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坐在了沙灘上,不遠處,人們在清理飛機殘骸,在拍照,在幹嘛幹嘛。

    這一趟旅行,我只能說呵呵了。

    柳智慧問我道:“看吧,你來找我就沒好事發生,一來就搞出那麼大驚心動魄的事。”

    我說道:“是啊,但就算是飛機失事,就算是天塌下來,就算是人喫人,我也管不了那麼多,我就是要見你,我想你。說,剛纔在飛機上你說什麼來着。”

    她說道:“我那是擔心你害怕,所以逗着你玩。”

    我說道:“我害怕是因爲我覺得你害怕所以我纔會害怕。”

    她說道:“後來怕了嗎。”

    我說道:“是怕,怕飛機摔碎,怕死了,怕你死了,怕以後沒有你,怕你以後沒有我,怕都死了,怕人生漫長,兩人還沒處夠。”

    她問道:“誰要和你處呢,我可沒說要和你處啊。”

    我笑笑,說道:“好吧,說什麼生幾個孩子,四個孩子的是你,現在騙人的也是你,那好吧,那就當你騙我好了。”

    她靠在我肩膀,說道:“家對我來說,從他們離開,已經沒有了家。遇到了你,我也沒有成家的打算,因爲你啊,不靠譜。”

    我說道:“然後呢。”

    她說道:“然後呢,沒什麼然後的,人生無法計劃下一步,如果今天我們都死了呢?還能有什麼計劃嗎。”

    我說道:“對,沒有什麼計劃,走一步算一步。”

    她握緊我的手說道:“好美啊。”

    我看着天空,湛藍的天空,幾多白雲漂浮在海面,金黃的沙灘,是真的好美。

    我說道:“這種風景每天在海邊,看的不是多了去了嗎。”

    她說道:“是,看風景,主要是和誰一起看。”

    我說道:“是好美啊,回去了我可能不願意放你走了。”

    她說道:“嗯,好,不走了。”

    我問道:“真不走了?”

    她說道:“看吧,你對我不好,我就走。”

    我說道:“我不會對你不好,我一直會對你好。”

    雲朵飄飄,海面湛藍,微風徐徐。

    舒服,清爽。

    手機響了。

    我看看,說道:“哦這裏居然還有信號呢。”

    她說道:“這裏有信號塔,當然有信號。”

    黑明珠打來的。

    第一句話:“你沒事吧。”

    我說道:“沒事。”

    她說道:“沒受傷吧。”

    我說道:“你都知道了。”

    她說道:“他們都和我說了。”

    我說道:“哎,真是歷經苦難,老天啊,爲何什麼磨鍊都讓我撞上。”

    她說道:“她也沒事吧。”

    我說道:“受了一點點小傷,不算得什麼。不用太擔心。不過剛纔真的死了,死之前呢,想了很多人,想說點遺囑來着,但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她說道:“回來再說。”

    她掛了電話。

    我看着手機,說道:“我還沒說完,就掛了我電話。”

    柳智慧說道:“她知道我在這,有些話,她不好說出口,隔着電話始終不好說話。她很擔心你,放心。”

    我說道:“擔心你在這裏擔心什麼,有什麼好擔心的哦。”

    她說道:“當然擔心啊,擔心一些話被我聽到會不好意思嘛。”

    我說道:“說真的,我們什麼時候生孩子。”

    她一推開我:“不生,你和別人生,我忙,我沒空。”

    她站起來走人。

    我站起來跟上去:“喂,你忙的話,我叫人幫你忙啊,等你忙完了再生。”

    她說道:“不行了,都沒空,都很忙。”

    我從她身後抱住了她,她回頭看我,貌美如仙,明媚如陽光,脣紅齒白,明眸善睞,長髮及腰,腰肢纖細,身材窈窕。

    柳智慧的身材,就是像極了那些韓國長腿頂級女模特的身材,雙腿極長,腰肢極細,然後該翹的翹,該凸的凸。

    她這麼從前邊回頭看着我,簡直是十分的誘惑,我忍不住親了過去。

    她推開了我的臉:“不要。”

    然後往前走。

    我跟着:“哎,不要這麼不浪漫嘛。”

    她說道:“有什麼浪漫的,就是一點都不浪漫呀。”

    回到了那邊樓房,他們給我和柳智慧安排了一小間房,在這棟樓三樓的犄角,上去後進去,房間很小,有空調。

    她看了一下,回頭問我道:“這地方像哪。”

    我嘖嘖稱奇,神了,神了。

    這個小房間,竟然像極了柳智慧當年在監獄時的那個小小的單間牢房,連裝修的風格和色彩幾乎如出一轍。

    我說道:“真的是好神奇,冥冥中好像真的自有天定。”

    她說道:“爲什麼會這樣子呢?”

    我說道:“爲什麼,因爲老天就想讓我們生孩子。”

    她推了我一下:“你討厭。”

    我說道:“我討厭。”

    她說道:“是真討厭。”

    我關上了門,打開了空調,舒服。

    還有一個窗,打開窗,看着外邊的海邊風景,我說道:“這裏和牢房不同的就是有個小窗。”

    她說道:“嗯,真好,比牢房好,還有洗手間。”

    我一下子把她壓在身下:“這下子,你跑不掉了吧。”

    她眨巴着眼睛看着我,然後突然的一翻身把我壓下來:“這下子,你能拿我怎樣。”

    我說道:“我知道你學過格鬥術,輸給你行了吧。”

    她問我道:“你還記得你當年剛見到我的時候,在幹什麼嗎?”

    我說道:“小心翼翼,緊緊張張,慌慌忙忙,冷汗直流,不知道你是神是鬼。當年你可出名,最爲神的一個人,他們說你自帶煞氣,誰接觸你,誰不得好死。後來才知道原來你是用你的方式整死他們。不過那時候看到你,覺得又神祕,又害怕,又想接近,你真是個神。”

    她說道:“爲什麼還想接近。”

    我說道:“想懂你,想知道你,喜歡你,愛而不得,討厭。”

    她撩了一下她的頭髮,自高而下盯着我:“討厭?”

    我說道:“討厭自己無能啊,你那麼優秀,我連你毛都沾不上。這種感覺很討厭。”

    她微微笑:“洗澡去了。”

    她去洗澡了。

    我躺着,空調有些冷,我拿着被子蓋在身上,回憶起剛認識柳智慧的點點滴滴,真的每一次見面都是一次故事,都是一次驚心動魄的故事,害怕見她,又想見她,在她身上,知道了很多東西,讓我打開了這個世界的另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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