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末又要去她家裝男朋友,裝男朋友這個活兒不要太大的技術含量,而且又有報酬可以拿,爽啊。

    只是她媽媽那副臉色擺着,實在讓我看着不舒服,喫飯難以下嚥。

    不管她了,她噁心她的,我喫我的,還能和謝丹陽大美女同牀共枕,多麼美妙的事情啊。

    那對男女總算完事了,女的被徐男帶下樓來,滿臉紅潤疲憊的幸福滿足,走路腳都軟了。

    她的男人可真厲害啊,是不是也要經常喝點藥酒什麼的。

    徐男檢查了一下女犯,看是不是攜帶了什麼東西。

    檢查完畢,簽字。

    和謝丹陽嘮叨幾句後我兩就押送女犯回去。

    路上我小聲的問徐男:“男哥,女犯的錢,是她男人帶來的吧。”

    “是。”

    “厲害,好有錢啊。”我說。

    “很多女犯並不缺錢,不過在哪裏都好,有錢就能過上好生活,這是事實,哪怕是監獄裏邊,待遇都和別的不一樣。”

    是啊,有錢真好啊。

    我望向排練廳,排練廳裏好像沒什麼人,李姍娜帶領的藝術團也沒有排練,只有幾個女犯在裏面寫着什麼。

    我問徐男她們在幹嘛。

    徐男說監獄有一張小報和犯人自己的電視節目,由幾個女犯自己採寫、自己組版、自己拍攝、錄像。女犯們自由投稿,寫散文,寫詩歌。

    我問:“那這些選出來的女犯,是不是也要交錢?”

    她點頭說:“當然了你以爲有才有藝就可以隨便出來?”

    “哦。”

    “你知道你選拔女演員的事該怎麼做了吧?”

    我說:“指導員也和我說起這個事,只不過我不知道該拿多少錢好。”

    “平時她們有得選出來跳舞什麼的,一次沒有三萬都不行,你那樣的,沒有五萬以上怎麼行。我幫你打聽一下別人監區的什麼價格。”

    “好啊好啊。”我說。

    指導員雖然和我說幫我問,但麻煩她不如麻煩徐男那麼方便。

    “在這裏,只要你懂得轉,就有錢拿,有了錢,要拿來分享,上下打點,你好我好大家好。”徐男總結說道。

    “呵呵,男哥教育的是。”

    回到監區,在辦公室裏百無聊賴啊。

    一天就這麼無聲息過去。

    不過在週三的時候,我那天也是在辦公室百無聊賴,心想着徐男和指導員幫我問的事怎麼到現在還是沒着落。

    還有最重要的就是,他媽的指導員說幫我搞外宿的手續,一直到現在也沒個消息,靠,是不是說了又要反悔了。

    每天白天在這個人間地獄上班,晚上還要在人間地獄裏閉門思過,我真的要瘋了。

    如果不是因爲這裏有高工資,有漂亮的很多女人,我他媽的早都想過一千個可以辭職的理由。

    電話來了,如常一樣,監區辦公室每天都寥寥無幾的幾個人,管教們不是去監區巡邏就是去監督勞教。

    不過,無論是在哪裏,我估計沒幾個人願意呆在辦公室。

    “b監區,請問您找誰?”我照例拿起電話說。

    “有人找你,到你辦公室一趟。”是康指導員。

    “誰啊?”我的好奇心一下子被提起來了。

    “你來了不就知道了。”那邊啪的掛了電話。

    誰啊?

    我馬上奔向心理諮詢室。

    開門後,看見辦公桌前有個中年男子的瘦削背影,一身精簡幹練的坐着。

    誰啊?

    我走進去,看着側面挺眼熟的:“您好,請問您找我是嗎?”

    他側過頭來,看我。

    果然找上門來了。

    李洋洋的爸爸。

    我不敢怠慢:“啊,是您啊叔叔,您好您好!”

    我馬上倒茶。

    他笑着接過去,放在了桌面上,對我說:“別見外,坐坐坐。”

    “不敢不敢,叔叔您坐。”

    “都坐都坐。”

    我讓他上坐在我辦公椅上,他不願意,我只好坐在了辦公桌前牆側的沙發椅上:“叔叔,我爸手術很順利,我還沒得抽出時間請您喫飯道謝,您的大恩大德,我真是無以回報。”

    “小夥子別那麼客氣,你知道我的身份了吧?”他看着我,盯着我的眼睛。

    整個人顯得十分精神,短髮,幹練,而且雙眼炯炯有神,那身衣服樸素,整個人看起來樸素卻透着威懾力。他能輕易的進來監獄,說明他是有關係的。不過話說回來,建設局長嘛,連進來這裏找個管教聊聊天的本事都沒有,那還混什麼混。

    “知道知道,上次我在病房有眼不識泰山,多有冒犯之處,叔叔您要見諒啊。”我發現我現在跟在大學簡直變了一個人似的,講話跟韋小寶一樣的耍太極。

    叔叔笑了,明顯的喫這一套,說實話,誰都喜歡別人恭維自己,覺得自己受到了尊敬,或許這也不叫恭維吧,是別人覺得你謙虛的表現,誰不喜歡謙虛的人呢。

    “小夥子是個人才呀啊,好好幹啊!”他笑着誇我說。

    我想,他來找我,肯定是和洋洋有關係,只不過不知道他要和我談點什麼,難道真如王達所說,要我和李洋洋分手,王達還要我趁機敲詐個十萬二十萬的,誰他媽的讓他們拆散老子的愛情。

    我試探着問:“叔叔,您是專程來找我的嗎?”

    “對。”

    “叔叔您太客氣了,您有事就讓洋洋告訴我,我去見您就行了,這太不好意思了。”我突然纔看到,我桌子上放了一盒禮品。

    叔叔看着我看向桌上禮品的目光,笑着說:“不知道帶點什麼好,隨便帶。”

    “叔叔不行,這我不能要。”我連忙拒絕。

    平時都是女婿見岳父,哪有岳父來見女婿,而且還帶禮物上門求見的道理?況且他還是個建設局局長,市裏面的大官啊,貴圈場面世俗禮儀那套,我就不信他早已經熟悉諳練,那爲什麼還要委屈自己上門帶禮找我?

    那多半是有事求我,估計是真的要我和李洋洋分手了。

    “已經帶來了小夥子,你就收下,這是叔叔的一點心意,從洋洋那裏得知,你的父親已經恢復,對吧?”

    “是的,叔叔的恩德,我沒齒難忘!”我急忙表恩德。

    “你是洋洋的男朋友,這是我們應該做的,只不過我們只能幫你這麼多,十分抱歉啊。”叔叔說。

    想不到他如此低調謙虛,貴爲權力部門局長卻那麼不擺架子,我不禁對他增添了幾分佩服:“能救回父親,這已經是天大的恩惠,謝謝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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