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着辦法如何掙脫脫身。

    看看外面,我也不知道在哪裏,窗口上,看到的是一排排的路燈,像是快環路,這時候車子在轉彎,車速有點快,車上的人都靠到了窗上。

    壓着我的手的兩人也鬆了手抓住了凳子扶着車身,保持平衡,我一個掙脫跳起來。

    誰知這時候謝丹陽也掙脫開了,一個步子躥到開車的司機旁邊,抓住他的方向盤:“大家一起死好了!”

    謝丹陽真有勇氣。

    我也衝了過去幫謝丹陽。

    幾個男的打手見勢不妙,慌忙上來要拉開。

    我攔住了他們和他們扭打起來,而司機完全沒料到突然我們衝過來抓着方向盤晃動,整個車子一下子往路邊斜着過去。

    一個聲音喊叫起來:“別啊丹陽,謝丹陽!會死的!不要!快拉住她攔住她!”

    喊叫的正是錢進。

    這時候車子因爲方向盤扭到旁邊的原因,車子像是一邊漂浮了起來。

    我感覺快要翻了,可也沒翻,就這麼斜着大約十秒,又往另一邊傾斜。

    我感覺得到車子在路上急劇的以s型走着。

    這些打手一個個的全死死抓住了車椅,感覺到翻車之前,沒人再上來拉住我們。

    而錢進更是喊得大聲:“媽媽救我!”

    車子慢慢停了下來。

    我拉了謝丹陽的手,想開了車門趕緊跑。

    錢進那傢伙死死抱着椅背閉着眼睛喊。

    嚇得臉都白了。

    誰知那破車門是鎖了,我開了鎖再下來時,他們也跟着跳下來,謝丹陽和我沒跑幾步,謝丹陽穿的鞋跟實在太高,跑不動,一下子就被拖住,我和他們扭打了起來。

    沒幾下又被他們給控制住了。

    謝丹陽被反扣住手,我又被踩在地上,如同在車上的場景一般。

    這時候,錢進哆嗦着腿下了車,他怕的嘴脣都有些顫抖,下車後,他顫抖的走過來,我看他,褲子都溼了,尿褲子了。

    他看到我看着他褲襠,急忙脫了西裝外套綁在了褲襠:“你們,你們膽子大。”

    他過來後想擡起腳踢我,自己卻打了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乾脆抓起來一塊石頭砸在我身上:“你們膽子大!”

    我想,難道就要這樣子完蛋了嗎。

    在冷風嗖嗖的十一點的剛修好的一條偏遠快環路上,沒有什麼車流經過。

    幸運的是,竟然有一部警車開上來了。

    而且明顯是衝着我們來的。

    開上來後,警車停在我們身旁,幾個打手急忙放開了我們。

    警察下來後,過來看着我們,但是我爬了起來,看我們好像沒什麼異樣,便問道:“你們誰是司機?”

    他們過去找了司機,好像不是衝着解救我們來的。

    過去後訓司機道:“你怎麼開車的?紅燈你也衝,快別到我們車了你知道不?你違反交通規則你知道不,駕駛證行駛證!”

    “大哥,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啊。”

    看來真不是來解救我們的,是開車那廝違章了差點撞到警車,人家追上來了。

    那個司機一臉無奈的看着這羣打手和錢進。

    錢進急忙走過去發煙:“哎哎哎,各位哥哥,這我們是出來辦事的,不好意思。”

    無論如何,我和謝丹陽都有救了,我就是過去坐警察的車回去,或者和警察說我們被綁了。

    我對謝丹陽說:“走!我們過去報警,抓這王八蛋。”

    謝丹陽點點頭。

    警察說道:“違章了,就是違章了,煙你收好我們不抽,麻煩請你出示駕駛證行駛證。”

    錢進對司機說:“拿啊快點!”

    他也怕我們跟警察報警了。

    司機急忙對錢進說:“我沒有。”

    “你沒有?”

    警察喝道:“快點!”

    錢進不高興說:“你們喊什麼喊啊幾個小警察!”

    “不出示就是沒有了?那扣車,扣人。”

    “你們敢扣?我叔是局長!”他喊道。

    然後他拿出手機,轉身走遠撥了一個電話,聊了幾句後拿回來給警察聽。

    果然有點背景,警察聊了幾句後,無奈的把手機還給了錢進。

    錢進得瑟道:“回去先學規矩,再出來攔車!攔車也不知道看對象!”

    我急忙拉着謝丹陽去坐警車。

    錢進他們這時候看着我們走,似乎不甘心,可又沒什麼辦法,就喊道:“謝丹陽你給我聽着,無論你怎麼玩,我都不怕你!”

    我對謝丹陽說:“剛纔說報警,算了吧,看他那樣,似乎真有點背景。我們報警也沒用。”

    謝丹陽只好說:“好。”

    到了警察的車旁,警察問我們道:“你們兩個呢?怎麼了?怎麼不去那車上?”

    我說:“警察大哥,剛纔那幾個是我們的同學和朋友,大家一起去參加聚會的,出來後在車上吵架。現在鬧翻了,麻煩你們帶我們回去一程好嗎。我們就到可以坐計程車的地方就行了。”

    “上車吧。”

    一路上,三個警察也不說話,估計心裏也憋着火氣,被錢進這麼壓着一番,不過很無奈,這就是江湖,這就是現實。

    我和謝丹陽,也很無奈。

    這時我才發現,謝丹陽一直緊緊的握着我的手。

    人在受到威脅的情況下,會對自己認識的人更加的親密貼近,俗話就是說兩顆心貼的更近了。

    我摸着她柔柔的手,聞着她的髮香。

    很快下了快環,到了一個汽車站門口,那裏很多計程車停着。

    我和謝丹陽對他們道謝後,走去計程車。

    我看了看手機:“已經十一點了,我們還回去監獄嗎?”

    “不回去了,這時候回監獄,很多的士也不願意走。去開個房吧。”

    “好,好吧。”我同意了。

    她拿出手機搜了附近的一家酒店。

    港島酒店,四星半,兩百九十九優惠價。

    我兩打了一部的士,往港島。

    車上,謝丹陽碰了碰我的臉說:“對不起啊,疼嗎?”

    “那小子沒什麼力氣,外強中乾,被女人和酒掏空了吧,呵呵。”我也摸了摸自己的臉。

    的確沒怎麼疼。

    “對不起,是我害的你。”謝丹陽又道歉。

    “行了,你又不是故意的,你帶我出來喫喫喝喝我挺開心的,怪只怪你太漂亮,那首歌怎麼唱的?怪你過分美麗,讓我過度着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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