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詹映雪一再的承諾楊志剛不會再跟我們作對,但顯而易見,楊志剛這人絕對還會繼續反叛我們。

    那是他深刻於骨子裏的秉性,山能移,秉性難改。

    但正如程澄澄所說,殺掉他,還有其他人也覬覦我們那塊地盤,我們只有自己強大,才無法被人擊敗搶走地盤。

    我跟詹映雪說道:“我該跟你說的都說清楚了,怎麼樣明天我讓你和你表哥通通電話,你和你表哥把我跟你說的話自己給他說清楚了,行吧。”

    她說好。

    只要不殺她表哥,怎樣她都好。

    但只要我們拿到一筆鉅額款項,是他的贖身款,並且還要一筆鉅額保證金,可以放他走,每一年就給百分之五退回去,但要他保證不能打過來,二十年給完保證金,他若是打過來,這錢就不用拿了。

    我說道:“你表哥未必肯。”

    她說道:“會啊,會的,他肯定願意的。”

    我點了一支菸,說道:“但願會吧。”

    她說道:“一定會。”

    我說道:“行,很晚了,該回去了早點休息,很累了吧。”

    她說好的。

    兩人出了外邊。

    到了外邊後,我送她到酒店樓下。

    她回頭看看我,問道:“是不是真的不想我那麼唐突來找你。”

    我說道:“有點吧,不過見到你還是挺開心的。”

    她說道:“是嗎。”

    我點頭是。

    她:“我卻看不出來你開心。”

    我呵呵一笑。

    我說道:“是真的有點突然,然後還是不習慣這樣,不過我也知道,你是爲了你表哥而來。好了早點休息吧,明天見。”

    她說好。

    走了沒幾步,她叫住了我。

    我回頭:“幹嘛。”

    她說道:“你衣服。”

    我說道:“你先穿着吧。”

    她說道:“你穿着回去吧,你會冷的。”

    我說道:“還行,不冷的,很快到家,我在車上也不冷。”

    她對我露出一個微笑:“嗯好。”

    說完,裹緊了我的衣服,轉身進了酒店。

    回了家,躺下,喝了咖啡,睡不着。

    很想某個人。

    也是,也就是某個人。

    在這,我永遠不會想別人,只想她。

    賀蘭婷。

    看着手機,我還是給她打了電話。

    你好,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呵呵,又關機。

    這就是我想要和我過一輩子的女人了。

    就這樣子了。

    人暈乎乎的,但卻不想睡,乾脆起來自己找了一瓶白酒,喝了兩小杯。

    兩小杯估計也快有四兩的樣子,沒感覺。

    五十三度,喝了下去沒感覺,是我酒量太好了,變好了嗎。

    或是思念一個人的情緒,戰勝了酒精的度數,所以讓我完全沒感覺,腦子裏,心裏,想到的都是她。

    乾脆又繼續喝了。

    喝了,喝完了。

    喝完了一瓶白酒。

    一瓶五十三度的白酒。

    喝完了後,感覺有點醉,去洗澡,洗漱,出來,倒在牀上,看看手機,睡着。

    次日醒來,不知幾點。

    反正不知幾點。

    身邊有個人躺着。

    轉身過去,就抱着了她。

    嗯?

    一聞,身上的香味,香水味,芳香味,洗髮水的味。

    我知道是誰。

    我抱住了她。

    賀蘭婷。

    她怎麼來了,什麼時候回來的,我不知道。

    我真不知道,但她真真實實的,躺在我身旁。

    賀蘭婷輕輕的轉個身面對我,也抱住了我。

    當年在米國,我們經常這麼一起睡,但回來了後,很少有了,真的很少有了。

    大家都忙。

    我還能空出時間找她,她真的是沒有時間找我了。

    很懷念當時,很懷念當年,想回到曾經。

    但不可能回到曾經。

    看着她,精緻的臉龐,眼角,貌似掛着精緻的淚珠?

    好像是。

    我給她擦掉,她沒有醒來,不知道做什麼夢。

    如鋼鐵般的女子賀蘭婷,也會哭?

    不懂。

    興許做了什麼夢,可能做了一個我死了之類的夢吧。

    她又抱住了我,把身體和頭都往我懷裏靠,頭靠在我的脖子處,對我脖子呼吸。

    很快,又睡着了,又繼續睡着了。

    再次醒來。

    的確不是夢,賀蘭婷陪我睡了一夜。

    雖然,我都不知道她是幾時回來的。

    清醒了。

    賀蘭婷問道:“昨晚喝了多少酒。”

    聲音有些呢喃。

    我輕輕說道:“不知道,好像是一瓶白酒,喝的醉死,躺下去什麼也不知道了。”

    她說道:“你給我打電話你知道嗎。”

    我說道:“你關機怎麼知道我給你打電話。”

    她說道:“我就是知道。”

    我說道:“該不是那個語音提示是你的鈴聲吧。”

    她說道:“幹嘛喝那麼多酒。”

    我說道:“難受,心裏難受。”

    她睜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我:“哪裏難受,告訴我,哪裏難受。”

    我說道:“難受倒也沒有多少難受,就是睡不着,真睡不着。”

    她說道:“是睡不着。不知道想什麼睡不着。”

    我說道:“想你,在這裏,只能想你,也只會想你,我懷念我們一起在米國的日子,平淡幸福,每天在一起,多好。”

    賀蘭婷說道:“我太忙了。”

    我說道:“好了,我沒怪罪你的意思。”

    她說道:“你怪罪我也行,換了老婆也行。”

    她在我面前,從來都以老婆自居。

    我說道:“賀蘭婷啊,老婆,不是這麼當的啊。”

    她問道:“相夫教子,親親愛愛,每天做好飯菜等你下班,把家裏整理的井井有條,把孩子好好帶大,送去學校,每天接回來,讓他們茁壯成長成人,就這麼當的是吧。”

    我說道:“也不是這樣。我指的意思是,我們兩個見面時間太少了啊。”

    她說道:“我人生就這樣,見面少也好,見多了你也煩,我也煩。”

    我問道:“不會吧,你會煩我。”

    她說道:“你也會煩。”

    我說道:“可是我和你在一起,我完全不覺得煩,覺得想和你待着,一直待着。”

    她說道:“起來,幹活。”

    她沒有再和我說下去。

    我問道:“去哪。”

    她說道:“忙,工作。”

    我問:“今晚回來嗎。”

    她說道:“看吧,起來吧,我先去帶帶孩子。”

    我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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