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失戀了,失去了李洋洋,而牀上,卻多了一個謝丹陽。

    這就是失之東隅收之桑榆嗎?

    我懵懵中醒來,動了動,說:“謝丹陽,別這樣,我會受不了。”

    “你怎麼受不了?”她問。

    “我怕我受不了等下把你給那個了。”

    “真的是啊。”

    “你,還是趕緊回去你那裏睡。”

    “唔唔,等,下。”她有些口齒不清。

    “快啊。”

    “唔。”

    我一看,她已經睡着了。

    “媽的。”我罵道。

    無奈。

    很累,很快也睡着了。

    早上被鬧鐘鬧醒的,想起來還要上班。

    渾渾噩噩,而謝丹陽,也不太願意起來。

    她還過來抱住了我,看來是有裸睡的習慣。

    我說:“起來了,我們該去上班了。”

    “想嗎?”她問。

    我舔了舔嘴脣,想嗎?

    你說我想要嗎?

    她用手幫我,竟然不到三分鐘,我就完了。

    她起來去洗手洗漱穿衣。

    我也爬了起來,還沉浸在快樂中。

    沒想到,我竟然有這樣的豔福。

    “哎,今早這個事,你可別和徐男說啊,雖然她說什麼不介意我兩有什麼,可我還是怕。”我不無擔心說。

    “她說不介意,就是不介意。”謝丹陽穿好了衣服。

    我起來穿衣服洗漱,和她到了下邊找個早餐店,吃了就上的士往監獄去。

    到了監獄門口,我們在付錢給司機的時候,看到一輛銀色的車子從小鎮的方向開過來。

    那車我知道,就是康雪的車,她開的車,副座是監區長。

    她兩經常去那個小鎮上,到底是去幹嘛的。

    等她們的車過去後,我兩才下車了,我問謝丹陽:“你說我們監區的指導員和監區長老往鎮上跑,是去幹嘛的?”

    “買東西吧。”

    “買東西也不能那麼早吧?”

    “那是在那裏過夜,可能晚上跟我們一樣,出去玩了,不想回來。在外面睡。”謝丹陽說。

    我想了想,越想越覺得奇怪,康雪這個女人,做什麼事情,目的性都極強,她出去鎮上玩?還跟監區長玩?有個毛線好玩。

    過門衛的檢測儀的時候,我刪除所有通話記錄然後,交了手機,過去的時候舉起了那戴手錶的手,過去了。

    進去後便和謝丹陽分開了。

    分別的時候我說:“謝謝你啊。”

    “謝我什麼?”

    “你說謝你什麼?”我問她。

    “走了。再見。”她邁着步子走去辦公大樓。

    而我,則是走向監區裏邊。

    處分的結果出來了。

    康雪因爲有了我那說她是叫我去暗查的幾句話的緣故,不被追責,被獎勵了。

    康雪監區長等人,全都得到了口頭獎勵,而馬隊長,遭到了處分,降職,將爲副隊長。

    走個過場的形式罷了。

    康雪叫我去了她辦公室,給了我一支鋼筆,說監獄長說我乾得很好,要繼續努力。

    我就拿着這根鋼筆,傻了好久,問:“除了這個鋼筆,沒有其他了嗎?”

    “你想要什麼?”康雪問我。

    “沒。”我有些不滿。

    老子千辛萬苦豁出命幫忙,獎勵了我一根鋼筆。

    你叫我如何心服口服?

    康雪看我臉色不對勁,說道:“小張啊,這是監獄長的意思,鋼筆雖然不值錢,但是你的名字在監獄長心中更重了有了分量了,今後只要你好好幹,有了資歷以後,害怕升不了職嗎?”

    我只好說:“謝監獄長,謝指導員。”

    媽的就一根鋼筆。

    我實在無法理解。

    看來,她們也沒有什麼獎賞我的誠心,這事兒不捅出大簍子,已經是慶幸至極,她們還有什麼鳥心思來獎勵我。

    不說當衆表揚,不說獎勵金錢,不說升職向上,單就偷偷摸的給了我一根鋼筆,讓我如何心裏舒服。

    等我氣呼呼回到自己辦公室,抽了兩根菸後,沒想到指導員又來了。

    她手上拿着一個信封,進來後關上門說道:“小張啊,剛纔我和監獄長通了電話,覺得你這事啊,上邊實在抱歉,太不重視了啊。監獄長說這段時間快過年了,也很忙,就沒分出心來重視處理你這個立功的事。”

