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靠,你不怕再回去,你還回頭看。”

    丁靈說:“回去就回去,回去還能和姐妹們繼續在一起。”

    丁敏插嘴說:“她一定住監獄久了瘋了,張帆哥,聽說你能治好精神病,你經常給我姐看看啊。”

    我說:“靠,你姐很正常好吧。那裏的確有幾個對她很好的女囚。”

    丁靈說:“我會經常去看她們的,不過啊,監獄才規定一個月能見親屬一次,我也只能幾個月才能去看她們一次了。張帆哥,平時你就替我給她們帶點東西進去,好不好?”

    我說:“這沒問題啊。”

    丁靈嘆氣,說道:“我最記得的那一天,還是剛進去的那一天。我想死的心都有,真以爲是做夢,可又是真實的,好難受,心裏好委屈,後來又聽說我媽得病,我覺得天都塌下來了,好在一切都過去了。”

    丁靈自己說着,眼淚都流下來。

    丁敏說道:“哎哎哎,今天說點高興的話題,是的,都過去了,人要往後看,聊聊今後的日子。”

    我看丁靈哭,我就說:“別哭了啊,不然那化的妝被淚水一刷,靠,都醜了。”

    她笑了笑,擦掉了眼淚。

    我說:“那你現在還是待業的吧?”

    丁敏說:“去了叔叔公司,會計部的經理。”

    我說:“了不得啊!”

    丁敏說:“公司給她配車,一切都很好,就是她呀,整天說什麼想我的姐妹們什麼的。真有點瘋了。要是有空有機會,那就去看唄,你說是吧張帆哥。”

    我說:“對,她們在裏面,日子雖然過得苦了一點,但你們也不是生離死別,別太難過,有機會去看看她們。送點東西,就好了。”

    丁靈點點頭。

    丁敏拿着一張卡給我。

    我一看,是一張銀行卡。

    我急忙問:“這是幹什麼?”

    丁敏說:“一點意思。”

    我看着他,說:“丁敏,這不是這個道理啊,你上次剛給我,也說一點意思,現在我無功無勞的,你就塞這東西給我,我不敢要啊!”

    丁敏說:“張帆哥,做人要懂得感恩,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我姐也說了,如果不是你在裏面照顧我姐,特別是後來那段時間,我姐可能是重傷或者死在裏面的。”

    我說:“那我也只是提醒了一下你姐,也確實保護了那麼一下下,但也是舉手之勞,你用不着拿着一張卡塞給我,請喫這頓飯,我都感到很榮幸開心了,你還那麼客氣,你可真不當我是朋友。”

    丁敏說道:“張帆哥!你必須要收下。用錢來表示確實是俗氣,可這也只能略表我們對你的謝意,你的大恩大德,我們全家銘記於心。如果你不收下,我們內心更是感到虧欠你太多。”

    我說:“這做朋友的,互相幫助很正常,說不上什麼虧欠,哪來虧欠啊!”

    丁敏硬是塞到了我手裏,說:“這不僅是我和我姐的意思,還是我叔叔和我媽媽的意思,我媽媽剛纔打電話來,說她不能來陪你喫飯,感到很抱歉,而你不還肯接受這份情,更讓我媽感到抱歉啊,她叮囑說一定要給你這點意思!必須拿着啊張帆哥!”

    我無奈的收下了,然後問丁靈:“你也是這個意思?”

    丁靈說道:“我知道你們在裏面,工資不高,有點灰色收入,也許比起很多人,是好一些,可是像你說的,要買車買房,還是很難,如果你要買車,這點錢也不夠你買個好車,只能是幫幫你一點吧。”

    我說:“靠,你還來操心我的車房大事了,要不要連我的終身大事,結婚的大事都一起操心了?”

    丁敏說道:“誒說到這個,我可以幫你操心啊張帆哥,我們公司的,還有很多未婚的適齡女青年,特別我姐那個部門,她們會計財務的,就有很多漂亮的溫柔女孩,怎麼樣改天出來我介紹給你。”

    丁靈說:“你去操心你自己的大事,少來多事。”

    丁敏笑道:“姐,喫醋了啊?”

    丁靈說道:“一邊去你!”

    丁敏拿出手機接了個電話,是是是幾聲後,掛了電話對我抱歉的說道:“張帆哥,不好意思,我叔叔安排我去接待公司的兩個客戶,準備下飛機,這原本安排好的司機和接待的客戶經理因爲趕場喝多了,只能讓我和我的司機過去了。抱歉啊抱歉。”

    我說道:“丁敏,你也太假了吧!別說我看不見,你這手機,沒響起,沒震動,沒亮光,你就接電話,你太假了你!”

    丁敏哈哈笑着說:“讓你看見了,是啊,但是我呢的確有點事,我剛纔說的,會計部那邊有個女孩等我約會。”

    丁靈問道:“是方曉嗎?”

    丁敏說:“你怎麼知道!”

    丁靈說:“我怎麼不知道!我那天晚上打電話給方曉,叫她覈對一下前兩天公司出差報的賬單,打不通,後來打給你,也不通,整整兩個小時,你們是不是在聊着電話?”

    丁敏不好意思的說:“嗯,讓你知道了。”

    丁靈說:“你可別始亂終棄的就好了。”

    說着她還看我兩眼。

    我靠,說我始亂終棄嗎?

    丁敏站起來拿了東西,走的時候,對我說道:“張帆哥,其實我走的原因,還有一個,就是我姐啊,看我眼光就像看電燈泡一樣的,我還是先走了,不然她會恨我!”

    說完他趕緊跑了。

    出去帶上了門。

    我看着臉紅的丁靈,她不知是喝酒臉紅還是被逗着臉紅,我說道:“他說的,是嗎?”

    丁靈否認道:“亂說。”

    我心想,在監獄裏,只有一個男人,女囚們沒辦法,除了我,沒得選擇了。

    可是出來外面,她們還會對我這樣子渴望嗎?

    還喜歡我嗎?

    都說忘掉舊愛的最好辦法就是時間和新歡,這出來外面花花世界,那麼多帥哥猛男,多金總裁,誰還記得我這個可笑的小小管教。

    我問道:“出來很開心吧。”

    我有點沒話找話。

    丁敏出去後,丁靈自己也有點手腳無措,好像不知道放哪裏好了。

    她面對我,單獨面對我時,有尷尬。

    尷尬就是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也許就是因爲,喜歡。

    我端起杯子:“來喝酒。”

    丁靈端起酒杯,一口喝完,然後被嗆到了,開始咳嗽,我急忙給她遞上至今,然後拍着她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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