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映雪和我的關係吧,是有些曖昧,但我們還沒有走到那一層啊。

    我說道:“我和她的話,我在那邊和她關係的確比較密切,畢竟工作需要。”

    謝丹陽問道:“那就是男女朋友關係咯。”

    我說道:“不算,能談得上很好的朋友,戰友,但並不是男女朋友關係。”

    她說道:“聽起來關係很密切呀。”

    我說道:“你查來查去的,想幹嘛啊你。”

    她說道:“沒想幹嘛啊,就是隨便問問啊。”

    我說道:“隨便問問啊。”

    她說道:“你賀總不喫醋。”

    我說道:“不知道。”

    她說道:“害,她也沒法喫醋,你看看你們,整天活在這種生活中,都不能見面,一年都沒見幾次面,再加上那麼危險,弄不好呀哪天可能就死了還怎麼喫醋呀。”

    我說道:“別亂講,等下賀總聽見不好。”

    她說道:“我們作爲你身邊人,都感到十分害怕了。你說敵人對我們下手還好,如果真的朝着孩子們開槍。”

    我說道:“他們會幹得出來的。”

    謝丹陽不無擔憂的說道:“那我們可怎麼辦啊。”

    我說道:“小心爲上,小心駛得萬年船。”

    一個醫生出來,我趕緊問她什麼情況。

    醫生說道:“還好不是打在要害部位,但失血很多,傷口很大,目前情況不太穩定。”

    我問道:“有生命危險嗎。”

    她點頭。

    謝丹陽拉開我:“好了讓醫生忙去啊。”

    我退後了一步。

    醫生繼續去忙。

    我雙手手掌覆在自己臉上,摩挲了兩下,說道:“我擔心她會死啊。”

    倘若她有什麼不測,不說什麼我對他們家人怎麼交代,我良心怎麼過得去啊。

    如果兇手對我身邊其他人動手我還能理解,可是這詹映雪跟我完全不着調的身邊人啊。

    這敵人也他媽太亂來了。

    手在發抖。

    謝丹陽說道:“她家人呢。”

    我說道:“在大馬。她爺爺生病了,本來想坐今晚的飛機去看望她爺爺的,估計是腦溢血還是心臟病什麼的。”

    謝丹陽說道:“那麼慘。”

    我說道:“所以她才那麼的焦急,車子沒到酒店就跑下車想去拿行李,趕去機場,結果敵人開槍了。”

    謝丹陽說道:“這敵人,這個狙擊手,怎麼那麼賤呢。”

    我說道:“天道輪迴啊,我們對付他們,他們自然也對付我們。現在他是想着,先把我身邊人一個一個除掉,讓我痛苦,最後纔是我們。”

    謝丹陽說道:“所以,我也是你身邊人了。”

    我說道:“對,可以這麼說。”

    謝丹陽說道:“那我們以後沒有自由了。”

    我說道:“也沒有那麼嚴重,就是說,小心就好。”

    醫生出來了,手中拿着手機,說道:“她有人給她打電話。”

    詹映雪的手機。

    我說道:“好。”

    接過來詹映雪的手機。

    手機殼上全是血跡,我扔掉了手機殼,謝丹陽給我溼紙巾,我用溼紙巾擦掉手機上的血跡。

    手機一直在響着,屏幕上:Amami。

    應該是她媽媽給她打來的電話。

    謝丹陽看着我。

    我看着手機屏幕。

    這讓我怎麼接,這讓我怎麼說。

    我不知道怎麼說。

    謝丹陽說道:“接呀。”

    我說道:“怎麼接,我不懂怎麼解釋。”

    她說道:“那就騙她。”

    我說道:“騙?你以爲那麼容易騙?”

    怎麼騙?

    她媽媽肯定說,一個陌生男人接了自己女兒電話,她會怎麼樣想,肯定往壞處想。

    謝丹陽說道:“那你不給人家說,這事兒你要壓着麼?”

    我說道:“壓不住。”

    對了,讓她表哥和她說。

    我讓黑明珠幫忙,聯繫上了楊志剛。

    楊志剛已經坐在開往大馬的船上。

    接到我的電話,楊志剛明顯覺得有些意外:“什麼事?”

    我說道:“你表妹出事了。”

    他急忙問:“什麼出事。”

    我說道:“被狙擊手打傷。”

    那邊手機摔落地上的聲音。

    楊志剛的手機摔地上了,他應該趕緊又撿了起來:“怎麼怎麼樣?”

    他的聲音顫抖。

    他也挺關心他這個表妹,雖然說他這個人爲人實在不怎樣。

    我告訴了他實情。

    他罵道:“你他媽的張帆,你被人家給暗殺,關我表哥什麼事!當時我就說不讓你靠近他,艹!”

    我怒了:“你他媽罵誰呢?”

    他說道:“老子罵你!”

    這傢伙脾氣還真不小,慫的時候特別慫,硬的時候特別硬,他也不怕我。

    我說道:“我也不想這樣。”

    他說道:“我告訴你,如果她死了,我一定會殺了你!”

    我說道:“我他媽也殺了你。”

    他說道:“你自己惹的仇人,結果你非要帶上我表妹,連累到她。”

    我說道:“這不是我非要帶她,我也沒想人家會這樣對待她,我也不想這樣。”

    他說道:“張帆你給我聽好了,你必須要搶救她!”

    我說道:“你別廢話那麼多行吧。”

    他說道:“那現在到底怎樣了。”

    我說道:“搶救中。”

    他問道:“就是說有生命危險。”

    我說道:“對。她媽媽一直不停打電話過來,我沒敢接,你怎樣你和她媽媽說一下。”

    那邊掛了電話。

    我深呼吸一口氣。

    楊志剛這他媽什麼態度,可是在他兇我的時候,我的確不能怎樣,這事兒責任是在我身上。

    幾分鐘後,詹映雪的手機又響了。

    是她媽媽打來。

    我還是沒接。

    緊接着,我的手機響了。

    嗯?

    大馬的電話?

    我想,應該是她媽媽打來的,是楊志剛把我電話給了她媽媽。

    謝丹陽說道:“接吧,她女兒在這裏生死未卜,她總要了解一下。”

    我只好接了。

    “喂?張帆先生嗎。”

    那邊問我。

    是個中年男子的聲音,應該是她爸爸。

    我說是。

    他說道:“我是映雪爸爸,映雪在你那,受傷了是嗎。”

    我說道:“對,叔叔,她,她是我好朋友,然後不小心捲入我這邊的一場衝突,就是說,有人要開槍打我,但,但是她中了槍。”

    我都不知道這事該怎麼和他解釋。

    他說道:“現在他情況怎樣。”

    我聽到電話那邊旁邊有人哭的聲音,應該是她媽媽哭泣聲。

    我說道:“搶救中,左肩膀,腿上中槍,失血喲對岸多。”

    那邊她媽媽哭聲更大。

    明顯她爸爸強忍着怒火的聲音:“張帆先生,麻煩你那邊好好搶救她,謝謝你了。”

    我說道:“我一定會的,叔叔你放心。”

    他說道:“那有什麼情況,你給我打電話,謝謝你。”

    他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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