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彩姐說道:“彩姐,這些天你都去哪裏旅遊。”

    彩姐說:“歐洲,美洲,四處走。”

    我說:“真愜意啊。”

    彩姐說:“歐洲去美洲好玩。”

    我說:“風景更漂亮嗎。”

    彩姐笑了:“購物天堂。”

    我呵呵一笑,說:“對了,彩姐,上次和你說的,黑明珠想要合作開飯店的事,你不同意啊。”

    彩姐說道:“這事情,不是那麼好操作。”

    我問道:“不難啊。”

    彩姐說:“我們可以自己做,爲什麼非要和她合作呢。她主管了財政大權,人事權,就握住了飯店,將來她要是自己開分店,我們還擋得住嗎。”

    我說:“她不會是這樣子的人吧。”

    彩姐說:“人心難測,誰知道呢。所以,不如我們自己做。”

    我說:“好吧,但我們現在去哪裏開呢,只能去西城,因爲西城是龍王的地盤,開去別的地方,會被管。”

    彩姐說:“西城是龍王,后街是我們,沙鎮和環城都有人管了,還有南城,和東城,市區。”

    西城比較偏,環城就更偏了,他們是屬於郊外,屬於環外的,什麼圓村,賈村,舊街的,都是郊區農村地帶,剛剛發展起來的,自然和城內沒法比,所以環城的才處心積慮想要進來城內分一杯羹,攻西城,佔沙鎮,都是爲了搶地盤。

    而南城,東城,和市中心那裏,更是富饒繁華,要是擁有那裏,搞幾個飯店酒店,一輩子都衣食無憂了,當然,這是對於我來說的。

    治安好的地方,不會任由混混們亂來,但是,治安不好的地方,就亂,那也沒辦法了,只能這些人來管。

    我說:“去那裏也挺好。那裏繁華呢。”

    彩姐說:“我和陳遜商量着怎麼做,怎麼開連鎖吧。如果能在東城南城,市區,做起來了,我們再考慮去別的城市做。”

    薛明媚不就是這麼起來的嗎,先是在她們管的環城那邊弄起來一個店,覺得挺不錯後,馬上發展到其他的城區街道,如果做得好,她很快就可以做到另外的城市。

    她有着她敏銳的商業頭腦和嗅覺,就像賀蘭婷一樣,只不過,做生意有時候相對來說也是一種賭博和冒險,沒有百分百會贏的,也要看運氣。

    薛明媚除了頭腦好,運氣也十分的好。

    既然彩姐不同意合作做飯店,那就算了。

    彩姐說道:“我帶你去一家我去了幾次的ktv,感覺還不錯,我想在我們這邊,飯店那裏附近找一個地方,開一家。”

    我哦了一聲。

    我心想,ktv有什麼感覺錯不錯的,都還不是那樣。

    她開車,到了市區那邊的一家ktv。

    我說道:“以前你都想着開清吧,跟那一家你經常去的一樣的,現在爲什麼倒是想着要開這個呢。”

    她說:“你看看停車場面前的車。”

    我看了一眼,全是車,都是車。

    很多車。

    奔馳寶馬,沃爾沃凱迪拉克,都有,盡是豪車。

    我說道:“好多豪車,好多有錢人。”

    她說:“你可以憑着看這些車,能發現出開這些車的會是什麼人嗎。”

    我看着這些車,轎車越野車,黑色,銀色白色的居多,倒是沒有跑車,也少有紅色之類的車。

    而且,奔馳的佔不少,還有沃爾沃凱迪拉克這些,大衆的也很多。

    我說:“看起來,好像不是年輕人,富二代之類開的車,應該是年紀三十多往上的來的比較多吧。”

    彩姐說:“說對了。”

    我擡頭看這家ktv,名字叫相聚。

    相聚ktv。

    進去裏面,裝修什麼的都很豪華,但濃濃的懷舊風格,上去,看着牆上的畫,還有圖貼,燈飾,飾品等等,都是很考究的,完全和我們這些小年輕去玩的不同風格。

    因爲一提起ktv,就讓我想到年輕人生日聚會,飆歌亂喊,喝吐喝掛。

    可這裏,三三兩兩坐大堂的,也都中年人的多。

    看起來,比較成功的成功人士。

    我說道:“這ktv生意做的客戶羣針對性很強。”

    彩姐說:“價格不便宜,很多人還來。”

    我說:“自有風格,成了你這樣的成功人士,聚會的地方。”

    彩姐去跟服務員說了已經定了包廂,服務員帶着進去了包廂,包廂裏面的裝修風格也是如此,懷舊風格。

    彩姐說:“我就想開這麼一家。做不起來就算了,做起來,就連鎖。”

    我說:“飯店和商場你都沒搞好,又搞這個啊。”

