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說真的,謝丹陽如果不把我拿出來當擋箭牌,也確實很難,七大姑八大姨都會圍觀問謝丹陽,孩子是誰的,孩子哪裏來的。

    孩子難道是野生的?

    無人認是父親,那就真成了野種,總歸在親戚朋友眼中心中,是上不得檯面的。

    而且,謝丹陽的父母也抵擋不住鄰居啊,親戚啊,朋友啊,同事啊的各種語言攻擊,各種聚會圍剿。

    所以,最好的方式,就是讓孩子有個父親。

    總之不能說謝丹陽是喜歡女的,然後和女的在一起,然後孩子是試管來的吧。

    那樣,也是野種。

    現在好了,認我爲父親,一切難題迎面而解,就說這個父親吊兒郎當,在外邊拈花惹草,一大堆又一大堆的女人。

    然後外邊也有一堆的孩子。

    儘管這個父親不咋滴,這個男人不咋滴,但是,至少孩子有個父親了,人家也不能說孩子是野種了。

    只是啊,苦了老子了。

    當時謝丹陽也願意給我錢的,畢竟讓我幫忙辦事,總要給點好處費。

    但當看到他們家人冷眼看我時,還是挺不舒服的。

    算了,反正是演戲,無所謂了。

    謝丹陽問道:“幹嘛,一臉不爽的樣子。”

    我說道:“話說,你就這麼在你的親戚面前樹立我的光輝形象,你好意思啊你。”

    謝丹陽說道:“沒什麼不好意思的,天道人道不可違,只有順道才能生存,我也只是想爲了我和我家人過的好一些,特別是孩子。誰人不是自私的利己主義者。”

    我說道:“道理是對的,但你怎麼能如此待我,我呢?”

    謝丹陽說道:“哎呀你也別這麼計較嘛,反正也只是有點損你的名義而已,你又不是靠名義喫飯的,誰人不知你張帆是個大情聖,那大渣男,大海王的形象早已經深入人心,你渣我多一個,海我多一個,也沒事嘛,對你的形象無損多少,反正你已經不是個好人。而對我來說,對我們家來說,你是個大大的救星啊。這樣吧,既然你這麼不高興,我給你多一點好處好了,你想要什麼,你說。”

    我直接伸手要錢:“給錢就好,一切好說。”

    她說道:“又是錢,你不要那麼俗好不好,錢錢錢的,多俗氣。”

    我說道:“是嗎,平日裏,你不都這麼對我,你不也是錢錢錢的那麼俗氣。”

    她眨巴着眼睛:“也行,那,你要什麼,我都給你好不好。”

    我說道:“銀行卡拿來。”

    她直接拿了錢包給我:“都是你的,都給你,你是我老公。”

    我說道:“你少來,我看看有沒錢。萬一你的錢都存在卡里,哦不對,是存在手機裏,支付寶,微信,股票,基金什麼的。”

    她說道:“好,手機給你。”

    她打開了微信,讓我看看裏邊的錢,有十幾萬,對她來說,十幾萬在微信裏,也不算多。

    我問道:“支付寶呢。”

    她說道:“都給你好吧。還有一些我買了定期的投資,拿不出來。”

    我問道:“那是多少。”

    她說道:“不多,一百多萬吧。”

    我說道:“你可以哦你,也是一個小富婆了。”

    她說道:“跟你們比起來,我這個算什麼。你要,都給你好了。”

    我靠近了謝丹陽,問道:“說真的。”<br”

    她說道:“是,真的。”

    我說道:“那先轉過來幾萬。”

    她說道:“都給你了,只要幾萬?”

    說完,她先給我轉過來了兩萬。

    居然真的轉給我了。

    我說道:“謝謝老闆娘。”

    她說道:“夠不夠。”

    我說道:“居然那麼大方,話說,爲什麼突然那麼大方。”

    她說道:“不是說爲了彌補對你的精神損失費嗎。”

    我說道:“謝謝了,但是,你肯定有其他的想法要求吧。”

    她說道:“就是你那邊的港口,碼頭,給個船位,給個別墅,最好再給個船遊艇,什麼的。”

    我說道:“我去你的謝丹陽,如意算盤打得啪啪響。要了別墅要船位,要了船位要遊艇,是不是最好把我們的整塊地都拿了最好。”

    她高興道:“求之不得啊。”

    我說道:“滾滾滾。”

    “丹陽,丹陽!”

    有人來叫謝丹陽。

    是謝丹陽的家人,我不知道是哪個表姐妹。

    謝丹陽過去了。

    我站在那裏抽着煙。

    “表姐,怎麼了。”

    “醒了,醒了。”

    謝丹陽趕緊的跟她衝了回去。

    我抽完了煙,又抽完了第二根菸,才慢吞吞的過去了。

    反正都已經醒了,那就沒事兒了。

    到了那邊,他們一大家子幾十個人高高興興地,醫生說,只是急性腸胃炎而已,不算什麼大事,這病不大,疼的時候能讓人疼死去活來,疼到暈過去。

    剛開始的時候,因爲她舅舅喝了酒,有人還說可能是腦出血,直接嚇暈一家子人了。

    現在醒來了,一個小小腸胃炎,也就沒啥事了。

    本來要離開了,有人提議說大家一起喫個宵夜再回去吧。

    衆人都說好。

    到了醫院門口,對邊有一傢什麼鴿子皇的鴿子粥店還開着,裝修得富麗堂皇,看起來消費也不算低,倒是因爲低段位置好,這個點了,門口還停了好多車子,裏邊好多客人。

    我們上了二樓,坐了滿滿的三大桌。

    點菜後,還有人拿了酒,有人給我倒酒,喝着酒。

    家族喝酒,免不了拿我來說事。

    有人就跟我說,讓我和謝丹陽好好過什麼的。

    有人就一直指責我,說我不好,對謝丹陽母子兩愛理不理,這樣不行什麼的。

    我只有笑哈哈的點頭。

    吃了幾分飽,我便假裝去洗手間,然後去把賬結了,跑到了樓下抽菸。

    謝丹陽給我打電話,問我怎麼還不回去。

    我說道:“誰還回去,你看看你家人,一個個的對我指指點點,這飯這酒,還喫得下去?”

    謝丹陽笑了,說道:“哈哈好久沒見過你這麼慫的樣子過了。”

    我說道:“那怎麼辦,我叫我手下上去直接揍你們親戚,揍你姥姥姥爺,揍你媽媽?”

    謝丹陽說道:“你敢,我打死你。”

    我直接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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