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萊慢慢的,開了門鎖。

    然後那個禁閉室的門,吱吱呀呀開了,因爲好久沒用過,許多地方都生鏽了。

    我們在想着,是不是從裏面衝出一頭魔鬼出來。

    或者,我想着,可能像電視裏一樣,突然飛出來一名絕世武功被關了許多年的武林高手。

    瓦萊打開了門後,往後面站着遠遠的,讓朱麗花她們在前面。

    但是門開了,只是看到裏面那女囚的身影輪廓,在躺着睡着,縮成一團。

    她卻不出來,好像沒睡醒。

    朱麗花對瓦萊說道:“你進去,把她拖出來!”

    瓦萊一百個不情願:“我,我,我不行,我拖不動。”

    朱麗花說:“快點!”

    瓦萊看着身邊的自己人:“你進去!”

    那名女管教不肯,但是瓦萊一臉怒意,她不敢不進去。

    她進去了,喂喂的叫了裏面那名女囚,沒有反應?

    不過,我們已經聞到了,那禁閉室裏傳來陣陣惡臭,看來真的是被關了很久了。

    朱麗花說道:“把她拉出來!”

    那名女管教雖然不情願,但也只能伸手去拉那女囚,突然,那女囚一個轉身,一下子就把女管教壓在了身下。

    這突如其來的場景,嚇了我們一跳,這速度實在是太快,我們都還沒看清,女管教已經被壓在身下,就好像一頭老虎,在趴着睡着,然後有個人輕輕靠近,老虎突然一個翻身,就把人給壓在身下。

    那女囚看起來瘦弱,但是氣勢如猛虎啊,壓着那女管教後,女管教發出了尖利的求救聲:“救我,救命!”

    女囚掐住了女管教的喉嚨,而瓦萊這傢伙,也不管自己人了,連連後退。

    朱麗花對手下道:“上!”

    她兩個手下馬上衝進去,在狹窄的禁閉室裏,打算一起進去制服那女囚。

    那女囚一看又有兩人進來,直接放開了身底下的那管教,突然的迅速快如閃電,反而先從禁閉室裏衝出來先發制人,一下子,一隻手就抓住了一個防暴隊隊員的喉嚨,然後,竟然是,有如神力的她,能把兩個女防暴隊隊員給掐着喉嚨舉起來,整個人舉起來,我自己都看呆了。

    我無法想象,這麼瘦弱的女囚,乾巴巴的,手臂白得不能再慘白,長髮遮住臉,看上去真是跟女鬼一樣的,怎麼會有那麼大的力氣,和那麼敏捷的身手。

    但是一下子,她就倒在了地上,連着那兩名防暴隊隊員,都倒在了地上。

    原來,是朱麗花突然的,電棍電倒了那名女囚。

    看來武功再高,也敵不過電棍啊。

    而兩名防暴隊隊員,也被電到了。

    沒辦法,這種情況下,只能這樣子了。

    然後,防暴隊隊員把自己人扶起來,而那名厲害的女囚,則是被綁了,然後擡走。

    她很臭,我就離得遠遠的,不靠近她,但是又想看清楚她的臉。

    想了想,還是算了,等到了防暴隊那邊,我有的是機會。

    我心想,這d監區怎麼會有那麼個絕世高手呢。

    我又問了一遍小凌,她還是不知道。

    靠。

    瓦萊對朱麗花說道:“朱隊長,我就說了,這名女囚,太厲害了。所以,我們才這麼鎖着她。關着她。她總是對我們獄警下手,我們打不過。”

    朱麗花問:“她打女囚嗎。”

    瓦萊說道:“沒有吧。”

    朱麗花問:“那爲什麼打你們而已。”

    瓦萊說:“我,我不知道。”

    小凌小聲在我耳邊說道:“這幫人可能又是逼着那女囚要錢,所以女囚恨她們,纔打了她們吧。”

    我說:“不知道,一會兒問清楚去。”

    朱麗花說道:“還有那邊,全都打開了!把人帶走。”

    一個一個女囚的從禁閉室裏帶出來,有的是全身帶傷,看來真的是打得不輕啊。

    終於到了格子這個禁閉室。

    瓦萊說道:“這個禁閉室,裏面沒人。”

    她胡扯呢,昨晚格子還關在這裏,怎麼沒人,看來是她們不想放走格子。

    朱麗花說道:“下一個。”

    瓦萊過去開下一個禁閉室的門。

    我急忙的,走到了朱麗花的旁邊,在她耳邊說道:“那個禁閉室,昨晚我來過了,就是關着我們要救的人。你過去看看,是不是她們不想給我們把那個女囚給救出去。”

    朱麗花哦了一聲。

    然後,朱麗花過去,看了看,打開了鐵窗子。

    我走過去,說道:“你這樣太明顯了,這樣子吧,讓她全都打開,禁閉室,全都打開,一個一個的看過去,看看還有沒有人在裏面。”

    朱麗花過去跟瓦萊說道:“你把所有禁閉室都打開,一個女囚都不能落下。”

    瓦萊打開了所有的禁閉室的門,然後我假裝踱步走進去到處看。

    在那個昨晚關着格子的禁閉室,我特地看進去,卻沒有見到格子的身影。

    禁閉室是空的!

