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楊志剛又壞了起來,知道了我們和他們的恩怨後,又繼續和我們開戰,我可保不了下次還會放過他。

    我說道:“詹映雪,你跟你表哥說,如果還有下次,就不是失憶那麼簡單了,可能是弱智。”

    她看着我的眼睛,問道:“你們有人是魔鬼嗎,可以把人的記憶抹去。”

    我說道:“對於壞人來說,她比魔鬼還魔鬼,能讓人輕易的順着她的想法走,甚至是各種自殺。”

    詹映雪問我道:“真有那麼可怕的人存在嗎。”

    我說道:“你沒見過,你不會相信,世間的人也沒人會相信,但是,世上的確有這樣子的人存在。”

    詹映雪問道:“這是催眠,還是魔法。”

    我說道:“都是,全都是,魔法,催眠,讀心術,統統都是。總之呢,不要去惹這樣子的人。”

    她看了看時間,說道:“我該走了,該去機場了。”

    我說道:“告訴你表哥,好自爲之,如果還有下次,就不是失憶那麼簡單了。”

    她點點頭,然後離開的時候對我說道:“希望你的前女友好好地被救出來。”

    我說道:“借你吉言,萬事大吉。”

    她離開了。

    我又去了柳智慧那邊,還沒有到,柳智慧給我打來的電話,一看是柳智慧找我,我馬上接了:“是不是梁語文有什麼消息了。”

    柳智慧說道:“還沒有消息,現在是另外的事。”

    我問道:“又什麼事了。”

    聽聲音又不是什麼好事了。

    儘管柳智慧平時說話都是沒有什麼情緒,讓人聽不出來什麼情緒,悲傷,難過,高興,痛苦,興奮,她都是一副一樣的語氣,但和她處久了,我還是慢慢的能從她的語氣和說話的聲音高低速度分辨出來好事壞事。

    柳智慧說道:“警察在抓捕沿岸的幾艘偷渡船隻,其中船隻上有偷渡的蛇頭集團骨幹,槍戰過後,部分人落進了水中被打死,或是沉了不知所蹤。”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這說的難道是高曉寧!

    我忙問道:“高曉寧嗎?”

    柳智慧說道:“據我所知,高曉寧在這裏也做這些生意,但願不會是高曉寧。”

    我草,怎麼一來了這裏,身邊的幾個要緊的人什麼壞事都出來了。

    柳智慧給我發來了現場的一些視頻,視頻是另外一些遊客船船上的遊客拍的,幾艘警察的快艇抓捕疑似偷渡的船隻,而船隻上的人跟海警槍戰,槍戰過程中,有兩艘船隻被打起火,其中一艘爆炸,而我看着其中的那條爆炸的船隻上,其中有幾個女的被炸飛到了水裏,然後海警開船過去撈起來,有人死,有人傷。

    我放大看,盯着看了好多遍。

    不知道是不是高曉寧就在其中。

    我馬上讓柳智慧去查,柳智慧說道:“已經查了,就是高曉寧的那個集團,她在船上,被炸飛到了海里,沒有撈起來,人不知道在哪。”

    就是等於說,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柳智慧說道:“槍戰打死了三個人,傷了十幾個,抓了二十多人,再加上一些偷渡者。”

    我癱坐在了一張長椅上,頹然無力。

    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那多半就是死了。

    就是死了。

    一個女梟雄,就這麼香消玉損?

    不,不會的,不會的。

    我拿着煙的手在發抖,我想點菸,但是點火後,火卻伸不到菸頭那裏。

    有人走了過來,拿着我的打火機,打火,給我點了煙。

    柳智慧來了,給我點了煙,我抽着煙,默默然坐着,一點力氣也沒有,不想說話,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兩天之內,發生了這樣子那樣子的事,我的心臟有些受不了。

    柳智慧問我道:“沒事吧。”

    我說道:“讓你的手下,沿着海邊去找人,可能有找到她,活着我想見到人,死了我想見到屍體。”

    假如真的死了,那我真的是要埋了她嗎。

    前提是找到她的屍體。

    想想高曉寧一代梟雄,就這麼死了,真的是太虧了,若是聽我的話,好好回去監獄裏,出來幫我們做事,也能成就一番事業。

    當然,如果她能離開了這裏,去了別的地方,也可能成就一番大事業,儘管她想走的是最危險的那條道。

    柳智慧召集了能召集的所有人,僱了船隻,沿着海邊搜尋,當然,一無所獲。

    有可能沉浸海底被魚吃了,有可能衝到了別的地方,總之,生死未卜,很大的概率已經死了。

    我跪倒在了海邊的沙灘上,望着星空,眼淚刷的流了出來。

    難受,憤懣,痛苦,壓抑,悲憤,可憐,各種情緒交織在了一起。

    更後悔,後悔放高曉寧出來了,如果不放出來,她不會這樣。

    不過也難說,即使我不放出來,高曉寧也會想辦法出來,她說過,她不想浪費光陰,不想把大好的青春浪費在監獄裏,對於這樣子的人,監獄關不住她。

    她說過,就算死在追求事業上,也無怨無悔。

    不過在事業未開始時就掛了,真的是可悲可嘆可惜。

    我悲慟萬分,失去了不但是一個很好的摯友,一個一同出生入死過的戰友,她更是一個絕代佳人,深深喜歡我的絕代佳人。

    可惜,可惜,太可惜。

    柳智慧過來把我扶了起來,說道:“別難過了,你不是上帝,不是救世主,你身邊的人出了事,你能做的就是怎麼幫她們救她們,你哭,你難過,你痛苦,沒有什麼用。情緒這種東西,沒有太多用處。”

    我說道:“好,情緒沒有什麼用處,但我無法做到不難過。”

    柳智慧說道:“你要接受事實,接受現實,她應該是死了,我們無論怎樣做,都不可能找得到她的屍體。如果她活着,她遲早還會找你,如果她死了,我們在這裏繼續尋找也是徒勞無用浪費功夫。”

    我說道:“嗯,我知道了。”

    我拿出手機,給賀蘭婷打了電話,告訴了她這件事。

    然後我讓賀蘭婷幫忙將高曉寧在監獄用過的穿過的衣物等做一個衣冠冢之類的墳墓,以祭她的在天之靈。

    賀蘭婷直接拒絕:“在沒有見到屍體之前,你憑什麼就認定她肯定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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