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監區長說監區出事,我和黃苓馬上問:“出了什麼事了!”

    監區長說道:“絕食監室的女囚們,開始鬧自殺。走。”

    我們趕緊的跟着監區長屁股後面去監區神女的監室。

    到了監室那裏,有個女囚坐在地上,手裏拿着一把剪刀,威脅要自殺。

    我們急忙喊道:“有什麼事好好談!”

    媽的,怎麼還有剪刀,又是從哪裏弄來的剪刀。

    那名女囚也是參與的絕食者之一,看到我們後,她有些虛弱說道:“放我們的神女回來。”

    黃苓說:“神女妖言惑衆,危害你們的安全,放她回來,就等於回來害你們!”

    只見這名女囚詭異的笑笑,然後拿起剪刀就往自己大腿上紮下去,我們驚呼一聲,女囚臉上寫着痛苦,拔出來的時候,血汩汩的順着大腿流下到地板上。

    黃苓也慌了,見過女囚中有瘋子的,沒見過有這麼瘋的。

    女囚問:“放不放!”

    我和黃苓,我們都看向監區長,監區長沉吟一會兒,說:“不放。”

    女囚馬上朝自己的肚子裏捅進去,她自己大叫一聲,我們驚恐的都退後。

    看來那剪刀不夠鋒利,沒捅進去多少,監區長馬上下令:“開門進去!阻止她!”

    馬上有人開門進去,然後衝進去,女囚拔出剪刀,又要捅,端起剪刀的手,沒了多大的力氣,接着,她要捅的時候,獄警們按住了她。

    接着,大家馬上七手八腳送去醫護室。

    我們也跟着去了醫護室。

    在醫護室裏,醫生檢查後,消毒包紮,吊葡萄糖點滴,醫生說:“幸好剪刀不鋒利,不然後果難以想象。”

    我們都還在惶恐中,這人都瘋了,萬一醒來了,還要要挾自殺,可怎麼辦?

    我們還是看向監區長。

    照這樣,只能放人了。

    監區長自己都鬱悶,但又不肯認輸,我們妥協了就等於我們認輸了。

    可如果不放,這事情還是這麼鬧下去,絕食的,自殺的,怎麼整?

    監區長說道:“先回去我辦公室,再想想辦法。”

    讓人看好這個自殺的女囚後,我們幾個又跟着監區長去她辦公室。

    在辦公室裏坐下後,監區長愁眉莫展。

    一會兒後,她才問我們:“大家都有什麼想法。”

    都沒人回答了。

    因爲放,或者不放,都會有事要發生,一旦出事,誰都扛不起這個責任。

    監區長逼問黃苓道:“黃隊長,你先說!”

    黃隊長只好回道:“我覺得,還是不放的好!如果放出來,她還是那樣子,那害的人更多啊!”

    監區長問道:“那女囚們繼續絕食,繼續自殺,怎麼辦!”

    黃隊長吞吞吐吐的說:“她們,她們也就是這兩天,過去了之後,或許都不會了吧。”

    監區長問:“如果死了呢!”

    黃隊長又沒話了。

    監區長搖搖頭,然後轉向王菲菲隊長,問:“王隊長,你呢,什麼想法?”

    王菲菲說:“我認爲,放了比較好,她害人畢竟是她自己害人,跟我們沒多大關係,就算女囚被她忽悠自殺了,那些女囚,死者的家屬,恨的也都是她。”

    監區長說道:“死了一個,好,可以怪神女,假如死了兩個,三個,四個呢!就算外面可以擺平,監獄領導壓下來,我們怎麼辦!”

    王菲菲也不敢說什麼了。

    監區長轉向我,問道:“張帆!你呢,有什麼好的對策!”

    媽的,回答什麼都是錯,回答什麼都是被罵,出事了都是要有責任,而且回答什麼都是會出事。

    我說道:“放了嘛她又會禍害很多人,不知道她還能煽動多少的迷信分子跟着她亂搞,動不動就自殺什麼的。不放了嘛,那些人又真的要去死。唉,監區長,我們真難啊。”

    監區長也嘆息道:“是啊,真難做。”

    黃苓白了我一眼,她心裏一定想,張帆這廝答話水平真是高超,模棱兩可的回答,然後什麼答案也不說,但還能讓監區長心裏舒服。

    沒辦法,我只能這麼說,不然還是被監區長罵。

    現在關鍵就在於監區長怎麼選擇了,我自己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

    大家都靜了下來,然後,靜着的時候,聽到時鐘嘀嘀嘀走動的聲音。

    我看看牆上的時鐘,奇怪,牆上的掛鐘是不走的,但怎麼會有嘀嘀嘀的聲音。

    我就多嘴說了一句:“時鐘不走啊,怎麼會有嘀嘀嘀聲音。”

    監區長回頭看了一眼掛鐘,說道:“電池沒了,好多天了,我也沒空買新電池換上。”

