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拿着手機給牛排拍照的時候,後邊有輕輕的咳嗽聲音。

    我回頭,看到賀蘭婷斜靠着廚房的門,秋水盈盈的看着我。

    我說道:“什麼時候醒來了。”

    賀蘭婷說道:“剛剛。我有沒有吵到你了。”

    我說道:“是我吵到你了吧。”

    她說道:“做夢夢見喫東西,肚子餓了,聞到了香味,醒來了。”

    我說道:“我沒做你那份。”

    賀蘭婷說道:“這兩份你一個人喫啊。”

    我說道:“是啊,你睡着了嘛,我就一個人吃了。”

    她微微笑:“嗯,你都喫吧,那我自己出去喫大餐。”

    我說道:“喲,你還真就出去。”

    她說道:“你不給我喫,你看我出不出去。”

    我說道:“快坐下,讓我端上桌餵你。”

    我拉着賀蘭婷,坐了下來。

    然後擺好了牛排,切牛排。

    賀蘭婷抓住了我的手,我疑惑道:“幹嘛,不餓嗎。”

    賀蘭婷說道:“這麼漂亮的牛排,學哪裏來的。”

    我說道:“這還用學啊,這根本就是自己會的啊。”

    賀蘭婷說道:“你自己會做啊。”

    她拿着刀切了牛排,我說道:“幹嘛呢,讓我伺候你不好啊。”

    賀蘭婷溫柔說道:“你都給我做好了牛排,還讓你喂,太累着你了。”

    我說道:“不累,只要是爲你做事,爲你做的所有事,我都不會累。”

    她笑笑。

    我說道:“我沒發現你以前有那麼溫柔啊,你以前可真是厲害得緊,要是我給你做飯做菜,估計你還懷疑我往菜裏邊下了毒。”

    賀蘭婷說道:“你那時候鬼心眼很多,不得不防。”

    我說道:“我鬼心眼?鬼心眼多是肯定的,但是沒有壞心眼吧。”

    賀蘭婷說道:“你沒有?你敢說你沒有。”

    我說道:“我有害你的心嗎。”

    賀蘭婷說道:“你覬覦我的身體,每次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壞壞的,這不是鬼心眼?”

    我說道:“這肯定是有一點的哈哈。”

    賀蘭婷說道:“不是有一點而已吧。”

    我說道:“好吧我承認,我是有挺多,包括那時候和你喝酒,我想灌醉你,然後只想着爲所欲爲。不過男人嘛,面對漂亮的美女,都這樣。”

    賀蘭婷說道:“來,喫。”

    她用叉子叉了一塊肉餵我。

    我吃了。

    味道還挺不錯的。

    賀蘭婷嚐了後,說道:“味道可以啊。”

    我說道:“那是,精心製作,可以開店了嗎。”

    賀蘭婷說道:“你別臭美。”

    我說道:“哈哈,給箇中肯的評價嘛,味道如何。”

    賀蘭婷說道:“可以開店了。”

    我說道:“你少來。你認真點。”

    她說道:“只要你做的,燒糊了我也覺得好喫。”

    我說道:“這什麼時候從我學去了這一套油嘴滑舌的,我不喜歡聽啊。”

    &賀蘭婷說道:“不信嗎。”

    我說道:“不太信。”

    賀蘭婷說道:“那看來平時你對我說的那些鬼話,其實你自己都不是很信了。”

    我笑着說道:“其實真的自己都不信,那時候有時候說的一些鬼話連篇的情話,感動天感動地,感動了你,但我自己沒有感動,反而內心還有點想笑。”

    賀蘭婷拿個叉子裝作樣子叉過來:“我叉你啊。”

    我說道:“那沒辦法嘛,你又喜歡聽,我當然就選擇你喜歡聽的說給你聽啊。”

    賀蘭婷說道:“那我當你以前對我說的話,全是假話。”

    我說道:“也都可以。不過你沒聽過嗎,看你一個人對你好不好,不要看他說了什麼,看他啊做了什麼。”

    我拿着一塊牛肉,放她嘴裏。

    賀蘭婷說道:“說吧,這一趟回來堅持找我,是有什麼事。”

    我說道:“哎喲,這打情罵俏的,你突然來一下子中斷,戛然而止,真的是一點情調氣氛都沒有了。”

    賀蘭婷說道:“說完了正事,再繼續情調氣氛。”

    我說道:“好吧,那就先說正事,正事的話,其實就是我想來見你,找你,看你,陪着你,讓你陪着。”

    賀蘭婷說道:“正經點,認真點。”

    我握住了她的手,說道:“我想這一輩子天天和你膩在一起都不分開。”

    賀蘭婷說道:“天天膩在一起,你不煩?”

    我說道:“我不煩,就想天天膩在你身邊。”

    賀蘭婷說道:“那你不煩,我煩呢。天天膩在一起,看到就煩。一個星期見兩次面差不多了。”

    我說道:“你這什麼態度,什麼想法啊,你不愛我。”

    賀蘭婷說道:“先說正事,快點。”

    我說道:“目前看來,如果我們要天天廝守在一起,一直到老的唯一辦法就是先把敵人全都除滅。”

    賀蘭婷說道:“然後呢,你有辦法全部掃滅?”

    我說道:“我是來找你,想和你說,讓你和我們一起聯手,專心致志的對付我們的敵人。”

    賀蘭婷問道:“我什麼時候不專心了。”

    我說道:“你冰雪聰明,難道不知道我說的什麼意思啊。”

    賀蘭婷說道:“是說我破案做工作影響了這些事,對嗎。”

    我說道:“聰明,果然聰明。”

    賀蘭婷說道:“我也有想過。”

    我高興道:“太好了,我還擔心你會怎麼樣亂想,擔心你不樂意,擔心怎麼和你說這個事,畢竟你自己決定做的事,沒人可以改變,我也不想多嘴說什麼。”

    賀蘭婷說道:“做這些工作的確影響了我們對付敵人,但是想到一些含冤而亡和含恨而死的那些人,心裏感到不安。像我現在查的一個案子,一個十幾年前在一所學校做勞力的幾個建築工人,被黑心的不想發工錢的包工頭下毒殺害後沉屍於池塘,想想這人害了多少家庭,不找出他的作案證據,我……”

    我打斷了賀蘭婷的話:“賀蘭婷我知道你想的什麼,良心嘛,還要爲人沉冤昭雪,但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敵人反撲幹掉了我們,我們什麼都沒有了,命也沒了,還怎麼給人沉冤昭雪啊,還怎麼破案啊。萬一我們地盤被人攻進來,我掛了,我們全家人,孩子們,朋友們戰友們,全都完蛋了,還怎麼玩下去?你知道,我們的敵人,光是李姍娜,就夠我們頭疼的。”

    打斷她的話雖然沒有禮貌,但我實在是不想忍,就想打斷她的話,把我想說的話都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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