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婷換了拖鞋後,去洗手間,一會兒後出來。

    看着桌上的水杯,拿過去喝了一口。

    我說道“你談戀愛就是這樣子的嗎,十天半個月不聯繫我都可以。”

    她說道“見多了煩。”

    我說道“見多了煩,不見了想,是吧。”

    賀蘭婷說道“還好。”

    我說道“知道你也很獨立,可是你這十天半個月不聯繫我,我有種惶惶的感覺,我到底是不是你女朋友。哦,是不是你男朋友哦。”

    賀蘭婷說道“見那麼多幹嘛?你不忙嗎。你不忙,我忙。”

    她說話有些衝。

    我說道“那時候我家裏對你這麼個態度,你心裏還是有點不舒服的,是吧。”

    賀蘭婷說道“還好。”

    我拉着她過來,她不過來。

    好吧我坐過去。

    坐在了她的身旁,然後抱了抱她,問道“那你幹嘛這些天對我態度冷冰冰的,不暖不熱的。”

    賀蘭婷說道“忙,累。我也不喜歡天天見,更不喜歡和別人住在一起。”

    我問道“你這話說得我心裏涼涼,我是別人嗎?”

    賀蘭婷說道“我跟家人我都不一起住。”

    這話的意思是說,我跟家人都不一起住,幹嘛和你一起住。

    這也是她的行爲風格,獨特,獨立,個性。

    她喜歡自己有自己的自由空間。

    我也能理解她的這個做法,李敖的那個又漂亮又漂泊、又迷人又迷茫、又優遊又優秀、又傷感又性感、又不可理解又不可理喻的妻子胡因夢,在和李敖離婚之後,李敖接受媒體採訪說了那麼一句話。

    記者問李敖,胡因夢那麼美,對你又那麼癡心,爲什麼你捨得離棄她?

    李敖回答我是個完美主義者,有一天,我無意推開沒有反鎖的衛生間的門,見蹲在馬桶上的她因爲便祕滿臉憋得通紅,實在太不堪了。全場所有人鬨堂大笑。

    後來,很多記者借李敖的話嘲弄胡因夢,胡因夢卻淡然一笑同一個屋檐下,是沒有真正美人的。

    李敖和胡因夢的糾纏過往我不想評價什麼,也沒資格評價,不過兩個人之間,最好還是要保持一個度的。

    保持一個距離,擁有自己的空間。

    這是人性的規律。

    相處保持距離,相互的優點能放大,缺點有了屏障,人喜歡追求有距離感的東西,兩性之間,尤其如此。

    從心理學上說,中等程度的空間距離最能令人產生心理的吸引效應,使人樂於積極地進行人際交往,而過近或過遠的空間距離則會使人產生排斥或疏離的心理效應,使人際交往發生障礙。

    就是離得太遠和太近,都會有排斥和疏離的心理效應。

    每個人都是有隱私,不喜歡別人接近把自己看清楚,更不用說是同在屋檐下的兩個人,賀蘭婷這點倒是做得很好,她會一直把她最漂亮的那一面呈現給我。

    可是有時候我倒是覺得,她離我有些太遠了。

    所以,我心存不滿。

    我們可是情侶呢,就是不住在一起,十天的半月的,難道也不聯繫嗎。

    我跟她提出這些,她只是淡淡然的說“見那麼多幹嘛?”

    說完,她站起來,然後瞥我一眼“心裏有你就是。”

    好吧,聽這句話,也就夠了。

    她要洗澡睡覺了,讓我回去休息。

    我不想回去,想和她在這裏處着,想和她睡覺。

    可是她不願意,我也不能強逼。

    我只好悻悻然回去了宿舍。

    我在想,難道是我和賀蘭婷之間出現了什麼問題嗎?

    當我和別的女孩子打得火熱,她倒是特別的在意我在乎我,但是當我全心全意跟着她,她卻冷冰冰的那種態度。

    這讓我百思不得其解,幹嘛呢這是?

    如果以前還沒有在一起,這樣子做我能理解,現在在一起了,還這麼對我,我便無法理解了。

    難道,真的是我對她沒吸引力嗎?

    迷迷糊糊中,睡着了。

    醒來後,在牀上,看着書。

    今天沒事,又是週末,我就不想出去了。

    不過,一個電話打過來了,讓我不得不出去。

    程澄澄打來的,說要找我談談。

    要談的,還是關於賀蘭婷和四聯幫,包括黑明珠之間的事,對於賀蘭婷掃四聯幫來說,有很大的幫助。

    在我猶豫的時候,她問我,怕了嗎?

    怕什麼?

