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澄澄問我要煙。

    我問道“你會抽菸麼。”

    程澄澄說道“可能會。”

    我給她拿了一隻,給她點上,她抽了兩口,像模像樣。

    程澄澄說道“人的慾望,就是罪惡的源泉。”

    我說道“這個我承認,人沒有慾望,也就沒有了罪惡,只不過,如果人沒有慾望,就沒有了進步。發展更加是停滯不前。這東西是雙刃劍,雙面性,好的一面,也有壞的一面。”

    程澄澄說道“哦,心理學專家懂得真多。”

    我說道“這個東西不是心理學吧,你別挖苦我了,我懂得再多,也操縱不了人心。我想知道,爲什麼幫我。不用說這麼多,這恩情,是我欠你的,以後我會還,但是我會用正當的途徑和方式,而不是容忍你們亂來。”

    程澄澄把菸頭滅了,說道“爲什麼幫你?我說了,如果滅掉了你這隻兔子,我們沒有好下場。”

    我說道“把我比喻成兔子?”

    程澄澄說道“兔死狗烹,鳥盡弓藏。我們幫助了她們,知道了她們的祕密,她們不會放過我,這是一個原因。第二個原因,她們承諾讓我們隨意走動,自由傳教,這更不可能了,她們擔心我們發展壯大,會把我們都滅了。第三個原因,留着你,對我們有好處。”

    我問“我是你們的敵人,還說我對你們有好處?”

    程澄澄說道“至少你不會把我們整死,但是她們會。”

    我說道“哦,那可能真的會這樣,他們真會這樣做。”

    程澄澄頓了一下,悠悠看了我一眼,說道“你還有點良心,她們沒有。”

    我說道“什麼叫做我還有點良心,我良心大大的好,好吧 。”

    程澄澄說道“對你們來說,我們是異教徒,但至少還是人,你們還把我們當人看。她們不會,她們把我們當成異物,不是人,甚至不如禽獸。她們的謊話,虛僞的承諾,我看得出來。”

    我說道“你看得出來。”

    程澄澄說道“我對心理學的研究,比你要深很多。”

    我不好意思撓了撓頭,說道“我那就是撈個畢業證而已了,半桶水的水平。不對,應該說我是半桶水的一半的水平,那些學問,我記在了心裏,但是學不精,看過了那些知識,但無法融會貫通。學心理學,需要自身有一定的水平能力,去理解,去懂,去感受到。而我什麼也感受不到,也就那樣子了。”

    說起來,還是最佩服柳智慧,她真正的學進了骨子裏學進了心裏,學進了腦海裏骨髓裏血液裏。

    我問道“那你現在是什麼想法?”

    程澄澄說道“和她們既然翻臉了,就只能跟你們聯手了,別無他法。”

    我問道“你覺得跟我們聯手,能贏她們嗎?你不覺得這個賭注風險很大嗎。”

    程澄澄說道“跟着她們,是全軍覆沒,我們全被整死。跟着你們聯手,不一定會贏,但至少有生機。”

    我說道“原來如此。我還說你怎麼會無緣無故幫我,原來是你們衡量之後,擔心遭到覆滅,從而做出的選擇。”

    程澄澄說道“選擇站隊,很重要。站錯了會要命。”

    我說道“哈哈,這時候 想起我的好了吧。”

    程澄澄說道“別太自以爲是了,你對我們來說,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我說道“我知道,你們很多人,都想幹掉我。不過啊,你們不能幹掉我,我是你們最大的利益保障者。”

    我得意起來。

    原來程澄澄這幫人,選擇救我,和我合作,也是無奈的。

    程澄澄說道“別得意了,想着 怎麼對付她們吧。”

    我說道“今天來找你,也是爲了談這個事。”

    程澄澄看着我,說道“我前幾天就拜託人去找你來談這個事。”

    我一愣,說道“什麼時候?”

    程澄澄說道“前幾天,你在被人陷害之前,我讓x隊長去找你,你不願意來。”

    我說道“我哪兒知道啊。原來是你叫去叫我的啊,那個隊長和我們不對付,我以爲她是想把我陷害呢。”

    程澄澄問道“是擔心我陷害你吧。”

    我說道“沒有沒有,是擔心監獄長和新監區長陷害我。”

    程澄澄說道“別裝了,就是擔心監獄長和我聯手起來陷害你。”

    我呵呵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說道“嗯,的確,心裏是有這麼一點那個想法的。”

    程澄澄說道“怕我把你害死。”

    我說道“對啊,那是肯定的,你不是說我們之間的關係了嗎。我們就是貓和老鼠。”

    程澄澄說道“如果想要殺死你,我早就動手了。”

    我說道“不好意思嘛。對,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想不到啊,那天我守着大門的時候,派那個隊長來找我的,竟然是程澄澄,而且是爲了談和我合作的事的。

    早知道那時候我就該去的。

    我說道“你知道新來的總監區長是監獄長的人,她老是想整死我,我不敢貿貿然過去,擔心她會害我。”

    程澄澄說道“她能怎麼害你?”

