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柳智慧說道:“讓你們的人去查一下看看,這死亡的十三人,其中的一人會不會是梁語文。”

    說着,我又拿起了煙。

    柳智慧把煙滅了,然後說道:“你別抽了,我在旁邊我都難受。”

    我說道:“好,我不抽了。”

    柳智慧說道:“我這就讓人去查。”

    她讓手下去查那官方說的十三人死亡的身份,看看梁語文在不在其中。

    半個多小時後,手下們來電,沒有梁語文。

    我鬆了一口氣。

    柳智慧看了看時間,說道:“先休息吧,明早再說。”

    我說道:“睡不着,我怎麼睡得着。”

    梁語文這樣子,我擔心得要死,怎麼還睡得着。

    柳智慧說道:“你這樣子擔心也無濟於事,幫不了她什麼。”

    我說道:“我知道。但我還是擔心。”

    柳智慧跟我又說了一會兒話,說着說着,我真有些困了,然後眼睛睜不開了,然後就睡着了。

    次日醒來。

    一看時間,已經快中午了。

    我這一覺一下子又睡了八個小時,我這怎麼對得起梁語文。

    柳智慧坐在旁邊看着手機。

    我問道:“我睡了多久了。”

    柳智慧說道:“你自己不會看時間。”

    我說道:“我,我怎麼能睡着了過去啊。”

    她說道:“我給你催眠了。”

    我說道:“你?催眠。”

    她說道:“神不知鬼不覺。”

    我說道:“那,那梁語文呢。”

    她說道:“還是沒消息。救援人員還在救人,可能還埋在裏邊。”

    我急忙站起來:“不能等了!走!”

    柳智慧問道:“去哪。”

    我說道:“救人啊。”

    柳智慧問道:“如果救援人員在裏邊救人,警察不讓我們進去,那要我們的人硬闖進去救人嗎。”

    我說道:“其他傷的我不想管,我不管,我只想找到梁語文。”

    柳智慧問道:“我們的人的救援水平,及得上那些專業的救援人員嗎。”

    她說的在理,柳智慧的這些人,包括我們的手下,就算很牛叉,很能打,但是在救援方面肯定不及專業的救援人員。

    柳智慧說道:“稍安勿躁。”

    我已經從昨晚等到了現在。

    我說道:“凶多吉少。”

    柳智慧說道:“你可信命?”

    我說道:“你開什麼玩笑,你都不信,我能信嗎。”

    柳智慧說道:“我是不信,但是如果她命不該絕,那她絕不會死。”

    我說道:“你少拿這個來安慰我了。”

    兩人又去了那個可以看到坍塌的電影院的旁邊的酒店,我在那間房間的陽臺,看着下邊的救援人員依然在忙碌不停。

    目前,救出五百多人了,死亡二十多人,傷兩百多人。

    而這個數字還在不斷增加,因爲巨大的建築物壓着電影院裏邊的衆多觀衆,還有很多人還沒有救出來。

    我呆呆的看着下邊的人忙碌個不停,心裏焦急卻又幫不到什麼,做不了什麼,更是心急如焚。

    就這麼一等,又等到了傍晚。

    詹映雪給我打來了電話,說想見見我,和我聊聊。

    我可沒心情和她聊什麼,直接說沒空。

    詹映雪說道:“我帶我表哥先回去了,我這裏有點重要的事和你談談,你過來一下好嗎。”

    我說道:“我現在真的很忙,有急事,沒有空。”

    柳智慧對我說道:“去吧,她應該會給你一筆錢,表示感謝,你拿下來拿給我,我這裏需要錢。”

    我捂着手機,對柳智慧說道:“你不是說不要她的錢。”

    柳智慧說道:“我說我不會想辦法要她的錢,但是她自己心甘情願的給,我爲什麼不要。”

    我說道:“好吧。”

    我答應了和詹映雪見面。

    離開之前,我對柳智慧說道:“讓手下繼續盯着,時時刻刻,一旦有梁語文的消息,馬上給電話。”

    柳智慧說好。

    我去見了詹映雪。

    她沒有帶着她的表哥楊志剛。

    坐下來後,我有些心不在焉,因爲手機來了信息,我以爲會是柳智慧發來的關於有了梁語文的消息,但是並不是,只是一條騷擾的信息。

    詹映雪問我想喝點什麼。

    我搖頭,說喝水就好。

    詹映雪說道:“你怎麼了,是不是真的很忙,心不在焉的。”

    我說道:“嗯,有點事,朋友出了點事。”

    詹映雪問道:“是不是她去了電影院。”

    我一愣,說道:“你知道?”

    她說道:“我猜的。”

    我說道:“是有一個對我挺重要的好朋友。”

    她問道:“感情複雜的女朋友。”

    我說道:“以前的女朋友,前女友,然後現在還關係很好。”

    我轉着手中的杯子,愣愣的。

    詹映雪說道:“救出來了嗎。”

    我說道:“還沒有。”

    她說道:“會沒事的,吉人自有天相。”

    我說道:“謝謝你的安慰。要回去了嗎。”

    她說道:“帶表哥回家,晚上的飛機,我先回去了,到時候去了那邊,我再請你喫飯。”

    我說道:“嗯,不必,到時候我請你。”

    她說道:“這是,作爲我對你的感謝,你放了我表哥,我謝謝你們。”

    她拿了一張卡推了過來給我。

    我看着她。

    柳智慧,真的是料事如神,料人更如神。

    只聽詹映雪說幾句話,她都知道詹映雪要做什麼事了。

    我說道:“其實你大可不必這樣,雖然我的確是因爲看在你面子上放了你表哥。”

    詹映雪說道:“所以我是應該感謝你,用金錢來表示是很俗氣,但實在沒有更好的辦法表示我對你們的感激之情。”

    我說道:“好,我收下了,謝謝你了。”

    我把卡放好了。

    詹映雪問道:“我表哥會好起來嗎。”

    我說道:“這個嘛,你要去問問心理醫生,去看醫院的醫生,你問我,我也不清楚。”

    詹映雪說道:“他十三歲之後的記憶全部都沒有了。”

    我說道:“所以他現在是好人,還是壞人。”

    詹映雪說道:“我也不知道,對我來說他是好人,但對你們怎樣,我也不清楚,可能知道了和你們的恩怨後,又要和你們打起來。如果是這樣,你們還會饒他麼。”

    我說道:“我也不知道,到時候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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