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局勢混亂起來,我們趕緊的站在兩邊區域的中間,隔開。

    獄警管教們手拿電棍:“都坐下!坐下!”

    但是,獄警管教人數雖多,也多不過女囚。

    女囚們竟然沒有想象中平時那樣,都老老實實安靜下來。

    而是,這邊也有人扔東西過去,頓時,那邊又砸過來。

    接着,兩邊人開始衝擊我們獄警管教的薄弱人牆,衝突起來。

    而在臺上唱歌的那幫女囚們,怒氣兇兇的也衝下來臺,直接衝進我們b監區當中幹架起來。

    羣架徹底打了起來了。

    我靠。

    沒想到,竟然還能這樣子打起來。

    a監區的管教們趕緊指揮把她們的人帶走,a監區的都是輕刑犯,她們比較服從規矩,大家一邊看一邊被趕走。

    而d監區的,則是大喊大叫:“打死她!打!”

    都亂了起來,別的監區的獄警管教也顧不得幫我們了,大家顧自己監區的女囚還來不及,防暴隊們也趕緊加入了制止的隊伍中。

    d監區的女囚們大喊大叫,被她們監區的獄警管教們轟出去。

    領導們也趕緊撤走。

    禮堂真正成了我們b監區女囚和c監區女囚的戰場,雙方加起來五百多人在禮堂互毆。

    打得不亦樂乎。

    真正的大混戰,電影裏監獄風雲的現場直播版。

    我他媽的艹她們,真是要害死我了。

    可是此時此刻,先要解決了這場混戰纔行。

    我們人數都是有限,無法阻止了,有些女囚被打傷了,我對沈月喊道:“沈月!沈月!”

    沈月急忙過來,問道:“什麼事隊長!”

    我說:“趕緊去,讓她們快點找人來啊!”

    沈月喊道:“是!隊長!”

    沈月跑出去了。

    就算是叫了整個防暴隊的和武警過來,也還要十分鐘左右纔到,這十分鐘,如果搞不好,能出人命了。

    我看到,有個女囚,我們監區的女囚,被c監區的三個女囚,一個按住手,一個反着抓住她的手,另一個,死死的扣住她的脖子,扼住她的喉嚨,這他媽的要人命的啊!

    打羣架歸打羣架,不是照死裏打這樣子的吧!

    那個我們監區的女囚已經翻白眼了,媽的要死了。

    我趕緊衝過去,一腳踹開一個抓住她腳的女囚,然後一拳打在那個扼住她喉嚨的女囚臉上,她竟然還不鬆手,這多大的仇恨這是!

    我抓住她頭髮,一扯,終於鬆了手,然後我照着她就踢了幾腳,她倒在了地上,抱住了頭。

    那個被掐的女囚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我趕緊過去查看,拍拍她的胸口:“喂!喂!你沒事吧!”

    她咳嗽了起來,還好,還好沒死。

    那邊,有一個也被掐住了,靠!那個是蔣青青。

    剛纔在臺上演出,演出服還沒得換的蔣青青,她被五個女囚圍攻,有兩個抱住她的腿,然後其他的對她進行圍毆。

    尼瑪。

    有一個抓住了她的頭髮,蔣青青動彈不得了。

    我趕緊過去,一腳踢飛了一個,然後抓住了那個抓她頭髮的女囚,狠狠一扯,她就摔在了地上。

    蔣青青對我道:“後面!”

    我轉頭過來,一個女囚不知從哪弄來的一截木棍,直接朝我頭上砸下來,我伸手一擋,打在了我手臂上,媽的疼死我了。

    好在我擋了一下,不然打在頭上,非血濺當場不可。

    我一腳踹開了她,但是,卻被兩個女囚抱住了,然後又上來了一個,也是用手臂箍住了我的喉嚨,一下子,我呼吸不起來。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候,救援大隊終於到了,她們進來後,用電棍打,敲,把一個一個的女囚都打散開。

    纏着我的三個女囚,被電棍打得抱頭鼠竄。

    媽的,氣死我了,還想弄死我,我抓住了那個想要致我於死地的女囚,噼裏啪啦對她一頓拳打腳踢,她被我打得抱着頭在地上一動不動。

    艹,還想弄死我。

    我站起來。

    看着,禮堂裏這麼多人,都蹲在了地上。

    有的是躺着,傷了的很多。

    趕緊的把傷員拉出去救護。

    我過去問蔣青青:“你怎麼樣了。”

    蔣青青對我搖搖頭:“沒事。你呢。”

    我說:“我也沒事。”

    蔣青青說道:“你手臂我看看。”

    我挽起袖子,靠,手臂青了一塊。

    正看着,一棍子突然打在我手臂青了這塊上:“幹正事!”

    朱麗花的聲音。

    我收回手啊的尖叫一聲:“疼啊你這神經病!”

