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說黑明珠過分的時候,她說道:“你還沒資格來評價我。”

    我說道:“難道你寧願他們見我這老朋友見死不救嗎,無情無義嗎啊?你要培養一羣工具嗎。”

    黑明珠說道:“救別人可以,救你不行。”

    我說:“爲什麼。”

    黑明珠說:“你背叛我們。”

    我說:“我怎麼就背叛你們。”

    黑明珠說道:“你和呂布一樣,三姓家奴。”

    她在暗罵我,說我和呂布一樣,先投靠這邊又投靠那邊,完全一個投機取巧的人。

    我說道:“黑明珠,是你自己不要我的。”

    黑明珠說道:“我有趕你走了嗎。”

    我說道:“好吧,那你承認你完全剝奪了我的權利沒。”

    黑明珠說:“當時你進來我也沒說讓你繼續管着他們呀。”

    我說道:“成,我也懶得和你說了。你給我記着了。”

    這傢伙是救過我,但她爲什麼總是如此的囂張?

    黑明珠說道:“會記着。”

    我憤憤看看她,又看看可憐的陳遜他們在筋疲力盡的跑五公里。

    我走到了操場旁邊,等到陳遜跑過來的時候,我陪着他一起跑:“陳遜,真是對不起了。”

    陳遜說道:“不用這麼說。”

    我說道:“好吧,下回請你喫飯。”

    陳遜說:“等我們培訓完了,有空喝酒。”

    我說:“什麼時候才訓完?”

    陳遜說:“不知道。黑明珠說,等我們打贏他的人就行了。”

    我說:“靠,要你們和他的手下單挑,怎麼能贏?”

    陳遜說:“還是三個打一個。”

    我說:“不是吧,那麼能打啊他的人?”

    陳遜說:“全是練過多年的搏擊,可以去參加正規的拳擊比賽的。”

    我說:“好吧,那你們努力吧,抱歉了。”

    他對我笑笑:“沒事。”

    我走到了黑明珠身旁,說道:“我問你,你把他們訓練成機器人那樣的,要幹嘛,去打中東戰爭嗎?”

    黑明珠說道:“你難道不知道這裏的黑社會很亂?很強大。”

    我說道:“我知道,但你這麼培訓他們,要達到體能的極限啊!這怎麼開除了人,又有人加入了。”

    黑明珠說:“收了新人。”

    我問:“你打算幹嘛?要開很多店,還是什麼。”

    黑明珠說:“強大自己,纔不會被人欺負。”

    我說道:“貌似現在能欺負你們的幫派沒有吧。”

    黑明珠說:“很多,環城幫,彩姐黑衣幫,西城幫,如果針對我們。他們都是強敵。還有,四聯幫。”

    我說道:“四聯幫,你又知道四聯幫是強敵。”

    黑明珠說道:“最可怕的應該是四聯幫,對於你們來說,這是一個神祕的組織,半正規,半違法,你們恐怕都不會對他有多少了解吧。”

    我問道:“你又瞭解多少?”

    黑明珠說道:“四聯幫,從組織賣淫到開設賭場,放高利貸、販毒、串標、工程敲詐、造假幣,從正規收入,到黑色收入,全都一應俱全。他們的幫派老大,與一些官員建立密切關係。這些官員也就成了他們的保護傘。如果有人在他們所經營的的地盤上鬧事,最先來的,不會是警察,是他們的幫派成員,他們會用殘酷的暴力手段制止鬧事者,維持地盤秩序,他們不留餘力的擴張,擴大,將來,你們都有可能是他們的絆腳石。你們會被踢開。”

    我說道:“呵呵,踢開我們,也沒那麼容易吧。”

    黑明珠笑了笑,說:“誰知道呢。”

    我說:“那麼看不起我們?”

    黑明珠說道:“螳螂擋車。不是看不起,是實力相差太懸殊。你們會被碾壓。”

    我想,黑明珠說的很對,無論是西城幫,環城幫,看起來貌似強大,但是,都沒有什麼太深的背景,龍王也好,薛明媚也好,認識的不過幾個當地的小官,況且人家也不過和他們是點頭之交,而林斌的背景後臺,深到不知深到什麼樣的程度。

    我說道:“有什麼好的建議?”

    黑明珠說:“躲着吧,別出頭了,會被打死。會被消滅。他們不是不敢對付你們,是不屑於對付你們,你們的地盤都太窮,他們看不起。”

    我說:“說的好像你不是在我們同一個地盤似的。那之前我還想着聯合起來,進駐市中心發展。”

    黑明珠說:“最好別去惹他們,以你們現在的實力,鬥不過他們。”

    我說:“我就不信他們真的有那麼強!”

    如果他們真的有那麼強,就是惹都惹不了,那我們惹了豈不是會被碾壓成粉末?

