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着薛明媚回到了獄室。

    果然,駱春芳又打了丁靈,丁靈的左半邊臉紅腫,眼裏噙着淚,還有屈大姐,也是被打了,屈大姐臉上也是紅印,但她目光空洞雙目無神,連委屈痛苦的表情都沒了,人都說哀莫大於心死,果然如此。

    見薛明媚進了監室,丁靈彷彿看到了救星,可在兇惡的駱春芳一夥面前,又不敢表現出喜悅的表情。

    駱春芳見仇人薛明媚進監室,冷哼一聲,奸詐的神情寫滿臉上。

    這賤女人,我在心裏罵道。

    一直沉默的屈大姐突然站起來,手裏不知何時多了一把牙刷,不知道用什麼磨的很是鋒利,對着自己的手腕。旁邊的人都沒看見一樣,完全不理會。

    “屈大姐你幹什麼?”我急忙衝進去。一把奪下了屈大姐手裏的牙刷:“你不想活了。”

    “我還不如死了算了。”屈大姐的情緒很不穩定,朝着衝過來的我瘋狂的來搶手裏的牙刷。

    “滾回去。”薛明媚伸出腳,一把將屈大姐那個女人踹了回去。

    監室裏面瘋狂起來,我每次進來這裏都一樣,女人們瘋狂的衝過來,都想要用我的身體解決自己的生理問題。

    “都給我滾回去。”薛明媚大吼一聲。嚇退了很多人,“你趕緊出去。”

    我看了看錶情絕望空洞眼神的屈大姐,出了監室。

    “薛明媚,你該不會是被這個男人餵飽了吧?”駱春芳在一邊帶着嘲諷說道:“別以爲我不知道你那點事兒,你想據爲己有?”

    “駱春芳,別逼着我再進禁閉室。”薛明媚的聲音異常的冰冷。

    駱春芳退了一步,冷哼一聲,對薛明媚有些忌憚。

    “你可以走了,剩下的事情,我處理。放心,我在這裏,她自殺不了。”薛明媚衝着我說道。

    “好。”我掃視了一下監視裏面的人。

    我在轉身要走的時候,薛明媚的手從欄杆裏伸出輕輕拉住我衣角,笑意盈盈的賣弄道:“大爺,以後常來玩呀。”

    “我玩你大爺。”我裝出惡狠狠的樣子。

    我裝出來是給別的女犯看的,我不能讓那些女犯看出我和薛明媚有過什麼。

    駱春芳譏諷薛明媚:“姓薛的騷貨,真跟人家小帥哥有一腿了?”

    薛明媚轉頭過去回擊:“你嫉妒啊?”

    “待會兒有你好看。”駱春芳壓低聲音兇狠道。

    我在心裏說,兇惡的老女人,有機會讓我逮着,我會讓你好看。

    薛明媚、丁靈、屈大姐、駱春芳。以兇狠無恥的駱春芳爲首的老犯人們分爲一派,而薛明媚,則是專門替丁靈屈大姐等弱者出頭,她這一派,明顯出於弱勢。

    就這麼個小小的監室,b監區一個監室而已,裏面就是一個人心百態的江湖,而這個監獄裏,幾百個監室,簡直就是一灣深不見底暗流洶涌險惡的大洋。

    回到了自己辦公室,抽了兩支菸後,接到了康姐打來的內線,她讓我做個報告,就是給新來的女囚們做一個心理輔導,去思想改造那個樓,給女囚們上課。

    上課,報告,輔導。

    報告這玩意要是有電腦有網絡,一搜就出來,可現在在這裏,去哪兒找現成的。

    拿出紙和筆,腦子搜索着大學時學過的心理學課程,寫了十幾頁的心理輔導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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