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起來後,黑明珠讓張自帶小珍妮,她和我上山去查看防禦工事點工程進度。

    到了山上的防禦工事點。

    打着蓋酒店的幌子搞這個,旁邊先蓋了酒店,上邊也蓋了幾層壓着,底下才是防禦工事點,正因爲工程量龐大,所以進度比想象中的慢。

    特別是遇到了雨季,很多時候不得不花費大量的人力物力時間用來清水。

    我看着這個大工程,說道:“還沒搞到一半?”

    黑明珠說道:“一半了。但和之前計劃的相差太大,計劃是到現在應該完成三分之二,到他們進攻時,應該是全部完成。我們做的太慢了。”

    我嘆氣道:“也是無奈啊,計劃趕不上變化。”

    黑明珠說道:“所以要將敵人直接在空中擊落,全部擊落的話很有難度。”

    我說道:“那怎麼辦?如你所說,等他們降下後,炸了酒店和商場?”

    黑明珠的意思的確就是炸了酒店和商場,等他們飛機下來商場樓頂,將商場當成停機坪,然後停好飛機後,幾千敵人衝進酒店和各個地方佔領,我們到時候就引爆早已埋藏好的商場炸彈和酒店炸彈,摧毀商場和酒店,到時,商場和酒店的敵人全部清除乾淨,飛機也全部摧毀,等於說,我們只用極小的代價,換取極大的成功,他們的人大多被幹掉,沒有了人馬,沒有了酒店作爲碉堡掩護屏障,分散各個要塞想要攻擊我們的其餘人,輕鬆被我們幹掉。

    畢竟,他們以爲我們沒有防備。

    他們不知道我們早已防備。

    所以這一仗,戰勝勝率極大,但還要提防他們正面的進攻以及搶灘登陸,所以黑明珠就不得不留在現場指揮調度,戰場瞬息萬變,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分析後作出最佳的應戰對策。

    如果撐得住,我們消滅他們大多數人以及摧毀他們的戰爭機械,在未來的很長時間,他們都沒法組織起有效的很大戰鬥力對我們發起攻擊。

    而且這一仗如果贏了,嚴重打擊了他們,估計,他們以後不敢再和我們挑釁。

    這個目前我們最爲危險的敵人,也便這麼給我們打怕了。

    但,如果輸了,我們這個營地失去,我們不得不退回境內領地。

    一切得回到境內後開始。

    這卻不是重點,重點是我擔心黑明珠掛掉。

    若是她死了,損失的何止是一個偉大的將領而已?

    詹映雪約了我。

    並且是凌晨約我。

    我問她有急事談嗎。

    她說很急。

    我想,凌晨一點多打電話來,可能真的很急。

    我出去了。

    就在平時我們約見聊天的一家小清吧,坐在外邊,點了一人一杯雞尾酒。

    我看着詹映雪,一臉的焦急,我問道:“幹嘛呢,那麼着急的樣子。”

    詹映雪說道:“今晚心情不好。”

    我喝了一口雞尾酒,味道有點淡,酒精度也淡:“和男朋友吵架,還是和閨蜜吵架。”

    她說道:“都不是。”

    她也喝了,但是她一口就把一杯雞尾酒喝完了,然後我叫服務員繼續上一杯。

    我問道:“怎麼了,心情真的那麼不好嗎。”

    她說道:“我和表哥吵架了。”

    我說道:“哦,怎麼了。”

    她竟然和她表哥吵架。

    她有些想說又不好說的樣子:“這些事我不知道怎麼說,因爲涉及到他和你們的利益。”

    我說道:“你是怕說了,對他對我們都不好是吧。”

    他說道:“可能會對他不好。”

    我說道:“既然如此,你可以選擇不說。”

    我點了一支菸,煙霧繚繞升起,在七彩斑斕的燈光下,慢慢彌散。

    相比起詹映雪,我心情還不錯。

    只是不知道她到底爲何和表哥吵架,我想,大概是因爲我們抓到的那幫人。

    詹映雪問我道:“那天我們出去海島玩,你抓了的那些人呢。”

    我說道:“關着啊。”

    她問道:“問出什麼了嗎。”

    我說道:“也就那樣吧,就是你表哥那邊過來的人。你是想求我放過他們嗎。”

    她搖頭。

    我問道:“哦,那不知道你是想怎樣?”

    她說道:“我表哥是不是還想對你們發起進攻,把這裏給佔領了?”

    她突然的問這樣子的問題。

    這讓我有點難以回答。

    怎麼說呢,這事她表現得好像她根本不知道一樣。

    詹映雪難道真的不知道嗎?

    不太可能吧。

    這事她應該是知道的,可她故意這麼問,搞得她好像不知道這事兒一樣啥意思。

    我說道:“這個嘛,我也不太清楚,但從他派人來偵察我們地盤的事來看,應該是有這個想法的。”

    她說道:“那就是有了哦。”

    我說道:“應該是。不然派人來偵查我們的營地,地圖上標註的哪兒哪兒碉堡,炮點,都那麼細緻,清楚,幹嘛?”

    她沉默着。

    我舉起杯,和她碰杯:“來,喝點酒,別想那麼多。”

    她說道:“你不和我談這個?”

    我說道:“談啥。”

    她說道:“你不想和談這個,你是不是覺得,我是我表哥派來也是做這些事,做對付你們的事。”

    我放下了杯子,說道:“詹映雪啊,人各有主,這我也不怪你。”

    她說道:“我沒有替他做事,我是在爲我自己做事,我是想要賺錢,做事業,我沒有幫他什麼。他自己親口跟我說,說已經放下恩怨,大家以後一起賺錢。我和他吵架,就是我問他,是不是對這邊還有什麼企圖,他的回答,說,是。”

    我呵呵一笑,說道:“是吧。”

    她說道:“而且,他說他們要不惜一切代價,搶奪這裏,他們不會放下對你們的仇恨。”

    我說道:“這我知道。”

    她搖着頭,說道:“就我不知道。”

    我看着詹映雪,盯着她,問道:“你真不知道?”

    她問我:“你就是覺得我是我表哥派來的,這一切我都是知情的,對嗎?”

    我喝了一口酒,低着頭不語。

    她問我道:“你說啊,是不是這麼覺得。”

    我說道:“說實在話,一直都覺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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