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要冷靜一下。媽的這個車一直跟着我們,擺明要撞死我。”
謝丹陽說:“報警吧!”
我說:“報警有什麼用,我們先逃脫先。”
謝丹陽踩着油門,車子在這直路上跑一百二了,一下子把後面的那個廂式貨車甩得遠遠的。
那個貨車跑不了那麼快。
我問道:“車上有什麼工具嗎?”
謝丹陽問:“什麼工作?”
我說:“扳手什麼之類的。”
謝丹陽問道:“你要那個幹什麼?”
我說:“媽的,反跟蹤他們,然後看他們停車的話,進去打他們一頓,然後問他們到底是不是受了人的指使來撞我的。”
謝丹陽說:“如果他們人多怎麼辦?”
我說:“先看看嘛!”
謝丹陽又說:“他們有刀有槍怎麼辦?”
我:“這個。唉,先看看吧!”
然後,我讓謝丹陽把車開進了路邊的一個小樹林裏,調好頭躲了起來。
一會兒後,那廂式貨車果然衝了過去。
我讓謝丹陽開車跟上去。
謝丹陽說:“好不容易甩了他們,還要跟着!”
我說:“先跟着看看。”
謝丹陽說:“我害怕。”
我說:“別怕,這不有我在嗎?”
我看了看,她車子後面座位放腳那裏,有個鎖方向盤的,可以當防身武器使用的。
我拿了過來。
跟着上去後,那輛貨車,貌似也看到了我們。
因爲他慢了一下。
可是後面又加油門趕緊的走。
這是什麼回事?
怕我們有備而去了?
他的車狂踩着油門離去。
我說:“他害怕了,心虛了,跟上去!”
謝丹陽聽我的,跟了上去,那個貨車最高時速也就一百一,我們很輕易跟上去了。
他慢了下來,然後在我們面前直接一個急剎車。
謝丹陽急忙跟着急剎車!
靠,是想讓我們追尾啊。
眼看我們不上當,他急忙又踩油門要跑。
但是又踩剎車,想要撞我們。
因爲這路上根本沒什麼車,他拿我們沒轍。
這時候,他開得更快了,直接竄進一條小路上。
我們開着跟了進去。
謝丹陽說:“會不會他騙着我們進去,然後要在裏面堵住我們,好多人出來?”
我心想,有可能。
到底跟不跟?
謝丹陽說:“他們如果引誘我們進去的,那我們跑不了了!”
我說:“你說得對,別跟了!”
剛說完,謝丹陽說道:“他翻車了!”
我一看,靠,那個小貨車開得太快,直接掉到了路邊的荒地裏,那荒地離路面上也有三米左右,車子一下子翻了個底朝天,然後我愣了一下,說:“停車,我去看看!”
謝丹陽把車停住,我在下車的時候,她說:“你小心點!”
我拿着車鎖,當武器
我對謝丹陽說:“如果看到我被他們抓住還是什麼,你馬上自己走了,報警!知道嗎!”
我說:“沒事的!”
我想看看,到底是誰派來幹掉我的。
我關上了車門。
然後向那邊走了過去。
手上拿着車鎖,我小心翼翼的靠近了。
接近了後,我發現,一個人影,慢慢從翻倒的車底車頭玻璃窗那裏,爬出來。
車子的頭部已經砸爛了,然後那個擋風玻璃都碎了。
他踩開了碎玻璃,然後爬出來,我看見他,只是一個人,然後半邊臉是血,看來摔得夠慘的,然後他爬出來後,一回頭看到上面的我,趕緊的就跑。
我見他拖着腿跑,腿也受傷了。
他自己跑了沒幾步,啪嗒摔了在荒地裏。
他要跑,讓我壯了膽,媽的,他怕我!
再說了,他都傷成了這樣,還有什麼氣力來對付我。
我靠,你要我死,我也要你死!
我跳下去,然後追過去,
他急忙顫巍巍站起來,然後要跑,但還沒跑,就自己倒下了。
我過去擡起腳就狠狠踹了他幾腳:“老子他媽的讓你跑!跑!跑!撞我!要撞死我是吧!”
他噢噢的叫着幾聲,聲音弱了下去,我又踢了幾腳:“爲什麼要撞死我!”
他說:“沒,沒,你,你誤會了!”
我又狠狠來了一腳:“我誤會你大爺了!誤會,你跟了我們那麼遠,不是要我們死還是爲了什麼!靠!”
他喊道:“沒有!沒有!”
我拿起車鎖,一下子砸在了他的背上,他直接趴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
靠,不會死了吧。
我蹲下去,手一伸,還有呼吸,沒死。
我走過去車子那裏,天開始暗下來了,然後打開廂式車尾,裏面都是空的。
看看駕駛樓那裏,沒人,看來只有他一個人,然後我看到,有袋子,有繩子,有刀子,長刀,匕首,手電,鏟子,亂七八糟的工具,麻痹的這傢伙是要殺人埋屍嗎!
我把這些東西都拿了出來。
然後走過來,走到他面前,他擡起頭,看看我,輕輕的呼吸。
這翻車下去傷得夠重的啊。
我指着那些工具,問他道:“我問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他說道:“我,我平時用的東西。”
我踢了他一腳:“看來是不老實了。”
然後我拿着刀子過來,在他面前晃了晃,說道:“信不信我捅死你!”
他沒說話。
他不信我敢捅死他。
我說:“看來是不相信我捅死你啊!”
他只是看着我。
我把他拖起來,然後拉着他到那邊的一片樹林,用繩子把他綁在了樹上。
他有些驚恐,問:“你要幹什麼!”
我去駕駛樓拿了水過來,衝了他臉上的血,看樣子是額頭撞在了玻璃上。
而他的一隻腿,應該是翻着的時候被哪裏撞到骨折了。
是一箇中年大叔啊,看起來瘦弱,也不是黑衣幫的那種體格和髮型,穿着是老式舊西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