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到我問這句話,輕輕的把頭擡起來,但是,她的頭髮依舊遮蓋住了她的臉,我看不清她的面容,但是,她卻是看起來,十分的慘白的膚色。
明明是病怏怏的樣子,爲何力氣又是那麼的大。
我說:“給你打飯來了。”
她一看,一下子站起來,看着我手中的碗。
我伸手了過去給她。
她直接拿走了碗筷,然後坐下去,狂喫起來。
好像真的餓了好久的樣子。
她把頭髮弄到肩膀,我看清楚了她的樣子。
面容消瘦,慘白,冷峻,鋒利,不太像女人的女人,雙目透着殺氣,冷酷。
她專心致志的,喫着飯。
但是沒用多久,不到三分鐘,一大碗飯菜,她喫完了。
然後,幾乎是用舔的,舔乾淨了。
接着,她擡頭看看我,那雙眼睛,的確是透着冷酷和殺氣。
但此時,她眼中的殺氣減弱了許多。
我問道:“你還餓嗎。還要不要喫。”
她點頭。
看來,沒有精神問題,很好。
我對外面的朱麗花說道:“有什麼喫的,拿來一下。”
朱麗花讓人去拿來一袋餅乾,麪包,還有牛奶。
拿進來後,我放在女囚的面前。
她因爲剛纔已經吃了那大碗飯,所以,沒顯得有剛纔那麼飢餓了。
她拿了麪包,餅乾,還有牛奶,喫起來。
沒想到的是,一大袋餅乾,麪包,牛奶,她用了不到五分鐘,全部喫完了。
我看着瘦弱乾巴巴的她,心想,這真的是夠能喫的啊。
我問道:“還餓嗎?還要不要。”
她看了看我,說道:“你們是要殺我了嗎。”
我說道:“怎麼會這麼問?”
她說:“給囚犯死刑之前,不是先餵飽嗎。”
我說道:“呵呵,你都來了這監獄裏,怎麼還會死刑呢。我們也不是行刑的人。”
她說:“那你爲什麼給我這些喫的。”
她的口音,有很重的臺灣口音。
她看着我。
她在打量着我。
然後打量完了之後,她又低了下頭。
我說道:“你是犯什麼罪進來的。”
她不說話。
我問,她到底犯什麼罪,但是,她不肯再說話了。
哪怕我是怎麼問,她都不開口了。
奇怪的女囚。
但是,至少她現在對我沒有什麼攻擊性了。
她對我沒有了那麼大的敵對的戒心。
我說道:“你想回去監室,還是繼續在這裏?”
她一聽這話,擡起頭來,問我:“我可以在這裏嗎。”
我說:“可以。”
她說:“我每天還可以有喫的嗎。”
我問:“你在那邊關着,沒有喫的嗎。”
她說:“有。”
我說:“哦,那是她們也每天給你喫的吧。”
她說道:“三天。”
我說道:“什麼?三天?三天給你送一次喫的?”
我靠,這幫傢伙,也不怕她餓死了,三天送一次食物。
估計還是冷飯菜來的。
我說道:“你被關在那裏多久了。”
她說道:“快一年了,我每天自己在心裏數着。”
我說:“沒人和你說話?”
她說:“沒有。”
我說:“那你爲什麼被關進去裏面。”
我一問這個,她馬上警惕起來,那眼神中,全是警惕的樣子看着我。
她到底經歷了什麼不一般的事情呢?
我問:“你叫什麼名字?”
爲什麼就連小凌都不認識她呢?
她不說話了。
我問她從哪兒來,犯了什麼罪進來,她再也不說話了,全是警惕的眼神。
我嚇唬她道:“如果不說,我送你回去那禁閉室去!如果你說了,我就不送!”
她擡起頭看我一眼,說道:“隨便你。”
我這威脅,收到了不好的效果,讓她反而更是的敵對我。
原本已經建立了一些溝通,但是現在,搞得跟之前的敵對沒兩樣了。
我無奈之下,出來了。
朱麗花問:“你跟她聊的什麼?”
我說道:“這個女囚,不知道爲什麼被丁佩她們關進那禁閉室裏面,我們監區的很多人,竟然不認識她,不知道有這麼個女囚,我要查查她的資料。”
朱麗花說:“查來幹嘛。”
我說:“好奇,行了吧。其他女囚,你都送回去d監區吧,然後這個女囚,你就說,她可能和昨晚夜闖禁閉室的飛賊有聯繫,要留着繼續查她,每天我來親自給她送飯送菜。”
朱麗花說:“好。可以。”
我說:“如果是丁佩派人來要人,千萬不要放人,知道嗎。”
朱麗花同意。
我回去了監區後,馬上讓小凌多方面打聽關於格子被關在哪裏,還有,打聽那名奇怪的女囚。
但是,一無所獲。
格子被關在哪裏,也是丁佩的人才知道。
而那名奇怪的女囚的資料,也是一無所有,沒人認識她,至少說,我們的人不認識她,這下子,就不知道怎麼查了。
小凌說最好讓我問出她的名字,然後就能查監獄的資料了,我心想也是。
從徐男那裏,拿到了丁佩的兩條走狗的資料,阿麗和瓦萊的地址。
下午下班後,我又去了朱麗花防暴隊那邊。
朱麗花看到我,就說道:“那些女囚都送回去了。除了那名女囚。”
我說:“嗯,然後呢。”
朱麗花說:“然後,丁佩來了。”
我急忙問:“丁佩來了?丁佩來幹嘛。”
朱麗花說道:“丁佩來幹嘛,來要人。”
我說道:“要那名女囚,對吧。”
朱麗花說是的。
我問:“她親自來,帶了人嗎。”
朱麗花說:“帶了七八人,來問我們,爲什麼這名女囚不放。”
我說道:“靠,竟然是她親自來,那這麼說的話,這名女囚,對她們來說,很重要了。這女囚到底是幹嘛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