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着喝着,斷片了。

    天旋地轉。

    早上醒來,睡在一個陌生的房間,一個乾淨的地方,一個非常乾淨的房間,收拾得乾乾淨淨。

    這是哪兒?

    頭很暈,坐了起來。

    去了洗手間洗漱,然後出去外邊,外邊是一個大客廳,我想找水喝。

    “你起來了。”

    梁語文的聲音。

    我昨晚怎麼到了這裏來了?

    梁語文問我道:“還好嗎?”

    我坐在了沙發上,閉上了眼睛,說道:“能不能給我倒杯水,口好渴。”

    她給我拿來了一杯溫牛奶,一杯鮮榨的果汁,還有一杯蜂蜜水。

    我看着這些,問道:“幹嘛?”

    她說道:“把這些都喝了。”

    我說道:“那麼多。”

    她說道:“宿醉後,喝牛奶,果汁,蜂蜜水,有助於快速解酒,排出酒精。”

    我說好。

    三大杯都喝光了,她又給我打了一杯豆漿,我也喝了。

    喝了之後,躺在了沙發上,宿醉真的難受。

    她說道:“要不要去醫院。”

    我說道:“不了,躺一躺就好了吧。”

    她說道:“想喫什麼早餐。”

    我搖頭,說道:“喫不下。”

    她說道:“多少喫一點吧,對胃不好。”

    我說好。

    她又去廚房忙了。

    我轉頭到沙發一邊,繼續睡。

    又睡着了,過了不知多久後,醒來,再次醒來時沒有那麼的難受了。

    我去了洗手間上了洗手間。

    感覺好多了。

    看來那些什麼牛奶啊,果汁啊,豆漿,蜂蜜水什麼的,對解酒還是真的挺有效的。

    見桌上許多的菜,我是沒什麼胃口,全身無力躺在沙發上,拿出手機看,柳智慧還是沒回復我,倒是黑明珠找了我,問我怎麼去了兩天,沒有回覆。

    我回復消息:柳智慧不知道去哪兒,還沒找到她。

    這時候,梁語文過來了,說喫點東西。

    我還是沒有什麼胃口,繼續躺下來。

    閉上了眼睛。

    梁語文問我道:“不喫點嗎。”

    我說道:“喫不下,沒胃口。想喝水。”

    她給我又衝了一杯蜂蜜水,喝了蜂蜜水,然後她去打了一點飯菜過來,拿着勺子餵我。

    我看着梁語文,這熟悉的感覺,熟悉的味道,回到了我們熟悉的那段時光。

    “你真好。”

    “快喫點吧。”

    她拿着勺子餵我,一口一口的喫着。

    “我昨晚幹嘛了?沒幹嘛沒說什麼吧。”

    她說道:“你回來就吐了,然後自己還洗了澡,就睡了覺。”

    我說道:“那我沒做什麼出格的事吧。”

    她說道:“就是哭,哭得讓我也難受。”

    我笑笑,說道:“對不起,讓你傷心了。”

    她說道:“還好現在一切都好起來了,我這個樣子,你喜歡嗎。”

    我說道:“我更喜歡你之前的樣子,但現在的你比以前還漂亮,可是我啊,熟悉了以前的那個你。”

    她說道:“真會說話,難怪啊,那麼多女孩子都喜歡你。就連那個厲害的柳智慧,也很喜歡你。”

    我問道:“你怎麼知道她厲害。”

    她說道:“能玩得轉一個那麼大的集團,那可不是嗎。”

    我說道:“嗯,她是挺厲害的一個人。你這麼餵我喫飯,不怕你男朋友喫醋。”

    她說道:“他……”

    我說道:“怎麼,不方便說他麼。”

    她說道:“你知道嗎,女人爲什麼到了年紀,都會找一個人過日子。”

    我說道:“找一個好男人,一個接盤的好男人,爲了共度餘生,即使不愛也要有個家,有個孩子。”

    她說道:“女人的青春期,太短太短了。”

    我坐了起來,說道:“好吧,你不用餵我了,再喂喂出感情來了。”

    她笑了笑。

    有人按門鈴。

    我看着她,問道:“你男朋友回來了?會不會拿着刀砍死我。”

    她說道:“不是吧,他沒在這邊。”

    說着,她去開了門。

    進來的是柳智慧。

    見到了柳智慧,我懸着心終於放下了,“聯繫不到你,還以爲你出事了,嚇死人。”

    她走過來後,看看我,看看桌上的飯菜,再看看梁語文。

    梁語文一副乖巧的樣子站在一旁,問道:“你喫過飯了嗎。”

    她說道:“沒喫,剛好餓了。”

    說着,柳智慧也不客氣,坐下來了桌旁。

    梁語文拿着碗筷上來給她。

    她吃了起來。

    梁語文說道,“我去上班了,你們吃了後碗筷留給我回來收拾。”

    我說道:“還上班?”

    她點點頭,然後離開了。

    出了門,帶上門。

    柳智慧說道,“她不好意思在這,找了藉口離開。”

    我說道:“看來最近你一直都在照顧着她,謝謝你。”

    她說道:“你叮囑的,我哪敢不做。”

    我說道:“嗯,真的十分感謝。”

    她說道:“客氣話不用說,找我什麼事。”

    我說道:“真的有事。”

    我告訴了她我找她的目的。

    她聽後,沒說話。

    我說道:“需要你的幫助,生死存亡,看這次。”

    她喫飽了後,收拾了碗筷,洗乾淨,然後說道,“走吧。”

    我說道:“這就回去了嗎?”

    她說道:“先回去我們酒店。”

    我說道:“哦好。”

    下樓,上車,看着車窗外刺眼的陽光,頭還暈着。

    她問道:“昨晚喝了很多酒?”

    我說道:“嗯,是。”

    她說道:“處處留情。”

    我說道:“唉,對她傷害太深,一直無法原諒自己,很愧疚,自責,難受。”

    她說道:“這能理解。”

    我說道:“所以想要彌補一些什麼,讓自己內心也好過一些,讓她生活也好過。”

    她說道:“發生了的事情,沒法再去改變。”

    我問道:“最近你呢,怎麼樣。”

    她說道:“就這樣啊,沒什麼變化。”

    我說道:“我那邊事太多,所以一直沒空來看你,真不好意思。”

    她說道:“習慣了。”

    她的表情有點小失落,她只會在我面前表現出她的脆弱的一面。

    我伸手抓住了她的手,她想抽走她的手,我緊緊握住,她抽不走了。

    我說道:“以後我會找多點時間來看你。”

    她說道:“不用,你忙你的。”

    我說道:“連你都會說反話了。”

    她溫柔的看了我一眼,說道:“你有你需要忙的事,需要你照顧的人,需要你保護的人,需要你關心的人。”

    我說道:“你就是我想要照顧的,保護的,關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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