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明珠讓我早點去和西城幫薛明媚談把飯店拆掉三分之一的事,這種事,不懂薛明媚會怎麼想了。

    黑明珠拿着手機,跟我說道:“你看,這是那飯店的圖片。”

    我看着。

    黑明珠說道:“切掉三分之一,就是左邊這邊,弄掉,放心,我們問過,他們飯店的建築是用三戶形式的支柱,就是說,是兩邊有柱子和中間兩行支柱撐着主體,拆掉一邊的建築,只是拆了最左邊這一邊支柱,另外的三邊支柱是還存在着,不影響建築的主體。”

    我唉的一聲說道:“好了好了,就不要再說什麼這個了。不影響纔怪呢,影響生意嗎。”

    黑明珠說道:“我們補償。”

    我說道:“那人家未必同意呢。”

    黑明珠說道:“我說了,不同意,那就兵戎相見,先禮後兵。”

    我說道:“要不要那麼拽。你幹掉彩姐,你以爲你多大本事,環城幫有多大你知道不。”

    黑明珠說道:“擋我者死。”

    我豎起大拇指,然後說道:“真夠霸氣的,只怕你四面樹敵,到時候,喫虧的反而是你。不要太自以爲是了。”

    黑明珠說道:“強者爲王,你告訴她,如果她不同意,那我只能這樣,該怎麼做,我就怎麼做。我只爲她擔心,擔心她的飯店都開不下去了。”

    我說道:“這世上怎麼會有你這種人。還能混得開。別太囂張了,夜路走多了,恐怕會有你倒黴的一天。”

    黑明珠站起來:“去擔心她吧。還有,擔心你的彩姐。”

    她走了。

    她這話的意思是,如果薛明媚不同意,那麼,彩姐就是薛明媚的下場。

    儘管,我知道黑明珠確實說話很囂張,人也很拽,可是,她的確有那麼個本事和能力。

    我最擔心的一面,恐怕是要出現了。

    當時,擔心彩姐和薛明媚幹起來,她們最終是薛明媚退步了,然後是彩姐不自量力,以爲逼走了環城幫,然後去和黑明珠叫板,結果被黑明珠弄到無法退步,直接逼走國外。後面是擔心,我們一起合作,團結一心對付四聯幫的時候,擔心黑明珠成爲我們的勁敵,沒想到,黑明珠自己真的找事了,看來,所謂的合作團結一心,都是虛的,大家真正的目的,都是爲了利益,互相有共同目標,共同利益的時候,都是團結一致。一旦出現了利益紛爭,馬上變爲仇敵。

    不過我也不能怪她們什麼,薛明媚,彩姐,黑明珠,雖然和我的關係都是剪不斷理還亂,但是她們之間,是沒有任何的感情關係的。

    我心想着,那我該去如何和薛明媚談啊。

    回到了宿舍,想不到,薇拉已經在宿舍裏了。

    我看着薇拉,我關上了門。

    她在辦公桌旁邊坐着,看着電腦。

    薇拉在辦公。

    她知道我回來了,可是,她沒有和我說話,沒有和我打招呼。

    昨晚,看到我和賀蘭婷在一起,她只是說了一句,和我走。

    然後,就沒有和我說一句話。

    我知道她心裏窩着火,在憋着一口氣,或許,就是一顆定時炸彈,不知道什麼時候爆炸出來。

    我也沒說話,看了看她,然後我去倒了一杯熱水,放在了她的電腦旁。

    她用的是小巧的蘋果筆記本,居然打字用的是拼音,系統也是全中文。

    我看了看,說道:“打字比我還快多了。”

    她愣了一下,看了看水杯,然後沒說話,繼續打字。

    我覺得我自己受了冷落,好吧,去洗澡。

    然後出來,鑽進被窩裏。

    慢慢要睡着的時候,不知道她什麼時候,關了燈,鑽進了被子裏,

    然後,過了一會兒後,她輕輕的,從後面抱住了我。

    她的手,也從後面抱住我的時候,握住了我的手,有些冰涼。

    我轉過來了,然後也抱住了她。

    她縮在我懷中,這個一米八幾的女孩,一下子就顯得嬌小起來。

    她用手打了我兩下,說道:“恨死你了。”

    我說道:“恨吧。”

    她說道:“你總是這麼對我。”

    我說道:“薇拉,我的確和不少的女子,關係很複雜,但是,我對你是完全的忠誠,我沒有說和你在一起了,還去出軌。我知道,你可能不會相信,因爲你看到的,已經不只是第一次第二次,我和其他女子在酒店的場面。但是我就這麼說吧,如果你覺得和我在一起,很累,很難受,很委屈,你要離開我,沒關係的,我不會怪你什麼的。畢竟,我這樣子做,我雖然說是身不由衷,卻傷害到了我的另一半,我不能要求你什麼,如果你覺得難過,痛苦,你離開,我不會怪你。”

    她又打了我一下:“你就希望我早點離開,早點和你分手。”

    我說道:“我沒這麼想。”

    她說道:“我說和你分手,你說分手就分。你看起來很輕鬆開心的樣子,你就希望我們早點分手。”

    我說道:“真的沒有,薇拉,我捨不得你,可是我也知道你的委屈難過。你其實可以找到條件比我更好的男人,對你好的男人,而不是我這樣子的。”

    她打着我:“我不分手!”

