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姐說道:“我有替身。坦白說,到時候被抓,是我的提線木偶被抓,我是提線的人。只要有錢,連替身都有。不管是誰,哪怕是你,和我靠得再近,你也找不到我犯罪的任何證據。”
我說道:“假如我把剛纔的那些拍下來呢?包括你安排的那些。”
彩姐說:“證據呢?人證呢。如果他們不承認我就是他們的老闆娘,都是我安排的,那你能辦到我嗎?”
我說:“好吧,你的思維,你的理智,讓我感到可怕。”
彩姐端起酒杯,碰了碰我的酒杯,說道:“每個人,都是有可怕的一面,再善良的人,也會有想害的人。再無惡不作再沒良心的人,也有愛的不想傷害的人。像你,我不相信你有不想害的人。”
她喝了一口酒。
是,說我善良,很多人誇我善良,薛明媚也這麼說,可我不一樣在想着害人嗎?
我想弄死馬玲,想弄死康雪,監區長。
可她們都是害人的人,害一大羣人的人。
但就算是壞人,她們也是人,我害她們,也就是在害人。
彩姐說:“你人不錯,就算我不和你這麼個關係,也想交你這個朋友。實話說,當時剛認識你,我覺得你和我前男友初戀男友的性格非常的像,這也是我被你吸引的原因,可後來交往發現,你身上有傲氣,還有善良,有時像孩子,有時竟然像個大男人,在你身邊,有安全感。我再強再有錢,也不過是一個女人,我也需要肩膀依靠。”
我自嘲的說:“就我這樣的,還能依靠啊?”
彩姐說:“每個人的需要都是不一樣。你放心,我不會想着讓你負責什麼,你想走隨時可以走,想從我身邊離開,我不強求挽留,你想來,可以來。”
我說道:“是,你說是這麼說,可看到我和別的女孩子玩,你不一樣發火嫉妒生氣?”
她說道:“對不起。是我自己太認真。”
她跟我道歉了。
她的手機響了,她起身接了電話。
回來後,她說道:“抱歉,我那邊還有事,我們回去吧。”
回去的路上,我說道:“請問你說的,我想來就來,想離開離開。你也可以這樣對我,是嗎?”
她問我道:“那你希望呢?希望我聽你的?”
我呵呵笑笑:“怎麼可能會聽我的。”
她問我道:“你在哪裏下車?”
我指了指前面:“那個停着幾輛的士的那個地方那裏。”
彩姐把車停好,然後從包包裏掏出一沓鈔票給我:“還給你的!”
我說:“不用了。謝謝你剛纔請我喝酒,還有那包煙。”
她命令式的說道:“拿去!”
我說:“改天見。”
我沒有接過來。
關上了車門。
打的,回去小鎮青年旅社,睡覺。
和彩姐和好,心情好了很多,我在乎她,可我不在乎夏拉。
這種感覺很奇怪。
我是真的愛上她了?
在辦公室,我找了冰冰。
我送了她幾盒補品,說道:“我知道我上次送你的東西,你都給了旁邊監室的生病的女犯人。521,你這麼做,可有點對不起我啊。”
我說:“不可以。我心裏不舒服。換做你送你男朋友一部手機或者什麼的,他拿去送給朋友用,你舒服嗎?”
冰冰笑了一下,說:“哦。”
我說:“再送你一次,你要是還這樣,我真發火了。”
冰冰說道:“你發火有什麼後果?”
我說:“不理你唄。”
她笑了。
然後說:“你老是送我東西,我可不好意思拿呀。”
我說:“謝謝你幫了我,幹了馬玲一次。替我出了一口氣。”
冰冰說道:“是我們自己替我們出氣,我們該謝謝你纔是。你封了幾個井蓋,下水道的口,姐妹們都很感激你,還商量想送你什麼東西。”
我說:“客氣了冰冰。”
她說道:“只是因爲在監獄,不然我應該請你喫飯的。”
我說:“行啊。我找你去喫飯,你給錢就行啊。”
冰冰說道:“你這人,臉皮還挺厚。”
我說:“什麼時候去?”
她說:“等我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時候。”
我說:“去。等你打扮的漂漂亮亮,都不知道何年何月了。”
她說:“那就等到何年何月。”
我說:“算了。哦,我要提醒你們一個事,如果馬玲回來了,小心點。她就算不報復全部的人,她一定會找你們幾個監室長麻煩。”
她說:“你自己也小心。”
我們成了一條戰線的聯盟。
讓人押送冰冰走後,徐男對我說:“哥們,這個女的,跟一般的女囚不一樣啊。”
我說:“她很有錢。對吧?不知道她爲什麼那麼有錢。”
徐男說:“我有她的小道消息,你要聽嗎?”
我好奇的問:“說來聽聽看?”
據說,冰冰本是省某報業集團旗下的發行人員,負責某地區的報紙發行。後來,她經過努力,做了記者,開始接觸很多當官的和有錢老闆,公司老總。
短短三年時間,冰冰從發行人員起步,經歷記者,助理,編輯,副主任,主任等職位,步步高昇。
然後,她在一次採訪中,利用自己的身體,攀上了新開發區的區長這個高枝,然後,飛黃騰達,區長利用手中的權利,一路給冰冰開綠燈,無論是廣告公司,地產投資,林業等等,她均有投資股份。
而後,她還利用自己的身體,和某些說不得的更高級別的有着關係,隨着開發區區長的落馬,冰冰也被牽進其中,被檢察院依法逮捕了。
不過,她身後還有不少人撐着她,所以她被判輕刑,而且,她爲什麼有那麼多錢,哪怕是進來這裏後還有這麼多錢,據說,是有一些大老闆和某些說不得的背景照顧着她。
她就像李姍娜一樣,有背景。
我問徐男:“這樣的小道消息,都是從哪裏聽來的?”
徐男說道:“經常和她接觸的那些女囚,應該說的,是真的吧。”
我說:“流言不可信,不過有時候流言也是真的。她和一般女囚不一樣,那又怎麼樣。我們惹不起,就不要惹。如果她爲非作歹作惡多端,就像駱春芳,再厲害也要被滅了。如果她就算沒背景,她德行好,那自然不會有人要對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