    彩姐說:“都做。”

    她手機定的包廂,刷卡,套餐費,然後上水果拼盤和小喫酒水。

    彩姐點了歌,點歌系統簡練易懂,出來的,也是適合她們那年紀的歌曲的。

    她唱了幾首歌,我饒有興致的看她唱歌,她的聲音在包廂裏迴響,挺好聽的。

    然後兩人像以前一樣的聊天喝酒。

    我不干涉她的生活,而她,也不會干涉我。

    對於我們,雖然是相交線,但交往上,卻像兩條平行線,我覺得這樣的交往方式讓我感到輕鬆,不會難受。

    不過呢,我也沒資格管她,她也沒資格來管我,除非是事業上的,飯店上那些事。

    因爲,我從來沒有說和她在一起,她也沒有這麼想過。

    彩姐比我都理智很多,年紀相差大,不可能的事。

    我問道:“你以前跟我說的,那個幹嘛的成功男人,你有沒有和他談了。”

    彩姐說:“就這麼過唄。”

    我說:“好吧。”

    彩姐說:“你啊,好好的平凡日子不過,非要選擇這麼個人生,以後別後悔。”

    我說:“又來說教了。”

    彩姐說:“反感了。”

    我說:“早就反感了,我媽都沒說過我。”

    彩姐說:“我是你姐。”

    我說:“好吧,姐,彩姐,咱能不能別每次出來都讓我好好過日子。我現在不是過日子嗎。”

    彩姐說:“危險日子。”

    我說:“危險也精彩。彩姐,不說這些了,來,我祝你生意越來越興隆,人越來越漂亮,日子越來越幸福。天天都是快樂的。”

    彩姐說:“我先敬你吧,謝謝你幫助你。”

    我說:“彩姐你客氣,各有所需了。”

    兩人乾杯。

    她放下了杯子,包廂裏的燈光,五顏六色的彩點剛好照射在了她的臉上,這時候的她,倒是美得美輪美奐,我看看,抑制自己,然後倒酒。

    一直聊着,猛然發現,兩人喝了有三打啤酒,竟然喝了三打。

    彩姐接了個電話,看了一眼,對我說:“我去接個電話。”

    我說:“我去外面抽根菸。”

    我出了外面,走到過道的角落那邊,然後點了一支菸。

    抽着。

    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從那邊包廂出來,然後挽着一個瘦削身材的西裝男子的手,背對着我走。

    是薛明媚,那個瘦削的她挽着的男人的手,是維斯。

    我一直在腦補着,他們兩在一起的是什麼畫面,而如今,我是真真切切的看到了,他們的確是在一起的。

    我跟在了他們的身後。

    薛明媚不是長髮,短髮,但比在監獄裏長了許多,已經到了脖子處,之前她應該戴的假髮。

    他們去的是前臺,要的什麼東西,我就不知道了。

    然後我一直盯着。

    我躲起來。

    薛明媚和維斯,男才女貌,看起來,倒是挺般配的,威斯斯斯文文,精明幹練,長得不錯,人也真的有本事,薛明媚萬種風騷嫵媚,我所說的這風騷,是和那意思不同的,總之,他們看起來,真的是配對。

    至少比我配對。

    他們付賬買了一瓶價值挺貴的酒。

    在他們回包廂的時候,我跟着了後面。

    看到薛明媚,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我心如刀割。

    其實我不該這樣的,我爲什麼呢這樣子,這也是之前說的猴王心理了。

    不論是對於感情,還是現在他們搶地盤,也都基於這心理。

    人都想出名,這是人的猴王心理的最直接的表現,在所有的想出名的人中,想成爲”猴王”的最初的目的不外乎:有比較多的錢,來讓生活舒服些,少一些焦慮和擔心。爲了證明自己比別人強,比別人更有能力,以博得異性的注意和青睞,以達到與更多的異性在一起的目的,這是很多人都深埋在內心,難以說出來的,卻是最直接的最本原的目的。

    在自然界,一個猴子拼命的想成爲一個猴王的目的是獲得與所有的母猴的交往的權利,在猴子的羣體裏,只有猴王有與母猴的交往權。在猴子的羣體裏,母猴是都不願意和非猴王在一起的;而在人類中,與此類似,女人都不願意和自己看不上的人相處的。

    男人們拼命的想證明自己是最棒的、最出色的、最有錢的、最有實力的、最有地盤的、最有威望的,其直接的目的就是爲了爭取與更好的女性的交往權,女性爲了證明自己是最美麗的其目的也正是爲了取得“猴王”的青睞。

    但這並不是說,只有男人這樣子,而女人,也是有這樣的心理的,否則,也不會有爲愛情打情敵的女生了,也不會有爲了權利地盤搶得死去活來的武則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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