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拉喝完了這杯酒,居然興高采烈了起來,滔滔不絕和我聊着:“你談過幾次戀愛。”

    我說:“戀愛就少了,估計一兩次,亂愛就多了,七八次不止。”

    夏拉看着我問:“有那麼多嗎?”

    我問她:“你我之間,算不算?算了,我們至多是炮友。”

    她低下頭,說:“我們什麼也不是。”

    我說:“對,我們什麼也不是。”

    她若不是身負重任,早就要告我強她,那我又如何算是她心中戀愛名分的人,我在她心中就是被定罪了的強j犯。

    夏拉有些眼神迷離。

    她說:“我有些頭暈了,你呢?”

    我假裝也暈了,說:“是啊,那洋酒,太厲害了。不行,我要去拿水來喝。”

    說着我站起來,然後假裝站不穩,啪嗒一聲扶着凳子翻倒在地上,她過來扶起我,她其實已經沒什麼力氣了,我被她扶起來坐在凳子上,她說:“我去拿給你。”

    我說:“哦,指導員,康雪,我要白的,不要那個的。”

    我假裝語無倫次。

    她看看我,問:“你喝多了呀,我是夏拉啊。”

    我迷茫着眼睛說:“啊,夏拉啊?我不知道她去哪裏了,剛纔她還在這裏啊。指導員,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啊?夏拉呢?指導員,我要水好嗎?”

    她看起來甚是滿意,迷離着眼睛點點頭,然後去拿了一瓶白酒倒進一個杯子裏來給我。

    我草,真是毒辣,叫她給我端水,她他媽的竟然弄了白酒過來給我。

    我看着這大杯白酒,我總不能喝完啊,喝完了我可要掛了,估計有半瓶啊。

    可是我還要裝,裝出我已經被弄暈的樣子,我咕咚喝了一大口,嗆得我差點淚水冒出來,我強忍住,把杯子放在桌上說:“這水不是水,是雪碧吧,怎麼那麼嗆。”

    她滿意的說:“是雪碧,你多喝兩口,會好些。”

    我說:“等會,我肚子很脹。”

    她開始問正經事:“張帆,你過年怎麼不和你表姐過啊?”

    開始又要問我和賀蘭婷的關係了。

    我回答說:“我恨我表姐,我爲什麼要和她過年。”

    她又問:“可我好像,聽說,你和你表姐,你表姐對你挺好,她是不是你女朋友?你以前的女朋友?”

    其實如果康雪讓人去查我們家,估計可以查出來真假,但也難說,我們家在山裏,少親戚朋友,鄰里之間因我家窮也少走動,父母也寡言,之前爺爺奶奶就不和我們一起,我們家過年過節有什麼親戚來往的旁邊人都少知道。

    除非康雪找人去逼問我父母,不然不太可能查的出來賀蘭婷到底是不是我表姐。

    可是我父母也不太可能說我家情況啊。

    我回答夏拉道:“呵呵,你想多了夏拉,我女人很多,但她的確不是我女人,信不信隨你。”

    夏拉隨即又問:“那你,那你是不是她派到我表姐身旁的。”

    都那麼直截了當了,是夏拉喝迷藥喝暈了還是她以爲我暈了。

    我說:“不是,那你呢,是你表姐叫來查我的底的吧。”

    她直接就點了頭:“表姐說你這人很值得懷疑。”

    想來下的那個藥,真是迷幻藥了。

    我問夏拉:“你家是什麼情況,和你表姐什麼關係,爲什麼那麼好?”

    她迷離着眼睛說:“爸爸和別的女人在外面有了孩子,我和媽媽從小被拋棄,後來一次我媽媽無意在水邊救了我表姐,上大學我來這裏,就和表姐一直在一起。”

    厲害,問的全都答出來了,跟我看那監控中她兩對話的情況差不多。

    我扶着她進了房間,管她那麼多了。

    沒想到我這輩子還有和模特的命。

    我很喜歡馬基雅維利君主論中的關於命運一段。

    當命運正在變化之中而人們仍然頑強地堅持自己的方法時,如果人們同命運密切地調協,他們就成功了;而如果不協調,他們就不成功。我確實認爲是這樣:迅猛勝於小心謹慎,因爲命運之神是一個女子,你想要壓倒她,就必須打她,衝擊她。人們可以看到,她寧願讓那樣行動的人們去征服她,勝過那些冷冰冰地進行工作的人們。因此,正如女子一樣,命運常常是青年人的朋友,因爲他們在小心謹慎方面較差,但是比較兇猛,而且能夠更加大膽地制服她。

    命運是我們行動的半個主宰,但是它留下其餘一半或者幾乎一半歸我們自己支配。(舉例河水氾濫之與人類,一旦氾濫,人類無能爲力,但如能事先加強防禦,則可能避免災難。)

    命運易變,人性難移。如果人們同命運同舟,他們就成功了。如果與命運違迕,他們就失敗了。

    迅猛勝於小心謹慎。對於命運這個女神,你想要制服她,就必須鞭打她,衝擊她。人們可以看到,命運女神寧願讓那些敢於行動的人們去征服她,而不願那些行動冷靜者所奴役。因此,命運正如女子一般,樂意做青年人的摯友,因爲青年人不圄於小心謹慎行事,他們血氣方剛,辦事迅速,制服命運女神這差使對他們來說,實在不在話下。

    是的,諸如我的這些女神,無論是用詭計計謀還是用暴力推,就算她們不是心甘情願,但也是寧願讓我這種敢於行動的人去征服她們,而不願被那些行動冷靜者和不願行動者所奴役。

    正在最後關鍵時刻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我以爲是王達打來的,因爲之前就發了祝福信息,也問我在哪兒了,我沒有回信息,估計是打來問我今晚如何過節,送祝福什麼的,他已經回老家了。

    我不理,誰知又打了過來。

    打了第三次。

    實在是討人嫌,我乾脆停下,從衣服口袋中的手機拿出來。

    接了電話,一看竟是李洋洋打來的,“洋洋?”

    李洋洋在那頭開心道:“張帆哥哥,新年快樂。”

    我呵呵說:“快樂快樂,你也快樂。”

    她問道:“你睡覺了嗎?”

    我說:“沒呢,剛喫飽喝足,在牀上。你呢?”

    我沒想到她還會給我來電話,我以爲她會像小朱一樣,走了之後就消失在我的世界中。

    李洋洋說道:“我剛纔剛喫完了年夜飯,你呢,和誰喫啊?”

    我說:“我啊,我和同事們喫的。呵呵。”

    其實我也不知道聊什麼好。

    她說:“我姑姑帶來我表弟,好可愛。肉嘟嘟的,我等下發微信給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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