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儘管我不如黑明珠,不如柳智慧,不如賀蘭婷,不如程澄澄,但我還是要擔負起守好這裏把這裏搞好的重任。

    因爲我不能事事全都扔給黑明珠,不能做個旁觀者,我需要把重擔挑在肩膀上。

    我對柳智慧說道:“我知道黑明珠很行,但你說得對,不能什麼事都扔給她,我需要幫她分擔重任。”

    柳智慧說道:“不是幫她分擔,是你要全部挑起來,而她輔佐你,懂嗎。”

    我點了一支菸,徐徐抽着,說道:“懂了。”

    柳智慧說道:“從現在開始,你就要一肩挑,什麼事全都要經過你這裏,而不是什麼事都扔給黑明珠。”

    我說道:“其實我覺得我們誰管都一樣。”

    柳智慧說道:“不一樣。黑明珠管了,這個地盤,就如同是黑明珠的,黑明珠凝聚不了人心。”

    我說道:“黑明珠還凝聚不了人心,開什麼玩笑哦。”

    柳智慧說道:“不是下邊的人,是我們。賀蘭婷,程澄澄。你說如果這裏說是黑明珠的地盤,她們會那麼上心嗎,顯然不會,但如果是你的地盤,這就不一樣了。”

    我說道:“也有道理。”

    柳智慧說道:“女人都是感性的,不像男人,男人可以爲了利益結爲鐵板一塊,當然女人也可以,但如果爲了感情,什麼利益什麼仇敵,都會扔一邊去,先自己鬥了再說。”

    我說道:“那我問你,你說賀蘭婷和黑明珠,以前她們剛互相認識的時候就鬥個不止,後來兩人遇到了很多危險,困難,互相幫助過對方,也救過彼此,難道還爲了利益鬥起來不成?現在大家都經歷了那麼多,應該就是有了戰友情,而且面對同樣的大敵,難道還不惺惺相惜,同仇敵愾。”

    柳智慧說道:“那只是你一廂情願的想法,在一些敏感的事情面前,她們還是不會真正的走到一條心去,更不用說程澄澄了。”

    我問道:“那你呢,你對她們兩個又如何看的。”

    柳智慧眼睛看向了旁邊。

    我說道:“說啊。”

    柳智慧說道:“在愛情面前,什麼也不是。”

    我說道:“原來你們是這麼想法的。難道還不能同心協力,鐵板一塊。”

    柳智慧說道:“說難聽的話,就是我眼睛裏在乎的人只有你,之前只有你,現在多了珍妮。至於其他人,只能算一邊。”

    我說道:“嗯,在心裏位置的輕重都有順序,我懂的。”

    柳智慧說道:“所以你要明白這一點,假如這些女人沒有了外敵,你看看她們會怎樣。哪怕經歷過再多,在自己想要的東西面前,特別是感情,還會繼續鬥。”

    我說道:“那現在會鬥嗎。”

    柳智慧說道:“她們哪還有時間鬥,你看一個個的都忙成什麼樣子,在共同的大敵面前,大家心照不宣的擰成一股繩。其實,有敵人也未必只是糟糕事,從另外一面來看,有了敵人,大家反而會團結一致對外。”

    我說道:“就怕有些人會想着,攘外必先安內。”

    柳智慧說道:“現在不會,以後沒有了敵人,或是敵人力量縮減了對我們沒有了什麼威脅,可能就會。”

    我說道:“你也會嗎。”

    &nbspp;柳智慧說道:“當然,有時候,我也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人的本性都是自私的,有誰喜歡拿自己愛的東西跟別人分享?”

    她盯着我的眼睛。

    我說道:“別鬥了你,你要是看誰不爽,毒死我算了。”

    柳智慧自己拿了我放在桌上的煙盒,點了一支菸,抽了起來。

    我說道:“學什麼不好,學抽菸。”

    柳智慧說道:“人生在世短短數十年,不抽菸不喝酒會死,抽菸喝酒也會死,世間有些東西,能給人帶來快樂,爲什麼不呢。”

    我說道:“嗯,多抽點,再來給你一瓶紅酒,你喝,你多喝點。”

    她抽菸,對我臉上吐着煙霧。

    我揮揮手揮開煙霧,說道:“別搞這個。”

    過了一會兒,我見柳智慧靠在長椅上,貌似睡着了的樣子。

    我問道:“睡着了嗎,要不回家去睡?”

    柳智慧說道:“還沒有睡着。就在這裏吧,挺好的。”

    我說道:“這裏睡不舒服,沒有家裏的牀舒服啊。”

    柳智慧說道:“你在這裏,我就舒服了。”

    我說道:“行吧,那就在這裏睡吧。話說,你真的有夠喜歡珍妮的。”

    柳智慧說道:“她也很喜歡我。”

    我說道:“是啊,那樣子親密的時候,比她親媽都要親。要不你自己要個,肯定更好,更親。”

    柳智慧說道:“親生的未必就是孝子,能走進心裏的人不多,慈父慈母十個是九個,但養育出來的不肖子孫多的是。這樣情況下,還在乎什麼親生不親生。”

    我說道:“那也不是這麼說的,那你的教育水平那麼高,難道還能養個白眼狼,養個不肖孩子不成。”

    柳智慧閉上了眼睛。

    我說道:“真不回去睡覺了啊。”

    柳智慧說道:“就在這吧。”

    我說道:“那你去睡沙發,沙發舒服很多,這個椅子讓我睡。”

    柳智慧說道:“不用,你去找個毯子給我。”

    我抱起了她,走向沙發,但是,一個趔趄差點摔倒,最終還是脫了手,柳智慧掉在了沙發上,還好是掉在沙發上。

    我說道:“你胖了。”

    柳智慧說道:“逞什麼能。”

    我說道:“我看那些電視劇的男主抱女孩子都很輕鬆,怎麼我抱的都那麼重那麼沉。”

    柳智慧說道:“演戲演戲,什麼是演戲,他們把女主放在手推車平板車上往前假裝走着,你懂不懂。”

    我說道:“也難說,也有抱的起來的很大力氣的男人,而我卻不是那一個,要不你換一個能抱動你的。”

    柳智慧說道:“好。”

    我說道:“哎喲回答的真乾脆啊,是不是早就真有這個想法了啊。”

    柳智慧再次閉上了眼睛。

    我說道:“我去給你找毛毯。枕頭和被子呢,要不要。”

    她不說話了,不回答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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