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監室的人,絕食還在繼續,而那名自殺的女囚醒來後,又想二次自殺,還好我們有人看着,制止了。

    可是,就連文培,那個被神女忽悠大難降至要自殺的那名女囚,在薛明媚監室聽說神女被拖進關禁閉室後,也要自殺抗議。

    真是亂套了。

    只能加強戒備。

    監區長召見了我們,她已經是被這神女的事弄得焦頭爛額,身心俱疲,看着我們,她說道:“不放她,我們自己生命也受到危險,她們這麼鬧下去,遲早會出事,她們監室的幾個絕食的女囚,已經奄奄一息,鐵了心要以死相搏了。”

    我們無奈的低下頭。

    黃苓問道:“要放人嗎?”

    監區長問:“還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嗎?”

    黃苓也是無言以對。

    監區長對黃苓揮揮手:“去把她放回監室吧。”

    黃苓說道:“放人我不去。”

    黃苓不爽,確實很不爽,她有她不爽的理由。

    我也不爽,我們輸了,輸的一塌糊塗。

    監區長對我說:“張帆,你去,把她帶回監室。”

    這裏我官職最小,我不敢推脫,就去了。

    來到了關着神女的禁閉室,打開了禁閉室的門。

    我走進去。

    神女看了我一眼,閉上眼繼續打坐。

    我說道:“你這裝神弄鬼還挺像啊,話說,你說的我們劫難,怎麼沒有呢?”

    神女說道:“時候未到罷了。”

    我問神女:“話說,我們被炸藥差點炸死,是你安排的劫難?”

    她沒說話。

    毫無表情。

    和她說再多也都是廢話了,只是現在想着如何把這個棘手的巫婆處理掉。

    把她送回監室,只不過是緩兵之計。

    她們監室的人一看到她,絕食的本來虛弱都快死了,這下大家高興得跟解放了一樣的跳起來。

    神女進去後,她們跪拜於地,如同迎接菩薩。

    我揮揮手,示意手下們拿水和飯進去給她們,然後我先回去了辦公室。

    鬱悶啊,偉大的我們,竟然鬥不過一個巫婆。

    以後如果任其發展下去,這個巫婆不知道還要害多少人。

    我鬱悶的出了辦公室,去了外面放風場抽菸。

    抽了兩支菸,看着霧濛濛的天空,媽的,壓抑啊。

    一羣女囚在獄警和管教的押送下,到了放風場放風,遠遠的,我看見一個貌似小美的身影在裏面。

    應該是小美。

    我走過去。

    果然是小美,小美不是會預知未來,真正的是窺知沒有發生在她所看見的嗎,我帶着一種僥倖心理,去找小美,我想問她是誰在辦公室放了炸彈的。

    是的,人人都有迷信心理,我不知道找小美來預知,是不是迷信。

    我讓一個獄警把小美叫過來,小美過來了。

    她看了我一下,問道:“什麼事呀張帆哥哥。”

    我說道:“我想讓你幫一個忙。”

    小美問道:“什麼事?”

    我說道:“一個想來就特別幼稚的事,就是,我們監區發生一件事,有人爬上辦公樓,把一個定時炸彈,放進了監區長的辦公室裏,因爲兇手呢,戴着手套,沒有監控拍到,也查不到是誰,能讓你幫忙你想象一下,是誰嗎?”

    小美說:“這很簡單呀。”

    我問:“很簡單?”

    小美說:“比預見未來簡單多了,這些事,已經是在特定的時間和特定的空間真真切切已經發生過的事,這已經定格了,我們回到那個時間那個地點,這件事,它是發生過的,跑不了的。”

    我說:“那你去看一下,是誰爬上去的。”

    小美閉上眼睛,問了我確切的時間,然後她說:“可以發揮想象,像一個攝像頭一樣,在那個時間段裏,一直快進,看發生了什麼事。”

    我說:“你快進吧,和我說是誰就行了,反正你告訴我怎麼做我也不懂。”

    小美點點頭,然後她開始發揮想象。

    不一會,她的額頭上開始冒汗,她很努力的樣子,我問道:“看到什麼?”

    她沒說話,過了大概五分鐘,我都沒打擾她,她開口說道:“看到了。”

    我急忙問:“看到誰!”

    她說:“一個女的,她穿着跟你一樣的制服,她的衣服有點鼓的,她從後面沿着管道爬上去。”

    我大喫一驚:“真的看到了!那是那是,有管道的。看清楚是誰了嗎?”

    我不知道是不是迷信,反正我信了小美所說的,因爲,兇手的確是沿着管道爬上去的,而小美,我沒有告訴小美兇手沿着管道爬上去,可是她竟然說中了,這我不能不相信她能預見了。

    小美說:“她戴着黑色的口罩,我看不清。”

    我說:“你努力!”

