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問我道:“就這麼罵了幾句,就是辱罵了?就是羞辱了嗎!這麼一點點罵,也受不起了,你們很嬌氣了,要嬌氣回家讓你們父母寵着嬌氣,別來這裏!”

    我說道:“好,那能不能別罵了,說擔責吧,叫人背黑鍋是吧,讓我背好了。”

    徐男踩了我一下,瞪了我一眼:“別說了!跟你沒關係!”

    監獄長盯着我:“你想擔責,對吧。”

    徐男忙說道:“監獄長,我是代理監區長,擔責也是我來擔。”

    我憤憤不平。

    主任對監獄長說道:“監獄長,我認爲,應該先查明原因,然後,再追責。”

    獄政科科長也說道:“我也是這麼認爲。”

    監獄長說道:“獄政科,還有偵察科,你們把原因查清楚,就今晚,就查清楚!”

    獄政科科長和偵察科科長點頭說是。

    監獄長對着我們說道:“如果醫院那個女囚搶救不過來,你們看着辦了!”

    我說:“開除我們唄。”

    徐男狠狠踢了我一腳:“你他媽的有完沒完了!”

    我閉嘴了。

    我點了一支菸。

    監獄長對我說道:“沒大沒小!”

    然後對她們下令:“查!現在馬上查!”

    然後,偵察科科長把兩個監區首先鬧事的那十幾個女囚都找來了。

    好在,沒有薛明媚參與,否則我又要擔心如何營救薛明媚了。

    薛明媚是b監區名副其實的老大,但是,發生這些事,她難道不知道嗎?

    問了之後,才明白事情發生的前因後果。

    原來,因爲之前我們b監區和c監區的女囚已經爲了舞臺的事有些矛盾,而後排練中,雙方又有一些小矛盾。

    都是不大的矛盾。

    但到了今晚的晚會上,當c監區的女囚們上去演出的時候,b監區的女囚們,卻開始不約而同的朝臺上c監區女囚發噓聲,一個開始了,後面的大家都開始了,有的喝倒彩,有的吹口哨,有的拍凳子桌子跺腳,就是故意要搞得c監區的她們演出不爽。

    然後,事就這麼被挑起來了。

    有個女獄警進來,對監獄長說道:“醫院那邊來電話了,那個女囚沒事了。”

    監獄長鬆了一口氣,當然,我們也是。

    如果死了人,我們都知道這意味着什麼。

    死人了,就要必須有人擔責,死人是掩蓋不過去的。

    死者家屬也會鬧到監獄來,一旦鬧來了,很可能外面就會知道監獄裏發生的這些羣毆打架的事。

    沒死人就好,就可以把事情的壓下去,監獄裏不傳出去,又是可以內部解決了。

    監獄長下令,把最先挑事的我們b監區的那幾個女囚,關禁閉兩個星期。

    然後,c監區最先打架的,關一個星期。

    而那些參與鬥毆的,全都處罰。

    因爲參與的人衆多,不能一下子全部從重處分,所以,只能對那些帶頭鬧事的進行大處分,其餘人,也只能小處分,這樣的處分,也起不到什麼震懾作用。

    但參與的人太多,監獄長也不想再讓她們一起鬧起來了。

    而關於我們兩個監區領導人的處分,監獄長和她們幾個監獄領導商量了一下,決定給徐男記過,而且通報批評的處分,而對於c監區監區長,給警告處分。

    還好,也不是什麼大處罰。

    事情就這麼解決了。

    沒想到,我也被處分了。

    因爲我衝撞領導,監獄長給了我扣半個月工資的處分。

    我沒說什麼,我也是活該受罰。

    會議結束之後,我和徐男回去宿舍的路上。

    徐男說道:“你說你,就不能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緒,你還和她頂嘴吵架!你真不怕死!”

    我說:“出事了就出事了,還那麼罵我們又有什麼用,你想想,也不是我們組織她們打架的啊。一個勁的就知道怪我們罵我們。就拿我們來發泄,靠,看着她那張臉,我氣不打一處來,還說我頂嘴罵她,我真想揍她一頓。”

    徐男說:“她是監獄長,我們只能接受,你還想打她!”

    我說:“是,看到她罵你我就不爽。”

    徐男嘆氣,然後說:“兄弟,還是謝謝你,但爲了我們的鐵飯碗,以後別幹這樣的事了。”

    我說:“好了知道了。”

    她問:“你的手怎麼樣了?”

    我摸了一下,疼呢,媽的那傢伙,直接砸在我手臂上,真的疼。

    我說:“我去醫務室。”

    徐男也跟着我去。

    我說:“靠,你跟我來幹嘛?我一個人去就行了。”

    徐男說:“我陪你去。”

    我說:“別那麼矯情好吧,我這也不是斷手斷腳的,至於吧。回去吧你。”

    徐男說:“好吧。”

    她回去了。

    我一個人去了醫務室,塗藥什麼的一下,然後回去了宿舍。

    沒想到,在宿舍門口,卻看到蔣青青在我宿舍門口。

    我走過去,看着她:“別告訴我,你是來等我的啊?”