    王菲菲也問道:“可是怎麼會有嘀嘀嘀的聲音,我也聽到了。”

    黃苓指着辦公桌底下,說:“從這裏傳出來的。”

    監區長說道:“我沒有其他的鐘表了。我也聽到了。”

    她低着頭,看看。

    然後擡起頭來說道:“算了,可能不是什麼的。”

    黃苓說道:“以前在d監區,聽老獄警說,八十年代有兩個女囚,是在監區裏面結下了仇恨,一個女囚糾集自己監室的女囚,狠狠打了另外一個女囚,那名女囚被打後,心有不甘,但是自己一個人又報不了仇,就讓來探望她的家屬,想辦法把火藥從帶進來的零食袋中,一次一點的帶進來,然後在三年後,火藥足夠後,製作簡易炸彈,還好她製作了之後,要去安裝被我們發現了,不然,這個炸藥,可以把幾個監室都炸沒了。”

    我們都咂舌,我靠,人才啊!什麼是人才,這就是啊!

    難道,這嘀嘀聲,是炸藥?

    我們趕緊去翻找。

    從聲音的來源來找,在辦公桌的一個櫃子裏,找出了一個紙盒子,聲音從這裏出來的。

    監區長要打開,黃苓急忙喊:“別打開!萬一打開就爆炸呢!”

    監區長急忙放回辦公桌上,然後叫我們先出了辦公室。

    王菲菲問道:“現在怎麼辦?”

    監區長說:“這東西不知道從哪裏來,我沒有帶進來過這個盒子。”

    我說:“難不成,真的是炸彈?可是我們是在監獄裏啊,這炸彈,能從哪裏帶進來?”

    監區長說:“讓防暴隊的人過來看看!”

    王菲菲去聯繫了防暴隊的,防暴隊來了,武警的人也來了。

    她們來看了之後,也很懷疑是炸彈,她們也不敢去動去拆,就打電話找有關部門,讓拆彈的來了。

    結果拆彈的來了之後,檢查一番發現,真的是炸彈。

    還是定時的炸彈。

    一個簡陋製作的定時炸彈,用的是平時的鬧鐘,但因爲其中一根線鏈接有點問題,所以到點後沒爆,不然我們幾個都魂歸西天了。

    而那根線之所以連得不好,據拆彈的人說,也許是因爲在監獄裏搞炸彈的條件不好,所以只能用這種鐘錶,然後那根線不是用電烙鐵焊接的,所以接好了之後斷開了。

    媽的,誰那麼狠毒,要炸死監區長啊!

    聽得我們冷汗直冒,這他媽的赤裸裸的謀殺啊。

    我們想要直接報警,但是監獄領導知道後,卻不給我們報警,監獄領導的意思說,這麼大件事,有人能帶炸藥進來監獄放進宿舍裏,說明我們監獄的安檢有問題,如果曝光出去,監獄領導還混個屁了。

    麻痹。

    又要內部自我解決了。

    監獄領導讓我們自己查兇手,然後查到後,如果是自己人所爲,開除,無論是誰,決不姑息,如果是女囚,馬上打入冷宮,鎖緊禁閉室,出獄之前,別想好好過了,甚至可能會直接整死。

    誰讓她們涉嫌謀殺啊。

    這真的是太心狠手辣了,要炸死我們啊。

    我馬上想到神女對我所說的,我,監區長,還有黃苓,都會有一個劫難,莫非說的就是這個嗎?

    可是,女囚不可能到得來這裏放炸藥在監區長宿舍的。

    查!

    查監控!

    查了監控,沒有任何發現。

    沒有發現監控有誰進過監區長的辦公室。

    查窗,查樓窗的背面,查到了從下往上爬的腳印。

    是從樓後面沿着管道爬上來的,太牛了。

    會是誰?

    但無論如何,神女的嫌疑是最大的,她可以不親自來幹,但是她可以調動很多人,包括一些女獄警管教,都被她洗腦了願意替她賣命。

    這些腳印,會是誰的?

    而且腳印是一點灰而已,腳印都不是整個腳印,只是一點,沒有全腳的腳印。

    我們比對了一下,腳印比徐男的小,跟蘭芬的差不多,那大概就是37碼數左右。

    我們只能照這個繼續查了。

    我們把嫌疑人目標定在了黃清,許慧,還有鄭小文身上,一查,許慧和鄭小文真的是穿37碼的,而且那些腳印的鞋子,果然是監獄發的鞋。

    難道就是她們兩嗎?

    可現在沒有證據,問她們,她們估計也是矢口否認的。

    我們直接託關係,讓人把鐘錶炸彈拿去檢查一下,上面卻沒有任何指紋,估計是戴着手套做的。

    媽的,真是絕了,戴着手套弄了這炸彈,戴着手套去放了在監區長辦公室。

    一下子,我們陷入了僵局,這案子,也就查不下去,眼看就要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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