    小美說:“啊!”

    我問:“怎麼了?”

    小美說:“她跳進了窗口進去,在辦公桌的那個底下櫃桶裏放了一個紙盒子的東西,紙盒子還滴答滴答的響,就像牆上的時鐘。”

    我更是深信不疑了,就連放哪個位置,用紙盒子裝的,滴答滴答的走,她都知道了。

    我問道:“小美,沒人告訴過你這些的,你真的自己在腦海裏看到的?”

    小美說:“沒人告訴我啊。”

    她依舊閉着眼睛。

    我說:“我真佩服你,有這樣的本事。那你看不看得清,她到底長什麼樣子,是誰?”

    小美說:“你等等,你等等。她下來了,她下來了。”

    我說:“哦。”

    我點了一支菸,耐心的看着她。

    小美說道:“我看到了,看到了!”

    我急忙問:“是誰!”

    小美說:“我不知道她是誰,我看的不是她的臉。”

    我說:“你不看她的臉,那你看到什麼?”

    小美說:“編號!衣服上。”

    我低頭看看自己的胸牌,對,有編號。

    我忙問:“多少!”

    小美說道:“她側過去了,後面的三個數字,是389”

    我大喫一驚!

    鄭小文!

    是鄭小文!

    小美說道:“她從管道爬下來後,她就跑了。我看不到了。”

    小美睜開了眼睛,然後擦了擦汗,她說:“我好累。”

    我說:“好了,你可以不用想了,我知道是誰了。”

    鄭小文走路有明顯的八字腳,我問道:“她是不是八字腳!跑路這樣子跑?”

    我示範了一下。

    小美點頭說:“額就是這樣的!”

    我靠,是鄭小文。

    我說道:“謝謝你小美。”

    小美看起來有點累,我讓她先回去,回到集體中去,然後坐着休息。

    我回到自己辦公室,想着如何辦。

    難道真的是鄭小文乾的,可是這都是假設啊,而且小美說的,也可以說全是臆想出來的,怎麼能作爲證據啊。

    媽的,我決定幹一件逼供的事!

    我打電話給了朱麗花,讓朱麗花的防暴隊協助。

    我告訴朱麗花,鄭小文是在我們監區長辦公室放炸藥的嫌疑兇犯,讓朱麗花幫忙過去抓了她再說。

    朱麗花馬上帶人過去把鄭小文拉去了她們防暴隊,然後塞進了隔離間。

    我馬上過去,審問。

    到了隔離間那裏,看到鄭小文揣測不安的走來走去。

    我進去了隔離間,看着鄭小文,我坐下來。

    鄭小文問我道:“是你讓她們抓了我嗎!”

    我用假設鄭小文的確是案犯的攻心的辦法,說道:“鄭小文,都從實招來吧,你做的!”

    鄭小文有些慌張,問道:“什麼招來,你說什麼我不知道。”

    我說:“別裝鄭小文。x月x日那天,也就是星期五,你幹了什麼?”

    鄭小文一想,更慌了:“我什麼,什麼也沒幹。”

    果然,有問題!

    我說道:“是嘛,那,一定要我說出來了?”

    她緊張的看着我。

    我看着她胸前的胸牌,尾數389。

    小美也是一個神。

    我說道:“有人看到你,從水管道爬上去了監區長的辦公室,跳進去,至於進去幹了什麼,你說呢?”

    鄭小文全身一軟,癱坐在了凳子上,果然是她!

    我說道:“我們發現的炸彈,就是你放的!”

    她一擡起頭,臉上都是惶恐。

    我說道:“鄭小文,好好配合,我們或許不讓警察來立案偵查,我們自己處理,如果不配合,那沒辦法,只能讓警察來處理了。”

    她嘴脣都在打顫。

    我繼續威脅道:“你知道你有多少條罪名嗎!非法儲存爆炸物罪,非法制造爆炸物罪,故意傷人罪。各種罪下來,我想,你多多少少關個十年八年吧。”

    鄭小文一下子崩潰了:“求你張隊長,不要報警!我認,我都認了!”

    我鬆了一口氣,看來,真的是這廝乾的,不過,我認爲沒有必要放過她,她都想要殺了我們了,我們爲什麼還要放過她!

    我說道:“你自己說吧,爲什麼這麼做!炸藥從哪兒來的!殺人動機是什麼!”

    鄭小文道:“張隊長,你是不是真的會放我一條生路,開除我我都沒有怨言,求你不要報警!”

    我雖然想弄死她,可我剛纔確實過她如果合作,不會報警的,而且監獄也不想讓這樣的事漏出去,我便說道:“可以。但你要老老實實全部交代。”

    鄭小文見我答應她了,急忙說:“我說,我全都說。”

    我點點頭:“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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