    這都怎麼回事。

    禁閉室爲什麼是空的?

    這爲什麼這樣子的啊?

    我奇怪了。

    到底怎麼回事啊。

    所有的女囚都出來了,禁閉室裏被關着的所有女囚全都出來了,卻沒有了格子的身影。

    這幫人,把格子帶去哪兒了?

    但是我又不能明說。

    我和朱麗花說了這個。

    朱麗花去問瓦萊:“關着禁閉室的所有女囚,昨晚在場的,都帶出來了吧?”

    瓦萊說道:“對,都在這裏了。”

    這個騙子。

    可是我不能說什麼。

    朱麗花說:“如果發現少了哪個女囚,這事情有什麼後果,你們知道有多嚴重的嗎?”

    瓦萊還是那句話:“所有的女囚都在這裏了,不騙你。”

    朱麗花只能點點頭,然後走了。

    出來了後,我們各自回去辦公室。

    我是假裝回去了辦公室。

    然後,我讓小凌帶人去監區轉了一圈,看看格子是不是被她們放回去監室了。

    結果,沒有發現格子的身影。

    我不知道她們到底把格子弄去哪兒了,難道是弄死人了?格子被打死了嗎。

    到了飯點的時候,我假裝去喫飯,去食堂的路上,拐去了朱麗花那裏。

    到了防暴隊那邊後,我找到了朱麗花,我說道:“這些女囚,沒有一個是格子。沒有我們要找的人,她們可能藏起來了。”

    朱麗花說:“我是直接進去要人的,她們沒那麼快把女囚給藏好吧。”

    我說道:“可能是剛好把格子帶去哪兒了。但是她們不承認帶着格子關進禁閉室了。昨晚格子就在的。”

    朱麗花說:“可能是放回去監室了。”

    我說道:“不可能,根本不在監室裏面。”

    朱麗花說道:“那去哪兒了。”

    我說道:“我也不知道。媽的,這幫傢伙!”

    朱麗花說:“我也不知道怎麼辦了。”

    我想了想,唯一的辦法,就是抓了瓦萊或者阿麗,逼着她們問要人了。

    我問朱麗花道:“那羣你帶來的女囚呢。”

    朱麗花說:“給她們洗澡了,讓你們監區的人拿來洗過的囚服換上了,太受不了了,有幾個遠遠的聞着全身都是味道。”

    我說:“那都被關了有大半年的都有,沒瘋就好了,怎麼會不臭呢。”

    朱麗花說:“夠狠的。”

    我說:“唉,有些人是該關,因爲暴力,對別人造成傷害。有些人是她們逼的。哦對了,那個被電倒的女囚呢。”

    朱麗花說道:“被隔開了。她力氣很大,以前可能練過,很能打。雖然很瘦。”

    我說道:“是被餓瘦的吧,如果身體強壯,應該更加厲害。”

    朱麗花說:“我問了她幾個問題,她看都不看我,不理我。”

    我說道:“我去看看。昨晚差點被她掐死了我。”

    過去了那隔開的房間,是審問室之類的小房間,那名女囚坐在地上,靠着牆,呆呆的坐着,一動不動,長頭髮剛洗了,還在溼漉漉的,遮住了全臉,她低着頭,看不到她的臉。

    換上了新的囚服。

    朱麗花還是挺善良有人情味的,還讓她們都洗澡換了乾淨衣服。

    我坐在了審問室的鐵欄杆面前,隔着對裏面喊道:“喂,你好。”

    女囚一棟都不動。

    我說道:“我是d監區的指導員,姓張,你好啊,請問你叫什麼名字。”

    她還是紋絲不動。

    我說道:“喂!麻煩你配合我的工作。不然的話。你可有苦受。”

    她還是沒動。

    我有些無奈。

    朱麗花和一個手下過來了,那個手下端着一大碗打好的飯,上面很多菜,還有肉,還拿着筷子。

    朱麗花說道:“那些女囚我都安排她們喫飯了,這名女囚還沒喫。”

    我說:“讓我來。”

    我端過來了,然後讓朱麗花打開門。

    朱麗花說道:“她如果對你動手,我可救不了你。我也不會救。”

    我說道:“放心,應該不會的。”

    朱麗花說:“不會?你那麼肯定。”

    我說:“我猜不會,如果我被她打的話,她要殺我的話,我放心,你會救我的。”

    我說完笑了。

    朱麗花冷着臉:“絕對不會。”

    我心裏知道,她會救我的。

    沒辦法,朱麗花就是這麼好的人。

    即使她不喜歡我,她也會救我,這就是她的善良的體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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