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小隊的警察從獨棟小樓房破門而入。

    衝進去抓人。

    煙霧彈燃起後,小樓房裏煙霧滾滾。

    賀蘭婷也在這裏,但不和我同一個車子,而是在另外的一部警車上。

    過了三分鐘後,賀蘭婷給我打來了電話,說舊監獄長和那老道在手下人的護送下,竟然從小樓房廚房的地下室逃走了。

    那地下室的門很厚重,只能從裏面開,警察們正在用切割機想辦法切開這道門,讓我趕緊帶着人分散開來,擔心他們從下水道或者哪個出口逃走,盯好各個下水道和小巷子。

    我以爲我們只是在路面上布好了人把守就可以,沒想到,狡兔三窟。

    我們更加沒想到,這看起來很普通的獨棟小樓房,竟然有地下室。

    賀蘭婷判斷地下室下面有地道逃走。

    我們的大批的人分散出去,看住各個路口,甚至是下水道的污水口,還有河邊的岸邊。

    不一會兒,手下報告,抓着了人了,就在河邊的一處防空洞洞口,河邊下去的幾十米處的岸邊,有一輛掩藏在狀似蘆葦草的高高的河裏草叢中的小快艇,上船後就能飛速的逃了。

    他們真是聰明,擔心我們這些仇家找上門,更擔心哪天警察找上門,住在這個可以輕易逃跑的地方,挖了地下室直接通往了以前戰爭時期留下的防空洞,從防空洞逃跑。

    夠狡猾的。

    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過好獵手,自我誇自己一下。

    我們馬上趕着過去了。

    我通知了賀蘭婷,賀蘭婷也過來了。

    到了河岸邊之後,我們讓手下把人帶上來。

    這裏的河岸的一處隱蔽的洞口,根本就是無法發現的地方,他們竟然從這邊逃走。

    還好,我們的人封鎖了這邊,盯着了這裏,他們要逃被發現了。

    賀蘭婷卻對我說道“我懷疑不是他們。”

    我問道“什麼懷疑不是他們?”

    賀蘭婷說道“如果是有地下室,能逃跑的地下通道,一定有多條通道,他們很有可能不是從這裏跑。”

    我說道“那你說他們從哪裏跑?”

    賀蘭婷說道“假如我是他們,我會讓手下人假扮自己先出來,看看會不會被抓。”

    我說道“你以爲每個人都跟你一樣聰明?”

    人被帶上來了。

    一看,是對中年男女和一個年輕人,這對中年男女根本不是舊監獄長和老道。

    竟然真如賀蘭婷所說。

    我馬上上去問舊監獄長和老道在哪。

    他們不肯說。

    我看了看賀蘭婷,問賀蘭婷怎麼辦。

    賀蘭婷說道“平時你們對付不聽話的人怎麼辦?”

    我說道“你們是警察,這種事讓你們辦比較好吧。”

    賀蘭婷說道“快去!”

    我擺擺手,叫阿楠過來,讓他們想辦法撬開這幾個人的嘴。

    他們馬上帶着這三個人到了附近我們看不見的地方。

    一會兒後,傳來了陣陣驚恐 的尖叫聲。

    我對賀蘭婷說道“我說你咋那麼聰明啊,這樣子都讓你猜中。”

    賀蘭婷說道“我不是猜中,我是以他們的性格和行爲方式來推算他們的心理。”

    我說道“你可以去做心理學醫生,不,可以在我們監獄做心理學諮詢師了。”

    賀蘭婷說道“他們這兩個是替身,替身先出來踩雷,發現替身被抓,他們會跑別的路。”

    我說道“知道,狡兔三窟。”

    很快,我們的人來說了,說這兩個替身都招了。

    的確是老道讓他們先出來試探,看看有沒有人守着抓他們。

    被抓了之後,他們沒出來,還在防空洞裏面。

    我問賀蘭婷,現在該怎麼做,要不要讓我的人進去找。

    賀蘭婷說道“他們很可能有槍,讓特警進去找。”

    那邊的獨棟小樓房的地下室的門已經被切開,特警下去找人了。

    而這邊,賀蘭婷讓特警進去防空洞裏面去找人。

    特警報告,下面地下室挖了僅僅幾米,就通了下水道工程,這裏雖然地處郊區一處不大的小鎮,但因爲地勢低窪,一到下雨天就積水淹沒小鎮,所以這幾年上頭花了重金弄了四通八達的下水道工程,讓小鎮遠離洪災煩惱。

    下水道因爲四通八達,互相交錯,所以一時間找起來還是挺不容易。

    賀蘭婷馬上讓人聯繫上頭,讓他們找下水道的施工圖發過來。

    很快,有關部門發過來了。

    賀蘭婷叫負責本次行動的鐵虎過來,一起研究了一下,然後佈置我們和警察們分赴各個下水道井口和排水出口等處蹲守。

    足足上百個地點,我們的人加上警察,全部出口井口都安排兩三人守着了。

    我爬上了賀蘭婷的車。

    賀蘭婷神情凝重。

    我問道“小姐姐,幹啥這麼表情嚴肅。”