    我說道“她是要殺我的那種害,是要我的命的那種害。”

    程澄澄說道“哦。那你比我處境危險很多。”

    我說道“不過現在你們站在了我們這邊,那她們很快就要對付你了。”

    程澄澄說道“如果你早來,你就不用被關進去。”

    我說道“好了好了,對不起了,是我的錯。要不我請你喫飯,大家洗把臉忘了嘛。”

    程澄澄說道“先把她們整下去再說吧。”

    我問道“那,你有什麼好想法,好點子,好方案?”

    程澄澄說道“你呢。”

    我說道“我沒有哦,所以來找你,其實就是想和你談我們怎麼合作,才能幹掉她們。”

    程澄澄點了點頭。

    我說道“你不是對付我很有一套的嗎,那可以也用這一套來對付她們啊。”

    程澄澄說道“我們的人自殺了那麼多個了。”

    我說道“我知道,那死了五個,還有幾十個。”

    程澄澄說道“用對付你們的辦法對付她們,未必行得通。”

    我說道“你對付我就行得通,我不信對付她們就行不通。”

    程澄澄說道“如果沒有幫你,沒有和她們決裂,可能還能有辦法接近到她。只要接近她,我們就敢下手。”

    我問道“直接殺了她嗎?”

    程澄澄說道“那是除掉對手最快最直接的方法。”

    我說道“問題是這麼做的話,你們的人,可能包括你,都要遭到法律的懲罰。搞不好,死刑都有。”

    程澄澄說道“會有人自己扛。”

    我說道“對,被你洗腦了的你的那些教衆們,的確會很樂意的自己扛起來。”

    程澄澄說道“你想個辦法,讓她能出現在放風場,或者是其他的一些我們可以接觸到她的地方,我們就可以對她下手。”

    我說道“這個很難。以前我們除掉前任總監區長的時候,是路唯那些女囚們,劫持了獄警,然後衝上去她辦公室,把她扔下樓。而你們現在是被關在監區裏,你們根本出不去。”

    程澄澄說道“路唯她們,是你們帶路的吧,配合着假裝放出去的。”

    我說道“沒有,肯定沒有。那是她們自己想的辦法。劫持了的獄警 ,拿了鑰匙自己開門的。”

    我肯定矢口否認,這種東西,一旦說漏了嘴,可能就成了要我命的把柄。

    程澄澄說道“你不說真話,我們心裏也都明白。”

    對,監獄裏的確是很多女囚,基本都猜測是我們協助,否則女囚們怎麼那麼輕易攻上去。

    猜測是猜測,她們沒證據,這種東西,大家心知肚明。

    我說道“哦,反正我們沒做。”

    反正我肯定會否認我們沒有那麼幹。

    程澄澄說道“如果得不到你們的幫助,我們接觸不到總監區長,那說什麼也沒有用。她們很快就要把我們放進禁閉室去關着,或是單獨的牢房關着,我們被囚禁起來,就像老虎被困,龍擱淺灘。”

    我說道“呵呵,真是會高擡你們自己,比喻成了龍虎。”

    程澄澄說道“事實。”

    我說道“好,承認你是龍虎。但我真的無法辦到,讓你們能接觸到總監區長。不過我覺得你們還能有別的招數。”

    程澄澄說道“什麼。”

    我說道“你們不是能讓人圍了監獄嗎?”

    程澄澄說道“圍監獄了,她們也不會出去。”

    我說道“對,那就圍了她家,活抓她啊。你們能用這個辦法對付我,難道不能對付她嗎。你們外面可以發動幾千個人,我這種有點人的人,可以和你們的人對抗,但是她對抗不了你們。”

    程澄澄說道“可以。但是我們的線人,被你切斷了。”

    我說道“我可以派人做你們的線人。而且我能幫你們查到她的出行規律,家庭住址。”

    程澄澄說道“好。只要抓到她,我們就有解決的方法。”

    我說道“但我擔心她像監獄長一樣,整天龜縮在家裏頭,不願意出去。”

    程澄澄說道“那就另想他法。”

    我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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