    “指導員你坐吧,我給你倒茶。”我還是有點情緒。

    “沒事沒事啊,我站着就好。我來跟你補充一下這個事就走。你看,監獄長特地吩咐我,讓我給你發一些獎金,表彰你的事蹟。”她把信封遞給我。

    我的火氣纔有點消下去了,媽的,一根鋼筆。

    我假裝退卻,虛僞得讓我自己都想揍自己:“不行不行,指導員,我不是爲我自己,我是爲了我們監獄,而且我也沒功勞。”

    “我放這裏啊,小張啊,監獄長也說了,最近是有點忙,過完了年後,可以考慮考慮開一個表彰會議表揚表揚你。”

    我忙推辭:“不要了指導員,這樣子就不好了,我也只是爲了監獄的安全。”

    只要有錢,我管你表彰不表彰,但話說回來,這個表彰也挺好,起碼我露臉了,大家認識我的多了,以後幹事也方便。

    “小張真是夠謙虛,那我還是先跟監獄長商量商量,你忙吧。還有那個選拔的事,勞你費心了。”

    “指導員但凡有事,儘管吩咐。”

    “再見。”

    “不送指導員。”

    她一走,我馬上拿起信封數錢,八千塊。

    而且裏面還有一個a4紙,上面寫有對我的表彰事蹟,鼓勵我再接再厲,蓋着的是監獄的章。

    這樣還算是有點樣子,不過她們搞個a4紙,媽的,不是獎狀,我不能把這a4紙掛起來吧。

    管他,有錢拿就行,直接把那張紙塞回了桌櫃裏。

    上午在自己辦公室,下午去b監區巡視,遠遠的在望風場上看見很多女犯在風中顫抖曬太陽。

    今天挺冷,但有太陽。

    很多女犯出來放風。

    其中一個高挑的身影,就是柳智慧。

    我想過去打個招呼,但我還要穿過監區辦公室過了監室走道後才能到裏面去,懶得去了,我就趴在鐵絲網上看着她伸懶腰做熱身動作。

    整個放風場的女犯,就她一個長髮飄飄,另類。

    我突然想到選拔女演員的事,對哦,幹嘛不問問她去不去參加。

    於是我對她招招手,當然,太遠她沒看見。

    倒是她身後的一個女管教看見了,那個女的看看我,然後確定我在對她那個方向招手,算了把她叫過來,讓她幫忙叫薛明媚。

    她過來了。

    是沈月,那個說要幫我找女演員從中扣回扣的沈月。

    沒想到是沈月。

    她過來後,問我:“張帆,你找我嗎?”

    “能不能幫我叫一下那個女的,就那個長髮的。”

    “柳智慧是吧?”她說。

    我說:“你也知道她名字。”

    “她沒編號。哎,等下下班,一起喫個飯呀?”她邀請我。

    一定還是爲了那個選拔的事。

    “喫飯啊?呵呵。”我有點不想去,因爲我還沒落實讓她幫忙。

    我想先問問徐男,雖然徐男也說讓沈月做也行,但我還是要問清楚到底她們如何做,我才能確定。

    “是啊,下班我請你喫飯,徐男也去的。”

    “徐男也去?”徐男是她好朋友。

    “對啊,我已經和她說了,剛說的,還說讓她跟你說,可沒想到你來了這裏,我就先跟你說了。”

    我點頭說:“那好吧,那下班後我們在監區門口見嗎?”

    “我和徐男去找你。”

    “行,那麻煩你先叫那個柳智慧過來一下。”我指了指柳智慧。

    “好,就這麼說好了啊。”

    “好了好了,說好了。”

    沈月過去,對柳智慧說了我叫她,看沈月那個樣,對柳智慧也都尊敬,如果是別的女犯,過去估計就拿着警棍點一點,或者直接開口喊。

    她這也不能算尊敬,說怕還差不多。

    柳智慧的背景太深。

    柳智慧看見我,走了過來。

    我趴在鐵絲網,手抓着鐵絲網,和她面對面,我們中間,是的,隔了鐵絲網。

    風將她長髮吹起,多麼漂亮的美女。

    風中柳智慧的長髮散開,她即使穿着囚服,也無法掩飾她的高貴。

    她邁着模特般的步伐,過來,隔着鐵絲網,並不貼上鐵絲網,而是與我隔了鐵絲網後,還是保持一定的距離,她的手捏着自己的手,自然的放在前邊,對我禮貌的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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