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姐問我道:“你看過歷史吧,我自己幸運的看過不少歷史的書。靠武力奪得天下,靠暴力治國,對治下的人民使用嚴苛的酷刑,秦朝堅持了多久?元朝呢?漢人那麼多家才能擁有一把菜刀,也是對人民使用嚴苛的刑罰治國,又堅持了多久?康雪他們這麼擴張,會把人逼的造反。”

    我說:“說是這麼說,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的事了。在他們沒完蛋之前,你還是保護好自己。”

    彩姐告訴我說,她祕密的聯絡其他的集團,要一起聯合起來幹掉康雪集團,但進展不順利,很多頭目都害怕康雪集團的暴力。

    我除了讓彩姐小心,也沒有其他辦法幫她了。

    我問道:“那你想過除掉她麼?”

    彩姐說:“有用嗎?她沒了,還有霸王龍,還有其他人,沒那麼簡單。”

    我說:“這倒也是。”

    例如我在監獄裏,除掉了一個又一個康雪的人,就算有一天除掉康雪,但她們那個集團還在那裏,有利益就有鬥爭,她們就能爲了利益結成一團,繼續推舉新的領導和我們一起對抗。

    唯一的辦法就是端掉她們,全部的,纔可以。

    可是說到完全乾掉她們這個利益團體,哪有那麼簡單,她們的根已經扎到了連賀蘭婷都撼動不了的深度了。

    彩姐問道:“中秋不放假嗎?”

    我說:“你呢?不和家人過節嗎?”

    彩姐笑笑:“哪有空。”

    我說:“我也要加班。”

    彩姐說:“還是和家人多聚一聚。”

    我問道:“你幹嘛總是一副大姐姐的模樣來說我呢現在?”

    彩姐說:“一直都是大姐姐。”

    我說:“你心裏是這麼想的嗎?”

    彩姐問:“怎麼想的?”

    我說:“你心裏一直想要把我當弟弟?你一直都把我當一個弟弟看?”

    彩姐說:“我的年紀當你阿姨都行,又豈止是弟弟?”

    我有些不高興的說:“那之前你說的什麼,都是假的?”

    彩姐抿抿嘴,說:“你要明白,我們是沒有未來,我比你大很多,別傻。”

    我說:“我知道。可你難道對我沒有動過心?”

    彩姐說:“那又如何呢?你不是也很尊敬我,潛意識就把我當姐姐看麼?”

    她說的的確如此,我心裏就是這麼認爲的。

    我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是你弟弟?”

    彩姐說:“希望以後一直是。”

    我說:“名分是弟弟?感情是情侶?”

    彩姐說道:“我也不知道。”

    她長嘆氣,說道:“我自己也不知道在扮演着什麼樣的角色,陷入了這漩渦裏,我怎麼會和你陷入這漩渦裏。我想起來自己都好笑。”

    我說:“我覺得一點也不好笑。”

    她的手機又響了,她總是那麼忙。

    還是那樣,她說馬上過去。

    然後挎起了包,說:“我該走了。”

    我也站了起來,把酒杯的酒喝完了,然後說:“那就走吧。”

    彩姐看着我,問道:“能不能抱我一下?”

    她看着我,溫情脈脈。

    我走過去,輕輕抱住她。

    也許我們以後就只能這樣了?

    在隔一段時間的黃昏,想起來了對方,然後給對方一個電話,互相出來喫飯,擁抱,接着分散在人海?

    彩姐開車走了。

    我站在原地,等着她的幾個手下開車來接我。

    二十分鐘後,一輛商務車停在我面前。

    我上去後,幾位黑衣幫的平頭跟我打招呼:“你好,我們是彩姐叫來的。”

    我說:“你們好。你們,都喫過飯了吧?”

    “吃了。”

