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朱麗花拿來了紙和筆。

    鄭小文像個被審訊的犯人,說道:“我以前因爲虧欠神女一個人情,神女被關了禁閉後,我就去偷偷看過她。”

    我說道:“打住,你說你虧欠神女人情,是什麼人情?”

    鄭小文說:“她給我做了法事,去難消災,把我媽媽的病治好了。”

    我問道:“你媽媽癱瘓是吧?”

    鄭小文說:“嗯,中風癱瘓了。”

    我問:“我聽說你給了神女錢,然後神女幫你做法事,治好了你媽媽一半,那你何來欠神女的人情?”

    鄭小文說:“她被關禁閉後,說幫我媽媽做法事,讓我媽媽慢慢恢復,我就給她拿了做法事的東西,偷偷在禁閉室做了法事,我媽媽就,真的一點一點在恢復。可是我沒給她錢,她要我幫她一個忙,否則,讓我媽媽馬上繼續全身癱瘓回去,甚至死亡。我害怕了。”

    我靠,神女,真不知道真是神還是騙人的魔鬼了。

    她還能用這樣的辦法來控制人。

    鄭小文說道:“我,我不敢說下去了。”

    我問:“什麼意思?”

    她說:“我怕神女作法,把我們家都弄死了!”

    我說:“神經病!你還是大學畢業的你怎麼信這個?”

    鄭小文說:“她真的很神的,我不敢說,我不敢說了!”

    我說:“行,你不敢說,那好,既然你能迷信敢公然和法律對抗,我就成全你!我馬上上報領導,領導自己找警察來處理!你覺得她會作法鬧死你全家,是吧?那可能不會是真的。但是我能讓你身敗名裂進監獄。你信嗎?”

    鄭小文喊道:“求你了!我給你跪下!張隊長!求求你!”

    說着她真的噗通給我跪下。

    然後要給我磕頭。

    我說道:“鄭小文,不是我心狠,你放炸彈的時候要殺人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別人?合作不合作!你自己選擇!”

    鄭小文哭着求我道:“我有媽媽,還癱瘓着,如果我進去了,就沒人照顧她了啊!求求你了張隊長!”

    我罵道:“你大爺的你爲了你媽媽,就可以犧牲別人嗎!我們就沒有媽媽了?我們的媽媽就不需要我們照顧了?你大爺的,我告訴你,要麼和我們合作,要麼你就去法院和法官求情!”

    鄭小文跪着走過來。

    我直接走到旁邊去,狠心的說:“看來你是寧願幫着神女了,神女作法讓你死不死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的是我送你去警察那裏,警察能關你十年八年。”

    鄭小文的頭趴在地上慟哭。

    我說:“好了,看來你已經做出選擇了。”

    我說完就要走。

    既然不合作,沒辦法,我只能去找賀蘭婷,監獄領導不讓曝光這樣的事情是吧,但是我們的命呢?萬一那炸彈炸了,我和監區長黃苓幾個,現在去地下去明爭暗鬥去了。

    我管監獄讓不讓我們爆料出去了。

    鄭小文急忙喊道:“張隊長!我說,我說!”

    我說道:“那就說!別浪費我的時間!真他媽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不到懸崖不回頭。都什麼年代,還信他媽迷信。”

    鄭小文擦掉了眼淚,抽泣着,說:“是神女安排我這麼做的。”

    說完她繼續擦眼淚,然後又繼續說:“她先是威脅我,說如果我不同意幫忙解救她,她就作法害死我全家,我就怕了,她對我家很瞭解,我害怕,我只能同意。然後,她讓我找她們監室的唐寧寧,唐寧寧和她老公在外面是搞工程爆破的,一次在爆破橋樑因爲疏忽,炸死了人才進來了的,唐寧寧也是聽神女的,神女讓我給唐寧寧帶炸藥進來,製作簡易炸彈,炸了監區長辦公室,把監區長,黃苓隊長,還有你,一個一個的炸死。”

    我聽着都覺得毛骨悚然。

    媽的,敢情監區長那次只是其中一個炸彈,還有兩個炸彈啊!

    我說道:“你繼續說!”

    鄭小文說:“我就聽唐寧寧的,出去了聯繫了一個非法買炸藥的人,然後每次想辦法帶進來一些,還帶了一些工具過去給唐寧寧,她就在監室裏在她們監室人的共同掩護下,製作了三個炸彈,然後讓我都拿進去放在你們三人的辦公室,時間都定在你們應該在辦公室的時候。”

    我深呼吸一下,這纔是真正的悍匪啊,完全想象不到的強悍啊,用炸藥炸死我們,這種牛逼的手法,簡直是狠到了極致了,跟中東那幫極品分子一樣他媽的狠啊!

    如果那天,她們幸運的話,那個炸藥包沒有問題,炸開了,我們真的是成了肉醬。

    我問道:“還有兩個炸彈呢?”

    鄭小文說:“在我的宿舍。”

    我說:“你還知道什麼!”

    鄭小文哭着說道:“張隊長,我就知道了這些,我都和你說了,求你放過我吧!”

    說着她給我磕頭。

    我點了一支菸,抽了兩口,然後走出了外面,鄭小文在裏面嗷嗷哭着。

    朱麗花也聽到了全部,她看着我。

    我也看着她。

    朱麗花問道:“打算怎麼處理?”

    我說:“處理不了,監獄領導不讓報警,說如果爆出外面去的話,外面一定說我們監獄安檢做得不好,領導就有麻煩。”

    朱麗花問:“那就這樣算了?”

    我說:“監獄領導說如果我們找出證據,可以開除她,但是不能把事情鬧出去。但那個神女只要在這裏一天,我們就多一天危險,更多一天煩惱。”

    朱麗花問道:“就是她剛纔說的神女?”

    我說:“對,一個可以給人洗腦的厲害的巫婆,那幫人全都是不要命的死心塌地的跟從她。甚至爲她去死。我們抓了神女,她們就絕食,自殺,抗議。媽的,這段時間我就爲這個巫婆煩惱了。現在是抓也不可能抓那巫婆了,她們監室就要自殺,但是不抓,媽的,難道就讓她這麼牛下去?而且她還會對我們造成危險。”

    朱麗花說道:“這確實是個難題。”

    我說:“這傢伙就先關這裏吧,我先去問問監區長,到底怎麼處理她。對了你幫我去鄭小文宿舍搜出那兩個炸彈,小心點。謝謝你了。”

    朱麗花問:“你來命令我?”

    我手扯着她衣袖撒嬌:“花姐,幫幫人家嘛。”

    她手一甩:“滾。”

    我知道她會幫我,我給她一個飛吻。

    我去了監區長辦公室,監區長把王菲菲,黃苓等監區領導都叫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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