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映雪不打招呼,直接跑來了這邊找我。

    若我說我不歡迎她,怕是真的要哭着回去了。

    我說道:“逗你的,你來我高興着呢。”

    她說道:“你少騙人,聽就不是真的歡迎我。”

    我說道:“歡迎,真的歡迎,你來了我挺高興,就是有點突然。”

    她說話突然就嚴肅起來,不和我說剛纔一樣的語氣了:“我來找你,爲了我表哥而來。”

    我說道:“我知道,我還以爲是想我所以纔來。”

    她說道:“你可以過來嗎現在?”

    我說道:“可以。”

    她說道:“如果你有事,那明天也行。”

    我說道:“行了我過去。”

    我穿好衣服出去了。

    外邊有些冷。

    風呼呼的吹。

    到了詹映雪所下榻的酒店那裏。

    她站在酒店門口等我。

    我下車後走到了她面前,問道:“你站在這兒幹嘛。”

    她穿的還是單衣,這不到十度的天氣,有點冷,風又大,穿那麼少。

    我脫了外套給了她,她明明凍得直跺腳,卻說不用不用。

    我說道:“把衣服披上!”

    我把衣服給了她,硬着讓她給披上了。

    披上了衣服後,她嘴脣發紫,問我道:“你不是不想見我嗎。”

    我說道:“你來你提前和我說嘛,你又不說。”

    她說道:“我有事過來辦,順便也見見你,跟你談點事。”

    我說道:“過來。”

    拉着她到了旁邊不遠的咖啡館,進了咖啡館,一下子就暖和了,這裏邊溫度一下子就回到了二十來度。

    坐下後,詹映雪手還是抖的。

    我讓服務員上兩杯熱咖啡,越快越好。

    服務員馬上去製作。

    我問詹映雪:“你說你大冷天的,站在冷風中幹嘛呢。”

    她說道:“等你呀。”

    我說道:“你明知道這天氣冷,幹嘛不穿多一件衣服,不怕凍死。”

    她說道:“我有一件很厚的外套,忘了穿救下來了。”

    我說道:“你怕是在熱帶地區呆久了,不知道這邊的冷吧。”

    她說道:“我當然知道啊,我剛去北方回來,那邊更冷。”

    我奇怪問:“你去北方幹嘛啊。”

    她說道:“去了一趟老家。”

    我更奇怪了:“你有老家?”

    她說道:“是我爺爺以前老家。”

    我問道:“上次我們去的時候,不是說已經沒了嗎,不知道在哪兒了。”

    她說道:“我爺爺讓我去找,去問,想把祖先的墳墓給好好整了。”

    我點頭:“我明白了,那找到了嗎。”

    她說道:“哪有那麼容易,那邊現在都在開發,要找好多個單位和部門,走好多的關係。”

    我說道:“是啊,年代久遠,幾十年來一直都在發展,都在建房子,都在水泥化,以前荒郊野嶺變成了城市,誰知道弄到哪裏去了。有可能是剷平填平了,有可能鏟去哪兒當泥土倒了。”

    她說道:“聽他們說,當時那個好像民政部門還是市政部門讓人去管這個,然後那一批人怎麼做的,現在還不知道,聯繫上了那些人,還要搞清楚他們當時怎麼處理。”

    我說道:“就爲這個事去的老家。”

    她說道:“是啊,然後我就順道過來這裏看看,今天剛下飛機。”

    我說道:“順道,是有事吧。”

    咖啡上來了,拿着咖啡杯捂手,手暖了,喝下去,身體也暖了。

    我讓她好好捂手。

    她嘆氣說道:“這裏真的比我們那邊冷啊。”

    我說道:“那肯定比馬來冷很多的了。這些天你都在馬來吧。”

    她說道:“是呀,回去了一趟。”

    我說道:“一個姑娘家到處亂跑幹嘛,有些事讓男的去處理就好,你們家沒有男的了嗎。”

    她說道:“有啊。但是我就是想去啊,也想去看看雪。”

    我問道:“看到了嗎。”

    她說道:“沒有。沒有下雪,就每天霧濛濛的。”

    我說道:“要在下雪天去纔有的看。”

    她說道:“你又不陪我去。”

    我說道:“唉,我最近這邊忙的要死要活的,哪有空啊。”

    她說道:“我知道你忙,所以也不想打擾你,但是,我表哥這個事,我放不下心。”

    我說道:“來找我,就是爲你表哥,主要是爲你表哥,對吧。”

    她微微點頭。

    我說道:“我也說過了,不是說你表哥和你關係怎樣好,我不願放人什麼的,但你表哥乾的事,真的不是人乾的,貪財和海鷹幫聯合對我們動手搶劫,然後又想打垮我們吞併我們,幾次三番都不收斂一點,一放走就要回來繼續打。那乾脆我們弄死他不好過?”

    她說道:“我保證,不這樣子了,他不會做了。”

    我說道:“是你保證有什麼用,那癟犢子嘴上一套,暗地裏一套,可他媽陰險了。”

    她說道:“我真的保證,如果他再有下次,我,我讓你殺了好了。”

    我說道:“這一樣嗎?我殺你?幹嘛殺你。”

    她拿了一張卡放在臺面上:“這個。”

    我看着這張卡,知道里邊有錢。

    我說道:“你要給我錢,你自己出錢救你的表哥,呵呵,好表妹啊。”

    她說道:“那你要怎樣才放人。”

    我說道:“讓你表哥自己出錢,出一大筆錢,然後再放保證金在我們這裏,保證不打我們,如果打過來就不要要回去了,如果不打,每年就給一部分。”

    她問道:“要多少。”

    我說道:“詹映雪啊,現在不是我想要要多少的問題,是你老是幫他給錢的問題。”

    她說道:“那不一樣嗎。”

    我說道:“你不讓他自己出錢,他不疼。”

    她說道:“好,我讓他自己出,那出多少。”

    我說道:“回頭這邊我們商量一下好吧。”

    她終於露出了笑容:“這麼說,我表哥不會死了是嗎。”

    我冷哼一聲:“難說,看他怎麼個態度了。你也知道,我雖然是個老闆,是領頭人,但我上邊有兩個女老闆,她們纔是真正老總,我都聽她們的。我現在和她們保證這樣,到時候你表哥自己搞出什麼幺蛾子,自己惹什麼被整死,我可就沒辦法了。”

    她說道:“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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