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正義是會遲到,但永遠不會缺席。

    這幫喫人不吐骨頭的老傢伙,是該活到盡頭了。

    他們早就該死。

    只是,審判遲來了那麼久。

    可關鍵的一點就是,假如上面有人要救他們呢?

    希望賀蘭婷真的能夠扳倒他們,送他們去他們該去的地方去,不要留在人間爲非作歹。

    看到他們這幫人,我想到一句話,地獄空蕩蕩,魔鬼在人間。

    人間一切的惡毒醜惡之事,他們基本都幹了。

    疲憊的和賀蘭婷回到了監獄中。

    去抓人的兄弟們,我則是讓強子招待了。

    爲什麼回監獄,因爲同時抓的,還有監獄裏在職的好些當時跟着舊監獄長幹壞事的人。

    雖然她們現在很低調,是被我們逼得不得不低調,但卻無法抹去她們曾經跟着舊監獄長幹壞事的事實。

    收取賄賂,強逼女囚要錢,明搶暗釦女囚家屬送進來的錢財和物品,強賣物品,敲詐勒索,毆打,虐打女囚們,甚至是殺害女囚,她們全都是幫兇。

    這事,一下子在監獄裏也引起了轟動。

    抓完了人之後,全部被送去了一個祕密的地方審訊。

    晚上,和賀蘭婷在辦公室一起喫飯。

    飯菜,都是讓人去監獄飯店買來送來的。

    兩人還喝了酒。

    今天緊張的一天,終於過去了。

    兩人喫着,都不說話,太累太餓了。

    我的手機響了。

    我看看。

    陌生號碼。

    難道?

    是程澄澄。

    我接了電話。

    耳邊傳來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張帆哥哥,在忙什麼呢。”

    甘嘉瑜。

    這女人,給我打電話做什麼。

    我問道“喫飯。什麼事。”

    她那舊監獄長老道父母被抓,她找我了。

    是求我放人嗎?

    還是要怎樣。

    甘嘉瑜說道“沒事就不能找你嗎?人家想你了嘛。”

    我說道“哦,是嗎。”

    甘嘉瑜說道“我聽說啊,今天監獄裏抓了很多人啊,她們犯了什麼事啊。”

    我說道“誰知道,我不知道。問她們自己才知道,或者,問問警察。”

    甘嘉瑜說道“要不,你幫我問問?”

    我說道“我問誰,我一個都不認識,我怎麼問。”

    甘嘉瑜說道“張帆哥哥,別裝了啦,問問你的女朋友,賀蘭婷啊。”

    我說道“她?估計也不知道吧。”

    甘嘉瑜說道“幫幫忙嘛,好不好啦張帆哥哥。”

    這聲音嗲到讓人要吐。

    我說道“幫不了你,不好意思了。不過,你問這些做什麼。”

    我明知故問。

    她父母被抓,她肯定要問這些。

    她說道“那抓了那麼多人,人家也害怕呀,萬一,也抓人家呢。”

    我問“人家是誰。”

    她說道“人家,當然是我呀張帆哥哥。”

    這女人,也真夠沉得住氣,自己父母被抓,還能那麼沉得住氣跟我這麼聊,還能像平時一樣,撒嬌,賣嗲。

    我說道“你要做壞事了,肯定抓你,你要沒做壞事,誰也不抓你。要不,你自己找人問吧,我不知道。先這樣了,我喫飯了。”

    我掛了電話。

    剛掛掉電話,手機又響了。

    我看着剛纔的號碼。

    還是甘嘉瑜。

    我看看賀蘭婷。

    賀蘭婷說道“甘嘉瑜。”

    我問“你聽見她聲音了?”

    我手機沒那麼大聲吧。

    賀蘭婷說道“猜的。”

    我說道“聰明。真不知道她打來問我這些事幹嘛,明知道我是不可能會說的,我還假裝不知道呢。”

    賀蘭婷說道“你以爲這就是她打電話給你的動機?她不傻,她明知你不會告訴她任何的事,她還打過來,爲什麼。”

    我搖頭,表示不知道。

    賀蘭婷看着我。

    我說道“那我估計,她是想,套我話吧。”

    賀蘭婷搖了搖頭。

    我問“不是罵。”

    賀蘭婷說道“通訊定位,查你在哪。”

    我驚愕,原來是這樣。

    這甘嘉瑜父母被抓,肯定心急如焚,她也想辦法救她父母出去,頭一件事,肯定要想知道她父母在哪裏。

    她認爲我會和她被關押審訊的父母在一起,所以給我打來了電話,利用科技手段,定位我的通訊位置。

    我問“那她怎麼不給你打。”

    賀蘭婷說道“我的手機陌生號碼打不進,再有一點,定位通訊地址需要時間,我不會和她說那麼多話,她沒有足夠的時間來定位我的通訊位置。”

    手機還一直 在響着。

    我看着賀蘭婷,說道“雖然你很神,非常的聰明,不過,我還是想驗證一下,你說的到底是真是假。”