    我抱住自己的手,看着朱麗花。

    是這傢伙打了我。

    我問道:“他媽的爲什麼要打我!”

    朱麗花說道:“你們兩個在這裏幹嘛?你還摸着他手臂!你不見大家都看着你們嗎!”

    我說道:“看着又怎麼樣,她幫我看看手臂,破壞了什麼規章制度!難道同事不能互相照顧關愛嗎!”

    朱麗花罵道:“傷得很重嗎,要不要打電話叫救護車先拉你出去!幹正事!”

    我罵道:“艹,有病!”

    蔣青青趕緊去幫忙做事了,擡着受傷的女囚出去。

    朱麗花對我道:“還不趕緊把你的人帶走!”

    我和徐男趕緊指揮我們監區的獄警管教把我們監區的女囚們帶走。

    不到十分鐘,全部的女囚都被帶走了。

    回去了我們監區沒一會兒,徐男就找了我:“監獄長讓我們過去。”

    我說:“問責來了。”

    過去了監獄長那邊。

    那個大辦公室裏,監獄長,獄政科科長,偵察科科長的人都在了。

    監獄長板着臉,元旦晚會出了這麼個事情,大家心裏都不爽。

    c監區的監區長和有關領導也來了。

    監獄長先盯着我和徐男,還有我們監區的人,問道:“說一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這一聲,很是柔軟。

    然後突然的加大聲音,尖利道:“給我說一說,到底怎麼回事!”

    我和徐男等人全都低着頭。

    監獄長對徐男大聲道:“徐男你聾了嗎!還是啞巴了!你知道今天是元旦嗎!你知道傷了多少人嗎!送去醫院二十多個,骨折了三個,暈了四個!有個正在搶救!如果死了,我看你怎麼辦!”

    我說道:“這事我們也不在意料之中的,是意料之外的。”

    監獄長的火氣馬上對準我:“什麼事不是你們意料之外的!你倒是跟我說說,那怎麼不是別的監區鬧事,而是是你們監區鬧呢!”

    我說:“那我們監區鬧而已嗎?這種事本來就是突發事件,這罵我們也沒用啊!”

    監獄長罵我道:“你還頂嘴!你們監區的女囚要不是在那裏噓聲,她們c監區的會和你們鬧嗎!”

    我說:“可是我們監區幾百個人,我們也管不了那麼多那時候。”

    監獄長說:“管不了就換人管!”

    我閉了嘴了。

    徐男也拉了拉我,示意我不要再頂嘴了。

    徐男站起來,說道:“監獄長,這是我的錯,我看管不嚴,罪錯都在我身上,我請求免掉我這個代理監區長的職位。”

    監獄長說道:“免職又有什麼用,都已經發生了!平時你怎麼管你們監區的人的,那麼沒規矩的!”

    我又頂嘴道:“我剛纔說了這是突發的,我們監區平時裏,就在徐男上來任這代理監區長開始,哪個月,哪個星期,不都是排名第一的,四個監區有哪個監區做得比我們好的!”

    監獄長大聲對我道:“那爲什麼這次是她們鬧事,你們監區的鬧事,反而不是d監區的鬧!你們做得很好,管得很好,爲什麼是你們鬧!”

    我說道:“那我又有什麼辦法。我們也沒辦法!”

    監獄長道:“沒辦法!我告訴你,你們監區就是做十年第一都沒用,出了人命的事,做十年最好都補不了一次事故!”

    我說:“那我們徐男求免職也不行,怎麼樣也不行,找我們來不就是追究責任的嗎?這樣不行那也不行,難道你還逼我們辭職,或者報警抓了我們不成!”

    政治處主任罵我道:“閉嘴張帆!沒大沒小的!”

    我氣着,瞪了監獄長一眼,艹,媽的誰喜歡出這樣的事啊,一個領導,最高的領導人,出了事,就只會抓自己的手下來罵,然後把責任都推到自己手下身上了,還罵了個狗血淋頭,當衆辱罵,這他媽的,讓我如何不氣。

    而且,事情已經發生了,又不是我們徐男我們策劃的,完全是我們意料之外想象不到的事故,這還拿我們來出氣又有什麼用,如果想要人背黑鍋,直接說我們也可以接受,可是這麼罵,誰能接受!

    我說道:“主任!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而且並不是我們知情的情況下的突發事件,我們有責任,我們認了,找我們來問責,讓我們擔責,我們也願意,可這麼辱罵我們,我不能不頂嘴!”

    主任說道:“叫你閉嘴你還不閉嘴了!”

    我咬咬嘴脣,看向另外一側。

    他媽的,出了事就知道罵人,罵人有什麼用呢?

    出了事,不先該挽救,然後再查明原因,然後再根據這些,來追責嗎,罵我們,就能心裏好受些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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