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靠,她們居然演的那麼真,好像真見過我被蘇佳陷害似的。媽的,女人果然是天生的演員啊。不過,你的副手你讓她聽你的就算了,後勤的兩個大媽,她們怎麼會聽你的?”

    朱麗花說:“我曾經在外面門口救過心臟病突發的謝阿姨。”

    我說:“那我明白了。不過,花姐,你們既然幫了我,我也該表示感謝。對吧?要不我請她們一起喫飯?”

    朱麗花轉身就走:“不需要!”

    我朝着她背影喊道:“花姐,謝謝!”

    她走了。

    這傢伙嘴巴厲害,總是攻擊我,可是每次我有什麼問題什麼事,她都是第一個站出來的。

    她對我來說,就是我的福星,也是我的救星。

    可她偏偏是一個怪人,不喜歡錢,不喜歡物,真是刀槍不入,我送她禮物,她都不會要,給她錢,她也不要,我對她的感激,只能深埋心裏。

    當天,馬玲和康雪就給蘇佳辦了離職手續,並且將蘇佳宿舍裏關於蘇佳的東西也幫忙搬得乾乾淨淨。

    媽的兩個賤人。

    我要反擊!

    差點被這兩個傢伙給搞死,我真是不甘心,也心有餘悸,不把馬玲給整出去,我是在這裏呆着都呆不好,像是頭上懸着一塊巨石,隨時都會把我壓死。

    那天晚上,我沒有出去,已經好久沒在宿舍睡過覺。

    被陷害那事,搞得我心力交瘁。

    好在朱麗花幫了我,否則,我亮出我的手錶視頻,估計也是因爲違反規章制度被掃出去了。

    人心啊。

    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不得不小心提防,就如蘇佳陷害我,我中了計一樣的,我完全是不懷疑蘇佳會設計陷害我。

    我輾轉難眠,就這麼一個小姑娘,看似柔弱,居然還會害人。

    靠。

    難怪孔子說凡人心險于山川,難知於天。

    孔子說:“人心比山川還要險惡,知人比知天還難。天還有春秋冬夏和早晚,可人呢,表面看上去一個個都好象很老實,但內心世界卻包得嚴嚴實實,深藏不露,誰又能究其底裏呢!有的外貌溫厚和善,行爲卻驕橫傲慢,非利不幹;有的貌似長者,其實是小人;有的外貌圓滑,內心剛直;有的看似堅貞,實際上疲沓散漫;有的看上去泰然自若,遲遲慢慢,可他的內心卻總是焦躁不安。”

    姜太公說:“人有看似莊重而實際上不正派的;有看似溫柔敦厚卻做盜賊的;有外表對你恭恭敬敬,可心裏卻在詛咒你,對你十分蔑視的;有貌似專心致志其實心猿意馬的;有表面風風火火,好象是忙得不可開交,實際上一事無成的;有看上去果敢明斷而實際上猶豫不決的;有貌似稀里胡塗、懵懵懂懂,反倒忠誠老實的;有看上去拖拖拉拉,但辦事卻有實效的;有貌似狠辣而內心怯懦的;有自己迷迷糊糊,反而看不起別人的。有的人無所不能,無所不通,天下人卻看不起他,只有聖人非常推重他。一般人不能真正瞭解他,只有非常有見識的人,纔會看清其真相。”

    人心,纔是最複雜的。

    後面兩天,都沒什麼事,我也沒出去。

    讓薛明媚調查胡珍珍,胡珍珍那邊沒什麼動靜。

    我想的如何設計捉胡珍珍也沒想出來。

    我在辦公室想着如何設計捉胡珍珍,看來只能執行之前的計劃,可是,不知道胡珍珍會何時下手啊。

    這有點難辦。

    我現在也不敢出去見彩姐,讓麗麗查也不知道查出什麼個東東,也不太想出去外面。

    一出去,就感覺被人跟蹤,都不知道何時被人弄死。

    這工作,不好乾啊。

    指導員那廝,早上是給我和徐男還有沈月分錢分東西了,但是分到我們的,都明顯比別人少,這傢伙,完全就是要不給我好過,我也該想個辦法好好對付她。

    媽的以前監區長和指導員剛調來的時候,我還說兩個人可能都挺好相處,結果來了之後,每天和我鬥,真是其樂無窮。

    快到十一點的時候,出大太陽了,我昏昏欲睡,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

    我擡起頭:“請進。”

    兩名女獄警推着一名女囚犯進來。

    兩名女獄警,都是我們監區的獄警,我都認識的。

    兩名女獄警跟我打招呼後,我問道:“小嶽,小陳,怎麼了?”

    小嶽對我說道:“這名囚犯,在禁閉室裏大喊大叫的要自殺,徐男說帶來給你看看。”

    我問道:“怎麼回事。”

    小嶽說:“這名囚犯平時都很正常,自從關了禁閉室沒幾天,就瘋了一樣的,大喊大叫的,特別是晚上,讓人心慌。”

    我看了看這名女囚,我有點眼熟,我問道:“是不是那幫因爲在勞動車間鬥毆獄警被處罰關禁閉的女囚?”

    小嶽說是。

    小嶽跟我說,這名女囚剛被關的幾天沒什麼,可這兩天,瘋了一樣,大喊大叫,而且晚上尖叫如厲鬼,真是讓人覺得可怕。

    徐男就提議送來了這裏。

    來之前,因爲尖叫發狂,還被剛好過去巡視的馬玲打了一頓,嘴角還在流血。

    這馬玲是不是也瘋了,女犯都發神經了,她去打一個神經病,她是不是有病。

    小嶽說道:“馬隊長說女犯都是神經病,都是有病。所以要把她們打回正常人。”

    對,女犯都是有心理疾病,但是,別忘了,每個人都有心理疾病。

    小嶽把女犯押着坐下來,然後鎖上。

    女犯耷拉着頭,雙目無神,貌似嚴重睡不足。

    我問道:“你昨晚沒睡覺?”

    女犯嗯了一聲,有氣無力。

    我問道:“爲什麼呢,幹嘛大喊大叫一整夜?”

    女犯說道:“有人要把我帶走,帶到地獄裏,恐怖的地獄裏!”

    說完,她激動起來,直直的盯着我的雙眼。

    我奇怪的問道:“有人?把你帶進恐怖的地獄裏,是什麼意思?”

    她說道:“在禁閉室,黑暗裏,他們來了,他們說把我帶走,帶進棺材裏,他們的樣子,很恐怖,很可怕!我好害怕!不要,不要!”

    她厲聲尖叫起來。

    我大喝一聲:“別喊!”

    她不叫了,看着我。

    我說道:“這大白天的,誰從棺材裏帶走你呢?你這不是亂想呢?還有,在禁閉室,如果沒有獄警管教去開鎖,誰能進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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