    我拿出幾包煙,給了他們。

    他們接過去說謝謝。

    我有一搭沒一搭和他們聊着,他們叫我不要那麼客氣,有什麼直接吩咐就行了。

    我告訴他們,有兩個人最近老是跟蹤我,我想制服他們,問清楚他們是誰派來的,想對我做什麼,但我一個人,沒有那麼厲害的本事,所以希望他們能幫幫我們。

    他們問那些人什麼來頭。

    我說其實我也不知道。

    我告訴了他們,那兩人就在青年旅社門口一直守着。

    他們說讓我去把他們引誘到無人的小巷子裏,然後他們上去抓住塞車上帶走就是。

    我說好。

    到了青年旅社不遠處,我下車了,我們計劃好了,我把那兩個傢伙帶進附近的小巷子裏,就在那個我之前取錢的銀行取款機的旁邊的小巷子進去,他們在裏面等。

    我走過去青年旅社。

    看了看,果然,那兩個傢伙還真的在,一個坐在角落那邊,一個在樹後。

    沒見過那麼蠢的傢伙啊。

    我真的佩服這兩個蠢貨,我都不在這裏住,居然還不知道。

    不過,他們因爲在這裏經常等到見我,所以估計不知道我已經搬走了。

    我走到青年旅社後面,然後穿到大廳出來外面。

    我點了一支菸,走了出來,然後撓着頭,假裝去逛街那種閒晃。

    走過去左拐,他們在身後,然後我用餘光,看不到。

    我看車子的後視鏡,看到,好,他們真的跟上來了。

    我不怕,我給他們挖好了陷阱。

    我走着走着,拐進了小巷子裏,走着進裏面的時候,我明顯看到身後的路燈把他們兩個的影子拉長到我前面來。

    我走進去。

    他們跟着。

    到了商務車停着的那裏。

    我走到商務車後面,拍了拍商務車,就是通知上面的人,他們來了。

    我看到身後那兩個傢伙,從口袋裏掏出一人一根電棍?

    很短,是短的電棍?

    他們一甩,棍子就長了。

    是甩棍啊!

    然後他們追上來。

    跑過了後面去。

    我靠,這兩個傻子。

    我對他們喊道:“喂!兩位好朋友!你們去哪裏?”

    他們兩個站住,看看我,然後面面相覷,接着馬上轉身走回來:“我們,找你!”

    接着衝過來。

    這時,車門開了,下來了黑衣幫的人,拿着的是長棍,黑色的那種長棍,下來直接就對兩個還不懂怎麼回事的蠢貨身上招呼。

    兩個蠢貨啊啊慘叫,沒幾下就倒在地上抱頭。

    黑衣幫的人用繩子綁了他們手腳,扔上車。

    然後他們上車,我也上車,開車走人。

    在車上,我開了車燈,我問其中一個道:“幹嘛跟着我?”

    他看看後面那個,然後閉着嘴。

    我一巴掌打下去:“說!”

    他說道:“我們拿了人家的錢,打你一頓!打斷你的腿!”

    我踢了他一腳:“打斷我的腿,厲害啊。我問你是誰指使的,你不會告訴我的吧?”

    他不說話。

    我說:“沒事沒事,幾位大哥,等下你們有辦法能撬開他們的口嗎?”

    黑衣幫的人說道:“他們會說的。”

    黑衣幫的人沒有穿黑衣幫的衣服,穿着各自休閒的裝扮,來幫忙也不想被人認出來。

    我踢了地上的那傢伙一腳:“等下你不要後悔!”

    他還是閉着嘴。

    我說道:“我記得有一天晚上,爬上我窗口看,我看,是你吧!”

    我看了一下,好像不是這個,哦,是後面那個。

    我問道:“是你纔是啊,就你這髮型,我記住了。我問你你爬到我窗口乾嘛?”

    他不說話。

    我說:“好,很好,你也不說話。不過我說實在的,你們兩個手段很低劣啊,還用甩棍?什麼年代了,打架還用甩棍!用甩棍打斷我的腿?好厲害啊。”

    他們還是不說話。

    我問道:“我說你們啊,你們在跟蹤我的時候,沒查我什麼身份?也不怕我找人反幹你們?好吧,都不說話,可以。”

    車子開到了郊外無人處。

    幾個黑衣幫的人直接把他們扔下車,那可一點也不溫柔,地上有不少石子,直接扔在地上,上來他們也不打人,掏出匕首,直接往地上一個傢伙腳上劃拉一刀下去,那傢伙也不叫,就看着,血一下子就從傷口冒出來了。

    他這才傻了眼。

    黑衣幫的人說道:“給你們一人割十刀,不老實的話,就用捅,捅到血流乾,死了扔這裏埋!”

    他們一個傢伙喊道:“你也會槍斃的!”

    黑衣幫的人直接就又劃了一刀,血又從別處冒出來,“槍斃我的時候,你也看不到了。”

    接着拿起刀有要劃:“我想讓你們看着,你自己是怎麼慢慢的死掉。”

    我自己看了都覺得殘忍啊,一刀下去,鮮紅的血就冒出來了。

    被劃的那傢伙喊道:“我說,我說!我都說!求你不要割了,再割我就死了!”

    黑衣幫收起了刀子:“沒骨氣的東西!”

    我過去,說道:“看來是人都會怕死啊。現在可以老實了吧。”

    黑衣幫的人說:“沒關係,可以不老實,你覺得他們不老實,就說,不老實一次就割一刀,割夠了十刀,就開始捅!”

    我說:“好,很好,我喜歡這個主意。非常好的主意。”

    我問他們兩個其中一個道:“那天晚上爬到我窗口上的,青年旅社那裏,是你吧?”

    那傢伙急忙點頭,說:“是是是。我們想爬上去,進去打斷你的腿。”

    這誰找來的打手來打我啊,那麼沒檔次啊,這根本上不了檯面,也太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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