    她擔心抓不到人。

    我說道“放心吧,他們逃不出我們的手掌心。”

    賀蘭婷說道“抓到人再說這話。”

    我說道“我就不信他們真能跑了。”

    賀蘭婷說道“有可能真的跑了。”

    我說道“這裏全部的區域,我們都封鎖了,還能跑哪裏,他們肯定跑不了的。”

    警察們下去了半個多鐘頭,還找不到人。

    我也有點擔心了,該不是那老頭和眼鏡蛇老太婆真的逃走了吧。

    如果不在下水道,他們真的逃走了。

    又找了半個鐘頭,警察們說,把下水道都找遍了,沒找到人。

    我說道“真找不到啊,這難道真的逃走了嗎。”

    賀蘭婷想了想,說道“去剛纔的防空洞出口那裏看看!”

    我們帶人折回去剛纔抓到那幾個替身的防空洞出口那裏找。

    那裏出口隱蔽,出口四周都是茂密的草叢荊棘和竹子,還有樹木。

    賀蘭婷看了看防空洞口的附近,讓我叫我們的人就在防空洞口四周地毯式搜查。

    賀蘭婷的其他抓捕的人電話來報,那些人都已經被抓着了。

    只有這兩個主犯,沒抓到。

    那老道涉嫌詐騙民衆的錢,這倒沒什麼,抓不到就抓不到。

    可是,舊監獄長必須抓到,在監獄裏爲非作歹幹了那麼多壞事,不抓不行。

    抓不到她的話,我們也無法審判其他的人,她就有可能逃離這裏再也抓不到。

    賀蘭婷還想抓到了她之後,逼她供出上面誰還和她的這些犯罪事實有關,抓一個是一個。

    如果舊監獄長撐不住,很有可能牽出一窩碩鼠來。

    我們的人在防空洞口地毯式搜查。

    有人喊道“有情況!上面!”

    我們往防空洞口上看上去,果然有情況,那裏的草樹在動。

    有人。

    而且快速的動,有人在草叢裏跑。

    我說道“追上去!”

    我們的人追了上去。

    一會兒後,抓到了人了。

    押下來,一看,這兩人都是短褲t恤,腿上手上腳上被荊棘劃滿了血痕,仔細看看,就是我們要抓的人,舊監獄長和老道。

    舊監獄長化成灰我肯定認不出來,但是滿臉的血痕,我還是能認出來。

    世上長這樣眼鏡蛇一樣陰毒樣子,眼裏發着蛇一樣陰冷的光的,也只有這麼個老太婆了。

    老道這模樣,看的看起來慈眉善目,像個十分和善的老實人,不過,能騙那麼多人的錢的人,能是老實人?

    這狡猾的老狐狸,終於被抓了。

    這兩個老傢伙慌忙之中逃跑,連長褲子都沒穿,手機都沒拿,就下了地下室。

    還好我們的人繞着來了這裏蹲守,否則,真讓他們給坐船逃了。

    我問舊監獄長道“監獄長,你沒想到,你會有今天吧。”

    和舊監獄長鬥了好些年,歷經明爭暗鬥風風雨雨,今天,終於有了個結果。

    可這只是抓到了她而已,能不能扳倒她,還是個未知數。

    舊監獄長冷冷說道“你敢殺我嗎?”

    我說道“不敢。不過你做了那麼多壞事,整死了那麼多個人,我想,該來的正義審判,都會來的。你的命,留不住。”

    舊監獄長說道“憑你們?”

    我說道“是啊,憑我們。”

    賀蘭婷讓人把他們押上車。

    一場聲勢浩大的抓捕行動,完整落下帷幕。

    要抓的犯人,全部抓到了,全部送去一個祕密的地方去審訊。

    這地方,只有少數人少數警察知道。

    我問賀蘭婷,賀蘭婷也不告訴我在哪。

    我說道“你還要對我隱瞞?”

    賀蘭婷說道“你問這做什麼!”

    我說道“好吧,我不問。話說,如果人家不招,怎麼辦。”

    賀蘭婷說道“大量鐵證面前,她不招也一樣能定罪。”

    我說道“之前你讓我搜集的那些證據,還有你讓朱麗花等人一起蒐集的證據,是吧。不過,她完全可以說她沒參與啊,如果她手下不說是她指使的話。”

    賀蘭婷說道“已經有了足夠的人證物證。”

    我問道“這麼確定?”

    賀蘭婷說道“是。”

    賀蘭婷和我說,從我們進去監獄一開始就發現的那些犯罪的事,就是讓手下逼着女犯人出去外面酒店去出賣靈魂,剋扣女囚家屬送進來的錢和物,逼囚犯們要錢交錢訂報紙,搶劫家境富裕的女囚犯要錢,不給就逼死女囚犯,等等等等犯罪的事,舊監獄長一樁都逃不過。

    但願這一次,真的能幹掉舊監獄長,再也不要節外生枝她還能平安無事的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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