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我的人生苦,我倒不覺得有什麼苦,也不覺得有多少苦,如果說曾經最苦的日子,那就是最窮最迷茫的日子。

    說什麼我最快樂的時光是沒錢的時候一個月掙幾十塊錢的時候那種人,絕對沒受過苦日子。

    剛畢業,窮,女朋友跑了,找不到工作,打擊太大,太迷茫了,那纔是人生中最苦的一段日子。

    而後邊進了監獄後,雖然危險重重,但有了賀蘭婷之後,我沒有感覺有多苦,因爲人生奮鬥有了方向,再危險也知道自己該往哪兒走,最最主要的是,危險的時候,最難的時候,都有賀蘭婷幫我,都是她在背後罩着我,所以從那兒開始,我就一直對賀蘭婷有了依賴感。

    從來,都是對賀蘭婷有了依賴感。

    只要知道她在,我就知道,我有了她的保護,她就是我的保護神。

    而別人雖然也厲害,但沒有給過我這樣的感覺。

    一個人,安全感很重要,爲什麼女人總說什麼安全感安全感,有錢就等於安全感嗎?有力量,有人幫助,就等於有安全感嗎?

    也是,也不是。

    最大的安全感就是有個值得自己信任的人,無論何時何地何處遇上多大的危險,她都會不離不棄,跳出來幫自己,哪怕是擋子彈。

    更何況,賀蘭婷是那種無論什麼問題,她都能解決得了,對我來說,比神仙還神的人物,她,就是我的天神。

    謝丹陽捅了我一下:“想什麼呢,那麼入迷。”

    我深呼吸了一下,說道:“謝丹陽,你不知道她對我有多重要。”

    謝丹陽說道:“什麼她對你有多重要,你說的是我謝丹陽嗎。”

    我說道:“賀蘭婷。”

    謝丹陽說道:“知道,你的最愛。”

    我說道:“我說了,不光是喜歡,而是她是我的保護神,她就是我的天使。”

    謝丹陽說道:“那現在她跑了,跟人家跑了,你又能怎樣。”

    我急忙說道:“什麼。”

    謝丹陽說道:“逗你的,假如她真的跟人家跑了呢。”

    我說道:“那,那不可能,不會的,她不會是這樣子的人。”

    謝丹陽說道:“既然知道她不是這樣子的人,你還在這裏唸叨幹嘛,念念叨叨,又有什麼用呢,該回來的時候,她自然會回來。”

    我說道:“是吧。”

    這時候,酒水喝完了,謝丹陽繼續點酒水。

    我說道:“還喝?”

    謝丹陽說道:“廢話,當然喝了。”

    我說道:“我這幾天喝了太多酒,今晚不想喝那麼多。”

    謝丹陽說道:“是嗎,你跟別人在一起,你就喝酒,跟我在一起,你就不想喝酒,你到底想怎樣。”

    我說道:“不是啊,是這幾天真的喝太多了,喝了太多了,我想今天稍稍少喝一點。”

    謝丹陽說道:“我可是好幾個晚上沒有喝酒了,今晚要麼你跟我喝酒,要麼我去找別人喝酒。”

    我說道:“喲,那麼囂張?”

    謝丹陽說道:“是,我今晚就是給你這麼一個態度,要麼你陪我喝酒,要麼我出去,找別的男人陪我喝酒。”

    說完,她馬上拿起手機,開始給別人打電話。

    看樣子是認真的了,微信的頭像是個帥哥,她給人家打電話。

    我抓住了謝丹陽的手機,摁了掛斷。

    然後說道:“行吧,叫酒吧。”

    謝丹陽露出了勝利表情。

    點了紅酒。

    我說道:“剛纔喝的是雞尾酒吧。”

    謝丹陽說道:“說道:“是啊,怎麼了。”

    我說道:“喝雞尾酒就喝雞尾酒,怎麼一下子換這個,一下子換那個的。”

    謝丹陽說道:“不行啊?我就想換,我就想喝這個。”

    我說道:“別亂來,真的,會喝醉的。”

    她直接打開了紅酒瓶蓋,紅酒瓶蓋居然是那種手擰的,不是木塞的,好神奇。

    倒了一人一大杯,然後說道:“乾杯。”

    我說道:“玩真的?”

    她說道:“嗯。”

    說着,她仰起脖子,一口氣喝完。

    我說道:“我喝不下。”

    她說道:“你喝不喝?”

    又是逼着我喝。

    我深呼吸了一下。

    好吧,我無奈了。

    拿起酒杯,大喝一口,然後又大喝一口,喝完了。

    喝完了後,整個人感覺靜靜的,聽到四周一些縹緲的聲音,我知道,我要醉了。

    謝丹陽其實也醉了,但她就是想喝酒。

    又繼續喝了一人一杯,然後風一吹進窗口,暈了。

    謝丹陽指了指我,說道:“該死的,我就是不喜歡你清醒的樣子,你喝醉了,纔不會遠離我。”

    說完這句話,謝丹陽搖搖晃晃,啪嗒一下,倒在了桌上。

    嗯?

    醉了?

    我搖了搖謝丹陽,醒不過來了。

    是真的醉了。

    行吧,那就回去了。

    好不容易,把她扶着到了下邊上了車。

    上車後我也是一下子就睡着了,太醉太困太累了。

    車子開到了賀蘭婷的小區,司機叫起來的時候,我看着四周,剛睡醒,四周都是陌生的。

    我問副駕駛座的吳凱:“這是哪兒。”

    吳凱說道:“你好好看看四周。”

    我又看看,看清楚了,是賀蘭婷的小區。

    我說道:“哦好,謝謝了,辛苦了。”

    說完下車砰的關上車門。

    吳凱說道:“謝丹陽。”

    我說道:“嗯,你說什麼。”

    他說道:“謝丹陽在車上。”

    我這才記得起來,謝丹陽在車上睡着。

    我打開車門,拉着謝丹陽下了車,她醉得比我厲害多了,根本軟踏踏的沒有一點力氣,全往我身上靠。

    我扶着牆,扶着謝丹陽上了電梯。

    電梯門即將關閉的時候,有人進來了。

    又是那個戴眼鏡的美女鄰居,怎麼每次都那麼巧。

    她進來了後看到了我們,微笑點頭一下,然後摁樓層鍵。

    這時候,謝丹陽即將倒在地上。

    我用力把她拉着起來:“謝丹陽,謝丹陽!別睡了別睡了,快起來快起來。”

    謝丹陽站直了一下,趔趄了一下,睜開眼睛看看四周:“這裏是哪兒,我要睡覺。”

    我說道:“快到家了,快到家了再睡好不好。”

    她說道:“不行,我好睏啊,我要睡覺。”

    我說道:“快到家了,別睡別睡。”

    她定睛看看前邊,說道:“狗日的張帆,你怎麼把這個女人也帶回家了,我沒看錯吧,你把她帶回家!”

    說完突然反手過來一巴掌打在我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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