    賀蘭婷說道“接聽不掛。”

    我笑笑,說是。

    反正讓她甘嘉瑜追蹤到我的位置便如何,我是在監獄裏,讓她苦心追蹤去吧。

    我接了電話,然後放在了桌子上。

    開了免提。

    聽到了甘嘉瑜不停的餵了幾聲。

    接着,那邊便不說話了, 但是她也不掛掉,就這麼一直維持了將近十分鐘的時間。

    然後嘟一聲,那邊掛了。

    看了一下時間,八分多鐘。

    我對賀蘭婷說道“好吧,你又猜對了。”

    難怪我在世上活得那麼辛苦,每一步都走得那麼累。

    這世上太多的人比我聰明太多了,我這種腦瓜,和賀蘭婷柳智慧,甘嘉瑜舊監獄長,程澄澄,林斌這些頂級智商的人相比起來,根本,完全,不是同一個檔次的。

    如果有這些聰明人做幫手,自己的路自然好走,但如果有這些聰明人攔路,那真的是舉步維艱,步步是陷阱啊。

    搞不好,自己就是走在別人布的局中,都渾然不覺,哪怕是爲了別人欣然赴死,被玩得團團轉,致死都不知道自己只是一顆被利用的棋子而已。

    賀蘭婷說道“要扳倒他們,我們只是走了第二步。”

    我問道“第一步是蒐集證據,第二步是抓人,是嗎?”

    賀蘭婷說道“接下來,他們開始瘋狂找人。也找他們的後臺靠山,向我們施壓,利用各種關係,各種理由,各種辦法,跟我們要人。”

    假如,那上面的人說要讓他們帶去審,那舊監獄長和老道被別人帶走,我們好不容易走到的這步的努力,全都白費了。

    我問道“那如果有人非要跟你要人呢。要你們把人交出去。”

    賀蘭婷說道“我沒抓人,這關我什麼事?我沒要人去抓他們,誰抓的,誰知道。”

    我說道“夠狠啊。那這樣子,上級上上級,也沒辦法跟你們要人了。可是到時候如果把人拉去審判,那還是被上級知道的啊。”

    賀蘭婷說道“審完了,問完了,他們都交代犯罪事實了,有了足夠的證據了,誰還敢庇護他們?”

    我說道“這倒也是,不是不敢,而是庇護不了,都有了犯罪事實,帶去哪裏去也不行啊,都是已經犯罪了,帶去哪裏等待他們的都是法律的制裁。”

    賀蘭婷說道“不讓他們帶走,就在這個城市裏,從偵查,審查起訴,到審判判決。全程,都是我們的自己人經手。”

    就在聊着的時候,賀蘭婷的辦公室的電話一直響個不停。

    賀蘭婷說道“上頭有人打來的。”

    我問“找你見面。”

    賀蘭婷說道“對,他們要見我,見我了之後,問我知不知道這件事。舊監獄長是管理局的人,還有老道士,還有我們監獄那麼多人被抓起來,他們會有人報失蹤,會有人問我是不是我抓了。我們的人知道我抓的,他們的人也知道我抓的。我要假裝我不知道。”

    我說道“那你乾脆也玩失蹤算了。”

    賀蘭婷說道“這幾天,我和鐵虎就是要玩失蹤。”

    我問“那你父親呢,家人呢。”

    賀蘭婷神祕兮兮說道“我爸也不知道我出手了,但是他能猜出來。這跟他沒有關係。他們找我爸,我爸又不知道這些事,更不知道人關在哪裏,他們想要人也要不了。最關鍵的是前面的這幾天,扛過去了往下就容易辦。”

    我問道“那你說他們會不會派人來監獄裏找你。”

    賀蘭婷說道“趕緊離開!”

    我愣了一下,問“不讓他們進來不就行了。”

    賀蘭婷說道“上頭要進來,我們還能攔?他們能把劉局長帶過來,劉局長進我們監獄,警察進我們監獄,我們還能攔着?”

    我說道“那,我們去哪。”

    賀蘭婷認爲,甘嘉瑜打電話給我,確定了我的位置,就是在監獄裏。

    他們也一定知道賀蘭婷在監獄裏,因爲,他們在監獄裏肯定還有眼線。

    既然打電話過來賀蘭婷不接,那他們只能直接自己過來找人要人。

    他們會向賀蘭婷施壓,要賀蘭婷把人找出來,交出來,各種辦法。

    就算賀蘭婷說不知道,他們也不可能就這麼放走賀蘭婷。

    那現在我們能做的,就是躲起來,躲過去這幾天再說。

    賀蘭婷讓手下放風出去,說我們出去辦一點機密的祕密的事。

    然後,我們馬上離開。

    前腳剛離開監獄,後面朱麗花馬上給我打電話,說有人進監獄來找賀蘭婷和我了。

    問她是誰。

    朱麗花說上頭各個單位部門的人都有,說是監獄的那麼多工作人員被抓,事出蹊蹺,要下來找賀蘭婷和我查清楚究竟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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