    黑明珠說:“隨你們了。”

    我說:“謝謝你的忠告,謝謝你的人幫了我。再見。”

    我轉身走了幾步,可是,從這裏出去,要好久纔出去到大馬路上,而且,這時候在這荒郊野外,非常難等車。

    我轉頭回來:“你什麼時候走。”

    黑明珠說:“現在。”

    我說:“能不能帶上我。出去攔車太不方便了。”

    黑明珠說可以。

    陳遜他們真的是跑得筋疲力盡,黑明珠過去對幾個教官說,讓他們盯着,跑不完,不許喫飯。

    然後走向車子,我也跟着她,過去上了車。

    黑明珠開車,回去。

    唉,心裏好鬱悶。

    沒想到一個總監區長,都那麼計謀,都那麼難抓,企圖抓獲她的計劃,徹底失敗了。

    一路上回去,我和黑明珠都沒說話。

    到了後,我下了車,對她揮揮手,回去了公寓裏,燈泡還沒來得及換,一片漆黑,真是鬱悶。

    看了看,沒有賀蘭婷的身影,別跟鬼一樣,每次出現都嚇得我半條命都沒了。

    第二天,去上班了。

    天氣熱得人想死,坐在空調辦公室裏,看一眼外面,大太陽曬得整個監獄都焦黃色的,地面上好像起火一樣。

    中午去食堂喫飯,也是提不起勁,沒胃口,打飯來了之後,我看着米飯,真的是沒胃口。

    然後,只想喝湯,海帶蛋花湯。

    不過,覺得有些鹹,好幾次了,在這裏喫飯,都感覺湯是鹹的。

    鹹的?

    我一下子懷疑了起來,亞硝酸鹽放下去,是不是鹹的。

    我馬上過去,到一個自己手下的女獄警,說我口渴,拿她湯喝,喝了一口,完全沒有我的那麼鹹。

    我靠!

    有問題。

    我馬上過去食堂剛纔打飯,給我打湯的那個窗口,我看着那兩個打湯的戴着口罩的阿姨,看不清她們的面目。

    但是,我也從這裏進不去。

    裏面兩個戴口罩的阿姨,其中一個看看我,問我還要不要湯,另外一個則是低着頭,不看我,在忙着攪拌。

    我懷疑那個不敢看我的阿姨。

    我說道:“喂,你,這位阿姨,我有事問問你。”

    她擡起眼睛,看看我,我問道:“能不能摘了你口罩。”

    我突然覺得,自己這麼做,是在打草驚蛇,如果我懷疑她們我應該慢慢的尋找證據。

    不過,在這裏,我可怎麼尋找證據。

    她摘掉了口罩,我並不認識她。

    我問道:“你是哪個監區的?”

    她說道:“我是後勤的!”

    好吧,後勤的,怪不得那麼理直氣壯。

    我看了看剛纔先問我要不要湯的那個阿姨,說道:“請問這位阿姨,你也是後勤的嗎。”

    那個後勤的大媽說道:“她是a監區的過來幫忙的女囚。”

    我一愣,就應該是她搞鬼的了,如果湯裏面真的下了毒,那就是她乾的!

    我說道:“你解開口罩給我看一下。”

    她解開了口罩,我看着她,我也並不認識她。

    是a監區的,我不得不懷疑,如果我湯裏有毒,那就應該是她放的。

    她問我道:“請問有什麼事。”

    我說:“沒事。”

    然後,我趕緊回去,打包我的湯,如果真有毒,我收拾了她。

    然後,回到自己剛纔坐的那裏,一看,咦,我還沒喫完的飯菜呢。

    一問,女獄警說剛纔有阿姨來,以爲喫剩了,就全部收走了。

    我急忙過去看,那收拾的阿姨,已經收走了剩飯剩菜,全部的倒進了後面的一個大水桶裏,那大水桶,是一輛小貨車改裝來的,弄的四周鐵皮圍起來,裝的糟水,是拿去餵豬的。

    我看着這大水桶裏面的剩飯剩菜和湯水,靠,現在拿這個去化驗,有用嗎。

    我看着那收拾的阿姨,她也看了看我:“走開,別擋着我幹活。”

    好,我再去打一份。

    我又去打了一份湯水。

    這次,我打包了起來,然後帶回去。

    到了辦公室後,我都不午休,叫了喬丁來,喬丁來了,檢查了一下這碗海帶蛋花湯,然後說道:“沒有毒。”

    我說道:“難道是我想多了。”

    我告訴了她,剛纔喝的第一口,第一碗,是覺得有些鹹的,比這個鹹了不少。

    喬丁說有可能是被放了亞硝酸鹽。

    我說道:“那你現在看我知道我喝了嗎,中毒了嗎。”

    喬丁說道:“不可能看的出來。這樣,你馬上去醫院,檢查一下。現在。”

    我說:“馬上去嗎。”

    喬丁說:“對,馬上,然後就能確定了。”

    我說:“好。我現在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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