    蔣青青點點頭。

    我問:“幹嘛?怕我冷,今晚要來陪我睡覺嗎?”

    蔣青青說道:“纔不是。”

    我問:“那要幹嘛?”

    蔣青青晃了晃手中的藥瓶。

    我問:“迷藥?春藥?”

    蔣青青打了我一下:“跌打骨傷藥!”

    我說:“哦,好吧,我剛纔已經去了醫務室去上藥了,不用了啊,你回去吧謝謝。”

    蔣青青說:“醫務室的藥能和我這個藥比麼?”

    我說:“你們防暴隊的人,都人手一瓶這樣的藥嗎,朱麗花也有這樣的藥,藥還挺好用,不過我好像放在辦公室了。”

    我開了宿舍門,蔣青青跟着我進來了宿舍。

    然後看了看宿舍,說道:“你宿舍那麼幹淨啊。”

    我說:“當然乾淨,在這裏,只有這兩三套衣服,而且我很窮,家徒四壁,想髒亂都髒亂不起來。”

    蔣青青說:“我們女孩子,都塞滿了東西。”

    我說:“塞滿了東西。”

    蔣青青嗯嗯的說:“塞滿了東西。”

    我盯着她下邊看:“你們女孩子,都塞滿了東西。”

    蔣青青又打了我一下:“你怎麼這樣子哦!”

    我嘻嘻笑笑,說道:“坐吧,我這裏也沒什麼東西喝的喫的招待你,你看着辦了。”

    蔣青青說:“藥在這裏,我走了。”

    我說:“不行!”

    蔣青青說:“怎麼?”

    我說:“幫我上藥!”

    蔣青青說:“你不會上嗎!”

    我說:“哎呀,痛,痛。”

    蔣青青說:“你裝。”

    我說:“真的痛啊,快點幫我上藥。”

    我挽起了袖子。

    蔣青青一看,說道:“淤青了一片呢。”

    我說:“是啊,媽的疼死我了。”

    蔣青青給我上藥了,小心翼翼的,樣子很可愛,睫毛很長,臉蛋有點圓,皮膚白皙,我想親她一口。

    我問道:“那個男同學,那晚帶你去聚會,然後帶你去開房了嗎?”

    蔣青青說:“你說什麼啊!”

    我說:“沒什麼啊,就隨便問問。”

    蔣青青說道:“他是我同學啊!”

    我說:“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嗎,同學搞同學,就是搞破鞋!”

    蔣青青皺起眉:“你,你怎麼那麼噁心啊。”

    我說:“比如我,如果我去同學聚會,肯定不懷好意,除了見所謂的同窗好友,目的就是爲了搞破鞋。你那男同學,肯定想搞你這個破鞋。”

    蔣青青用力在我受傷處壓了一下,我啊的大叫:“你要謀殺姦夫啊!”

    蔣青青說道:“讓你說話那麼難聽!”

    我說:“什麼難聽啊,我這叫關心同事,關心同事的感情,你看你那男同學,開着個車的竄樣,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蔣青青說:“人家比你好一百倍。你纔不是什麼好人。”

    我說:“哎,我可剛剛救了你啊,一轉眼,你就爲了你男同學罵我不是好人啊。”

    蔣青青說:“誰讓你無緣無故罵人家的。”

    我說:“好吧,青青啊,世道人心險惡啊,不要輕易相信人家的話啊,記住啊,一定要擦亮你的雙眼,有些人,外表看着好,實際上不好的。可有些人,表面壞,可實際上內心很好的,例如我這樣的,不僅表面帥氣,雖然壞一點點,但我內心很好很好的,你可要好好選擇啊。”

    蔣青青說道:“真不要臉!還有這麼誇自己的。”

    我呵呵說道:“這是事實,事實不容辯駁,還用誇的。”

    蔣青青說道:“朱隊長喜歡你。”

    我愣了一下,說:“哦。或許是吧。”

    蔣青青說:“我看出來了,她喜歡你。所以她剛纔才發脾氣了。”

    我說:“那個水泥做的女人,腦子有問題的,你別理她。”

    蔣青青說:“她喜歡你,你怎麼這麼說她呀。”

    我說:“唉,你沒發現,朱麗花哪怕是喜歡一個人,表達愛的方式都很奇怪的。”

    蔣青青說道:“嗯。”

    我說:“人家儘量表現出溫柔,深情款款的對待自己男人的一面,她倒好,整一個的就想着壓着我管着我了,靠,她那算什麼啊,拳打腳踢談戀愛嗎?就算不拳打腳踢,難道就要壓着我管着我嗎?那不行,我受不了的。而且,她怎麼表達她愛的方式的啊,動不動就罵人什麼的,反正我不喜歡不溫柔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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