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沒多久,果然,那羣司機在卸貨後,開車過來出去時,大家下車來,有意的選擇在女囚排練的那地方,洗手,把車子的後面貨箱的卸貨的那幾個車門整理好。

    在整理的時候,他們就故意的繼續和女囚們玩到一塊去。

    我馬上讓朱麗花找人去給馬玲說。

    沒多久,馬玲果然來了,帶着十幾個人怒氣洶洶的就來了。

    一過來,看到一幫男司機和女囚嘻嘻哈哈玩着的情況,過來就馬上罵人開打。

    我馬上跑出去看。

    女囚們猝不及防,一下子大家蹲在地上沒來得及的,讓馬玲和手下打得嗷嗷直叫。

    男司機們也一下子懵了,平時都是過去罵他們跑的,可今天怎麼不走尋常路,直接過去就開打啊!

    他們還愣着的時候,馬玲已經帶着人照樣打到了他們。

    我看到柳智慧那邊,柳智慧躲閃着,她還他媽的和黃毛手抓着手躲閃着,躲閃着就躲到了馬玲面前,馬玲看着這兩人,更是來氣,操起電棍就打過去,然後柳智慧伸手一擋,幫黃毛擋住了這棍子,黃毛氣死了,敢打我女人,就踢了馬玲一腳,這還得了,馬玲馬上對着黃毛開打,畢竟馬玲虎背熊腰而且練過,手裏拿着棍子,黃毛處於下風。

    柳智慧推着黃毛走人:“快上車,不要管我!”

    媽的這對狗男女啊!這時候還上演泰坦尼克號嗎。

    黃毛只好上車。

    馬玲對着柳智慧就開火了,一頓棍棒如雨般亂打下來。

    然後,司機們紛紛跑上車去,後面喇叭聲按着,前面的車子趕緊的加油門跑人。

    黃毛的車子也開走了。

    但柳智慧還沒被打夠,馬玲還對她打着,我急忙過去,也不勸架,過去後我就對馬玲說:“馬隊長,那邊那個女的,她剛纔蹲在地上,不停的罵你,我聽到了!”

    馬玲殺紅了眼,一聽,馬上朝遠處那個蹲着的女囚過去。

    我看着地上的柳智慧,說道:“我真不想救你!我真的惱火我自己!”

    我心裏甚是堵着慌。

    唉。

    柳智慧走過去進步,站在馬路上,對着黃毛的車子揮揮手。

    黃毛伸出手來也對着柳智慧揮一揮。

    尼瑪。

    老子的心啊,好像被人用刀割在上面一樣。

    這一頓暴打,讓女囚們都老實了不少。

    馬玲走到我身旁,說道:“這事我要上報上面!”

    馬玲從來都是不怕我沒事幹,她巴不得拿住我一點小把柄,就要把我徹底的除去。

    我恭維她道:“還好馬隊長你來了,不然這個情況真的是一發不可收拾!”

    她說:“你縱容女犯們和外面進來做工的工人胡搞在一起!我要告你!”

    我說:“我管也管不住啊,我也不是能時時刻刻守在這裏!”

    這裏的女囚,更恨馬玲了。

    因爲我明顯的看到有女囚眼睛裏快噴出了火。

    對哦,我之前明明說要挑撥女囚和她的仇恨,讓女囚控制不住怒火解決掉她的。

    而柳智慧,難道也是在利用女囚嗎?

    不會。

    柳智慧如果利用女囚,幹嘛要和黃毛小子混在一塊。

    靠,她就是明顯的喜歡那個男的!

    老子的心好疼。

    好疼。

    好疼。

    我想找柳智慧聊聊,可是,我不知和她聊什麼了。

    我想着,我從開始見到柳智慧,除了那些關於心理學方面的東西,我和她基本沒有其他方面的交流。

    這就是朋友嗎?

    這真的是朋友嗎?

    我想,我們真是悲哀。

    這就是所謂的朋友?有什麼友情是隻談心理學的,卻不談其他的,我還奢望到她對我有好感,我還奢望到我們會有感情,呵呵,我真他媽的想多了。

    我和她,我和柳智慧,什麼關係?

    說好聽點,我們是朋友,經常在一起,偶爾互相照顧的朋友,可是,我們真的朋友嗎,可能,連朋友都不如。

    我爲她做過什麼。

    她又爲我動心過什麼。

    我們想來,不過是簡單的路人,假如有一天她出去了,我又算什麼,頂多算個在監獄多多監獄她的獄警,她還會想起我嗎?

    我想多了。

    我沒找賀蘭婷了,其實我們之間,朋友都不算,我以什麼關係身份去關心她,以什麼身份去操心她約束她?

    笑話。

    我就是一個笑話。

    我沒再去說什麼,我沒去再去管柳智慧,我靠在旁邊。

    我想到了一首歌,趁早,張宇的。

    我可以永遠笑着扮演你的配角

    在你的背後自己煎熬

    如果你不想要想退出要趁早

    我沒有非要一起到老

    我可以不問感覺繼續爲愛討好

    冷眼的看着你的驕傲

    若有情太難了想別戀要趁早

    就算迷戀你的擁抱

    忘了就好。

    忘了就好。

    假裝不知道,假裝看不到,就好。

    馬玲還在發飆,打完了人,還罵着。

    然後她的一腔怒火還是對準我:“你等着!”

    她帶着她的人走了。

    我笑笑,看着不爽的發怒的女囚們,還有那個挺直腰板的好像什麼事都跟她沒關係的柳智慧,柳智慧真的就那副表情,和她沒關係,儘管剛被打了,她就這麼挺直腰板的站着,該幹嘛幹嘛。

    薛明媚看了看我,沒說什麼,繼續排練去了。

    我嘆嘆氣,然後回去了辦公室。

    馬玲果然把這事,捅到了上面去,上面的領導馬上找了我。

    找我的時候,徐男和沈月馬上過來,對我說:“我們會和上面說,那不關隊長你的事。”

    我說:“這怎麼能不算關我的事呢?如果我不縱容,她們也不會這麼玩。和一羣司機的玩瘋了。”

    徐男說:“我去說。”

    我說:“好了,我自己去說。”

    我被獄政科的領導找了。

    進去後,獄政科的那個副科長開口就問:“發生在女囚訓練場上的事,到底怎麼回事。”

    我說:“司機們卸貨了後,掉頭出來那裏,那裏是一片空地,他們就在那裏洗車輪,關車廂的門,然後就和女囚們嘻嘻哈哈的,每次都這樣,我們管也管不了,因爲女囚們只能在那個位置排練,沒地方了。”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