我,我們一起去幹一番事業。

    她並不同意。

    我問道:“你神神祕祕的幹嘛,是不是怕我去把你抓回來?”

    她回覆:你會抓嗎?

    我沉默許久。

    我會抓嗎。

    我估計會。

    我問道:“你幹嘛不辭而別,你想離開,和我說就是。”

    她回覆:看來你還想抓我回去。

    我說道:“要不見個面吧,當面聊聊,我保證,我這次先不抓你。”

    她回覆:我信你?

    我說道:“你嗎的高曉寧,老子是什麼人,你不瞭解嗎。我一直以爲你是個光明磊落的人,結果呢?結果你怎麼這樣子啊。”

    高曉寧的確是個光明磊落的人,至少在監獄裏我認識的她,都是這樣子的。

    她絕對的一身正氣,加上一副扛打的好身體,硬是在監獄裏打出一條路,加上她個人的性格與個性,當上了監獄裏女囚中最大的王。

    無論如何,任誰也想不到她在出來外邊保外就醫後,竟然就此逃走,然後就不見人了。

    現在她告訴我說,她想要逃了,幹一番大事業,不想此生最好的青春就在裏邊活活關着。

    儘管我已經告誡她,讓她不要這麼幹,我們可以幫到她,讓她經常出來,但是她想要的並不是只有這點,她想要的,是永久的自由。

    如此一來,我最好就是要說服她,讓她乖乖的回去監獄服刑,她本身的確身體有問題,可以給她弄保外就醫,有些東西,只要不是太誇張,就不會有什麼事。

    當然,不可能坐牢十年,保外就醫就七八年,這樣子的話可不行。

    她該坐的牢,還是要坐的。

    我們處理事情不能太偏頗,不能只按個人的感情做事,否則,有些東西一旦查起來,對我們誰都沒好處。

    我約高曉寧見面,她沒有再回復我了。

    我給朱麗花打了個電話,問她在哪。

    朱麗花聽起來有些開心,說在監獄。

    我說道:“你咋天天在監獄啊?”

    她說道:“我在監獄上班的,我不在監獄,我能去哪。”

    我說道:“好吧,你能去哪。”

    她問道:“回來了是嗎。”

    我說道:“嗯,回來了。”

    她說道:“那,你要過來嗎。”

    我說道:“你出來吧,我請你喫飯,聊聊。”

    她說道:“好,下班後見。”

    我說好。

    等朱麗花下班後,我們在一家茶餐廳見面了。

    在這裏喫飯,是朱麗花提的建議。

    這兒,喫的是精緻的餐點。

    好多小女生一邊喫一邊拍照。

    很小的糕點,很小的餐盤。

    我問道:“少女心啊,來這兒。”

    朱麗花看了看四周的粉色,說道:“不好玩嗎。”

    我說道:“都什麼年紀了,還好玩。”

    她說道:“我覺得挺浪漫啊。”

    對,浪漫,女孩子永遠喜歡的浪漫。

    我點點頭。

    是我太不懂女孩子的心了。

    喫着東西,喝着果汁,看着樓下的城市,這個熟悉的城市風景,心情還不錯。

    我說道:“最近怎麼樣。”

    朱麗花說道:“都這樣。除了那件事。”

    我知道她說的是高曉寧的事。

    我說道:“高曉寧。”

    她說道:“沒有一點線索嗎。”

    我看着她。

    她說道:“她這人怎麼這樣,完全沒想到啊,監獄裏的所有人,都沒人會想到她會逃,也沒人相信她逃了。”

    我說道:“但是她的確是逃了。”

    她說道:“關久了,是不想關了,想飛了。”

    我說道:“對,她說啊,不想寶貴的青春都浪費在裏邊。而且人家啊,想的可能都和你不一樣。”

    她問道:“哪兒想的不一樣。”

    我說道:“她想要男人,你不需要男人啊。”

    她臉一紅。

    我說道:“哈哈,你是個冷淡的人,她不是。”

    實際上,朱麗花也不是個冷淡的人,她只是表面冷淡,在和我認識後喜歡後,她是多麼的熱情主動。

    朱麗花問我道:“現在怎麼辦吧,人跑了,總不能一直藏着捂着這事。”

    我問道:“你想說怎麼辦?”

    她說道:“上報,只能這樣子,上報,看上邊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

    我說道:“處理,肯定是處理我啊,我是頭兒。”

    她說道:“找個替死鬼。”

    我說道:“看你啊,來這兒久了後,也變壞了。”

    她說道:“你就損我。不然你說吧,怎麼辦。”

    我說道:“最近,我聯繫上她了。”

    她說道:“有嗎?”

    我說道:“確切的說,她聯繫了我,我和她說,讓她回來,到時候再辦理一些可以出來外邊的手續。可是她並不想回來,她想要永久的自由。”

    她說道:“哪怕是半年出來一次,也不行了。”

    我說道:“半年?人家一天都不願意在裏邊待了。”

    朱麗花說道:“她這麼沒有了耐性嗎。”

    我說道:“是,她很有耐性,但是啊,要在裏邊還有很多年啊,怎麼耐。是我我也耐不住。不過她能逃脫了,說明她也有點本事,我懷疑她可能都不在國內。”

    她說道:“那你還去見她?她在那麼遠的地方,你還去?”

    我說道:“不見面,怎麼說服她回來,她不回來,我們這兒處理起來很麻煩。再說了,她這麼做,怎麼對得起我們?也太過分了吧,我們幫她辦理好了保外就醫的手續,給她開了小竈,她倒是好,直接逃了。”

    她說道:“你能把她說服回來,這當然是最好的了。”

    我當然沒有把握把她給說服回來,只是我想盡自己的努力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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