    我摸了摸她後腦勺的頭髮說道:“好吧,那不分手。”

    她說道:“以後你還這麼對我。”

    我說道:“我儘量不會。”

    她說:“你這麼對我了,還不跟我說好話。”

    我說道:“好,說好話,我愛你,我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我只愛你一個。”

    她開心了,抱着我親了。

    早上起來,薇拉在甜甜的睡着,沒比我先起來。

    我親了她一下,洗漱去上班。

    心情愉快的我,到了監獄後,就馬上遇到一件心情不愉快的事。

    我在辦公室吹着口哨辦公的時候,有人進了辦公室。

    我一擡頭,是小凌。

    我說道:“凌隊長,那麼早,不忙啊。”

    小凌說道:“格子出事了。”

    我一愣,停下來手上寫字的動作,問:“格子出什麼事了。”

    小凌說道:“昨晚差點被殺了!”

    我手一顫抖,筆掉在了地上,我撿了起來,問:“她被殺了!差點被殺了?說,到底這麼回事。”

    小凌說道:“凌晨,被割了脖子。”

    我說道:“媽的,肯定是丁佩她們乾的!”

    小凌說道:“不是丁佩她們乾的。”

    我說道:“你怎麼知道。”

    小凌說道:“是鬼乾的。”

    我一愣,然後說道:“你說的什麼啊。”

    小凌臉上的表情,還有眼神中,透着驚恐的神色,說道:“真的是鬼乾的!”

    我說道:“你,你開什麼玩笑。”

    小凌說道:“在格子監室中,有個女囚聽到奇怪的聲音,醒來看了一眼格子的牀那邊,見到一個全身白色衣服的長髮女鬼,按着格子的嘴巴,用一把鋒利的刀子割她的脖子!她尖叫了起來,那個女鬼馬上飄出了監獄外面。而值班的獄警小羅,衝過去一看,看到出現的,是一個女鬼,她從監室的窗外飄出去了。小羅看了一眼,就暈了過去了。凌晨三點半。”

    我說道:“靠,小凌,你開什麼玩笑,你說的什麼事啊!”

    小凌說道:“真的是這樣,有鬼。”

    我說道:“調取監控。”

    小凌說道:“警察來查了,監控電源出問題了,從三點整,開始的時候,監控出問題,四點鐘的時候,監控恢復了。有鬼。”

    我說道:“你神經病!怎麼可能!那格子呢?”

    三點整到四點鐘,竟然監控出問題了,讓女鬼進去殺了格子?女鬼難道還有控制電源和監控攝像頭的本事?

    看過一篇調侃鬼片的文章,做鬼其實很難的,做鬼,厲害到拆掉電池的手機也能通訊,拔掉電話線也能聽見電話鈴聲,鬼必須深刻理解現代通訊設備的原理,動手能力也相當強。並與時俱進,緊跟時代潮流。不管哪裏的自來水管都能流血,所以鬼一定了解整個城市的地下管道系統。並能將其改變,所以鬼是個水暖管道工程師。

    鬼的衣服千奇百怪,款式變化無常,必須懂服裝設計,因爲她們知道穿什麼樣的衣服才能嚇死人。還必須是個常有神來之筆的優秀的化裝師。她常神出鬼沒的,必會武術,象……移形換位……凌波微步之類。所以鬼深得真傳,是個武術家。

    鬼知道什麼時間出來,穿什麼衣服,說什麼話。用什麼表情,人才最害怕。甚至被嚇死。所以鬼必須是個心理學家。

    鬼知道各地的民俗,因爲他們常在那個當地人很忌諱時間和地點出沒,所以鬼必須是個民俗學家。受害人經常無緣無故地被鬼弄死,所以鬼必須深諳各種弄死人之術。例如製造車禍,電死,火災,水災,地震,還要是個建築學家,柔術家,從建築的各個管道和天花板窗口,甚至是電視機裏面出現。

    讓我相信有鬼飄進監室的窗裏去殺格子,我他媽的信我就是真蠢了。

    這不可能的事,唯一的解釋,就是,這件事,有人安排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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