    她也不可能會害我。

    我問她不怕我跟賀蘭婷黑明珠說了啊。

    程澄澄說道“隨你,帶着她們來都行。”

    我沒說什麼。

    我便去了找她。

    還是在她們佳華酒店,還是在那個海上,不同的是,這次不是遊艇,是換了一條遊船,豪華遊船,不是很大,但是非常的豪華。

    程澄澄越看,越美了。

    在監獄她就是監獄的獄花,是最美的那一朵。

    到了外面,她精心打扮,精心保養,穿戴時尚,妝容精緻。

    可以說,她的美貌,和黑明珠柳智慧相比,甚至是和賀蘭婷相比,都不落幾分。

    我說道“越來越漂亮了啊。”

    程澄澄沒理我這句話,只是問我“沒告訴賀蘭婷和黑明珠你來我這了?”

    我說道“沒必要說,反正,你要殺便殺吧。”

    程澄澄說道“你相信我?”

    我說道“我不相信你,但是我知道你捨不得殺我。”

    程澄澄說道“殺你不捨得,斷你手腳還是捨得。”

    她的目光中,透着一股殺氣。

    這難以捉摸的殺氣,很少出現。

    她是神,也是惡魔。

    我問道“要把我直接扔海里嗎?我知道上次那賀蘭婷掃掉你偷渡生意那事,肯定讓你很不爽吧。爲了報復,要殺我?”

    程澄澄笑了,說道“那小小的偷渡生意,沒了就沒了,我還不至於心疼。”

    我問道“那是小小的生意?偷渡的生意,也能賺不少錢吧。”

    程澄澄說道“一般。”

    我問“哦,那什麼生意賺很多錢。”

    程澄澄說道“毒。”

    我說道“好吧,你玩這個,你會死你知道嗎。”

    程澄澄說道“哦,知道了。”

    和她說這些,並沒有什麼用,她早已天不怕地不怕,刀槍不入水火不進。

    死?

    他們可期待着去死呢,去見神呢。

    我看着平靜的海面,見她總是下雨天,剛好雨過了,天陰沉,太陽從厚厚雲層中照耀下來,海面上看起來甚爲壯麗,但這午後,讓我是哈欠連連。

    程澄澄說道“我是請你喫飯的。”

    她帶着我進去了船艙中的餐廳裏。

    餐桌上,擺滿了各樣美食。

    我看了看,說道“那麼豐盛,是我的斷頭飯嗎。”

    程澄澄說道“你那麼想死嗎?”

    我說道“不想。”

    海鮮饕餮大餐。

    海鮮紅酒夜光杯,身旁還有帥哥陪,這程澄澄,日子過得實在太瀟灑了。

    假如她沒有賀蘭婷這個敵人,或許,她的日子會過得更瀟灑。

    身旁的美女服務員,給我們倒着紅酒,我們喝着紅酒,喫着大餐,好不快活。

    喫飽喝足,我擦了擦嘴,問道“不是說有事找我嗎。怎麼?就是請喫飯而已嘛。”

    程澄澄說道“你很忙嗎?”

    我說道“還好,今天不忙。幹嘛。”

    程澄澄說道“船在往外面開。”

    我看看,果然是這樣子,船往海外繼續開。

    加足馬力開。

    我看看程澄澄,說道“要把我賣了嗎。如果是沉入海底,這裏已經足夠深了。”

    程澄澄說道“帶你去看一些對你來說可能會感興趣的東西。”

    我說道“看什麼。”

    這倒是引起了我足夠的好奇心,讓我看什麼呢。

    又開了十幾分鍾,看到前面有三艘船,捕魚漁船的那種。

    船還是挺大的。

    我說道“看你們捕魚嗎?”

    那些漁船果然是在捕魚。

    程澄澄說道“捕魚?我會帶你來看捕魚嗎。”

    我說道“哦,那是什麼。”

    程澄澄說道“製毒。”

    我一聽,愕然。

    這幫傢伙,在這些漁船上面製毒。

    不是,應該是這麼說,程澄澄手下的這些人,弄着漁船,表面出來捕魚,實際上,是在船上製毒。

    賀蘭婷跟我說,說他們在外面的海上的一些小海島種植製毒所用的植物,然後提煉出來在海島上製毒。

    可是,根本不是那樣一回事。

    難怪賀蘭婷說找不到外面他們製毒的小島,因爲根本不是在小島上,雖然是在海上,但是是在船上。

    任誰也不會不可能是想到,他們竟然是在海上的漁船上掛羊頭賣狗肉假裝捕魚實際上是製毒。

    程澄澄說這些人其實並不種植製毒植物,他們直接進材料來船上自己提煉,產毒,然後銷往陸地。

    銷售的模式,是千變萬化,有的是扔在某個地點,然後那邊的接頭去提着走,有的是開車上高速,在高速上某個路段停下來,從這個車拿去給接頭方的那個車,警察就是要抓這些人,特別的難抓。

    我提出想去船上看看,程澄澄說你不怕嗎。

    我說有你在呢。

    程澄澄問我“你怎麼不問我爲什麼要告訴你這些?”

    難道,告訴了我這些,然後就弄死我?

    不然告訴我這些幹嘛,不怕我回去告訴賀蘭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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